金小姐,作為母親,怎麼放心將女兒留在他這個天大地大的浪子身邊呢?
這只不過是他人生路上的一朵小浪花,一段刻骨銘心的插曲,黃天虎搖了搖頭,陡然感到有一種想通了的輕鬆。
馬疆一抖,從馬車旁邊飛掠而過,他不想引起白小媚的傷心和她母親對她的生疑。
這是他盼望已久的喊聲,可心裡卻又抗拒這喊聲,他勒馬回首。
白小媚從車廂裡探出了頭,眼淚奪眶而出,同時馬車也停下了。
黃天虎畢竟初涉愛河,初嘗禁果,對情字既是拿不起,又是放不下,武功再高的人,在情感上畢竟是一個活生生,有七情六慾的凡人、他不顧一切的迴轉馬頭,走到馬車邊;拉住白小媚的玉手;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忽然聽到車廂裡少婦冷冷的聲音道:
“小媚!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怎麼這般胡鬧,老童,我們從另一邊走!”
叫老童的車伕一甩馬鞭,馬車又疾馳而去。
對啊!我是什麼身份!人家又是什麼身份,人家只是一個孩子的胡鬧,你又何必那麼認真呢?
黃天虎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再一次說服了自己,吻幹手上白小媚滴下的眼淚,兩腿一夾,從馬車旁邊絕塵而去,他要到摩天嶺去找柳紅燕。
圍著光禿禿的摩天嶺轉了好幾圈,絕壁沖天的摩天嶺哪有什麼“地獄神教”,甚至連一個穿著黑披風的“地獄神教”的人影也沒看到一個,黃天虎又飛身上了崖頂,極目四望,除了皚皚的白雪,九曲迴腸的黃河,什麼也沒看見,清嘯兩聲,高喊: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
“燕……妹……你……在……哪……裡!”
聲音隨風遠送,蒼山不語。
黃天虎滿懷失望,悻悻地騎上馬。
暮然心裡一亮,小媚盜走青妹的血汗寶馬,距現在已不過幾日,何不去找到青妹,說不定青妹也在找自己。
有了目標,黃天虎精神大振,策馬往回趕;在暮色蒼茫時,回到了湘城。
‘川香館’的小二識得黃天虎,連忙哈腰鞠躬迎了上去道:
“客官,一路辛苦,昨天晚上,與你相好的那位葉姑娘在小店住了一宿,問起你呢!”
黃天虎大喜,急問道:
“她人在哪裡?”
“我們說你去了,她就第二天一早就北上。”
黃天虎心想:北上?我怎麼沒碰到,那肯定走的是另一條官道。
黃天點心急如焚,終於有了青妹的訊息,買了幾個烙餅,店也不住了,又揮鞭北返。
沿著第二條官道,黃天虎摧馬奮追,一路哪有什麼葉青青的影子。
第二天;人已到了湖北境內,經過新州鎮,在人群中游目四找。
突然;聽到前面一聲嬌喝:
“小賊;哪裡逃!”
這聲音是何等耳熟,像久旱大地忽逢甘雨。
黃天虎心裡狂跳不已,抬頭一望,見一條由影從店裡急衝而出。驚呼:
誰知那白衣少女並不回頭,身子一揉,已抓住了前面拼命急逃的瘦小老頭。
第六章無影毛針
“咦,你怎麼沒死,怎麼變得這般厲害,你不是人,葉青青一把抓住了瘦小老頭的後頸,兩腿凌空亂蹬,後面的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葉青青嬌笑道:
“我看你鬼鬼祟祟,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跑啊!你跑啊,說你為什麼一直跟蹤我。
那老頭兩眼翻白;那裡說得出來。
黃天虎細看,那老頭果然沒眉毛,這不是小媚所說的殘眉怪叟嗎?
葉青青左手提著瘦小老頭,右手“啪啪”兩耳光,喝道:
“不說是吧,我就問一聲打一耳光,是不是你偷了我的血汗寶馬?”
瘦小老頭眼冒金光,直翻白眼,“啪”的一聲,葉青青又打了一耳光。這一下打得極重,瘦小老頭嘴角流血。
大街上馬上圍攏一圈人,都甚為氣憤,這麼一個十七八歲的閨女,長得國色天香,怎麼這般凶煞,打一個連皮帶肉都不過六七十斤的老頭,滿臉不屑對葉青青指指點點。
葉青青眉毛一揚,杏目一瞪,向那個吵得最兇的小夥子喝道:
“怎麼,不服氣,連你一塊打!”說著身子欺了過去,人群一片驚呼,那青年人沒想到一個嬌姑娘動作這麼快,說到就到,趕緊一縮脖子。
可忽然葉青青身子一扭,滿臉歡喜,將瘦小老頭擲在地上,撲到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