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沒有回答。
“呵呵,是嗎?我終於可以放心了,原來幸村精市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呢,也會害怕,也會絕望,也會悲傷,你知道嗎?原來的你,太完美了,完美的就如你的稱號‘神之子’一般讓人看不到任何負面情緒,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可是,現在,我發現不是呢,你果然還是一個正常的孩子呢”我帶著微微的笑意,用玩笑般的語氣說著這段話。
“原來,在螢的心裡,我竟被歸類成了非正常人類嗎?”許是我的話有些作用了,他終於再次開口了,語氣中也有著難以察覺的笑意。
“嘛,差不多吧,其實,不止你,弦一郎前輩他們也都幾近完美,說實話,我失憶重新回到學校後,在潛意識是想要離你們這群人遠遠的,因為,我感覺,接近如此優秀的你們,完全有可能就是接近一個個不讓人省心的麻煩,事實證明,也確實是這樣,只是,事與願違,越想要遠離,卻越來越靠近,甚至和你們這群人最完美,最優秀,被稱為‘神之子’的你成為了戀人,我現在都不敢想象,如果我們的關係在學校公開了,那將又會是一場怎樣的波瀾咳咳咳……”長長的一段話,說的我又開始咳嗽起來。
幸村一步跨到床邊,迅速倒了一杯水讓我喝下去。
終於舒服了些,可是,我卻沒再說什麼了,幸村放下手上的杯子,凝坐在床沿,看著窗外,默默的開口道:“原來,我給別人的印象竟是那樣的高不可攀嗎?”
“溫柔卻很疏離,但是,很有責任感及使命感”我直接說出了我看到他的第一印象。
“從來都沒人和我說過這樣的話”他側過頭來,微笑的看著我。
“這樣的話,我也從來沒對第二個人說過”我躺在床上也報以同樣微笑說道。
他緩緩的躺到了我身邊,但並沒有進到被子裡來,側著身子,右手撐著腦袋,左手撫弄著我散落在枕頭上的長髮,帶著一絲自嘲的語氣問道:“吶,螢,如果我真的不能在上球場了,該怎麼辦?”
“你問這個問題,就代表著,你重視問題的角度出錯了”我看著他繼續用平靜而輕緩聲音說道:“第一,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一切的一切都要看自己努力,第二,你現階段要考慮的不是這種虛無縹緲的問題,而是,確定要不要接收手術,然後,才是根據手術後的效果來考慮你接下來該做的事情,是想要回到球場,還是,做為觀眾為同伴加油,這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選擇,想要回去球場,就努力復健,不想回去,就好好休息,誰也不會覺得你的選擇是錯誤的,與其在這裡莫名絕望,還不如抓住這一線希望,不管最後結果如何,沒有人任何人會因此而看不起你,而我,本就不是因為你會打網球才喜歡上你的,雖然,我很喜歡看你在球場上那張揚著自信與高傲的神態,但如果為了網球,為了這所謂的自信與高傲而失去健康,甚至失去生命,我覺得,這是白痴,瘋子才幹的出來的事情”
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其餘說的再多也是無意義的,最終的決定權在他手上,我最多是建議,甚至為了不影響他自己的決定,我的建議也都是雙方面的,並沒有特別的偏向哪一面。
他也沒有出聲,而是怔怔的看著自己張開的手掌。
“螢希望我能作出什麼樣的選擇呢?”沉默良久,他突然將手用力握拳,微笑的問道。
“不是我希望,我也不會作出任何擾亂你決斷的希望,而且,到底怎麼選擇,你心裡不是已經有數了嗎?”我微微勾起嘴角。
“我真幸運,螢”他的笑意逐漸擴充套件開來,自信與驕傲也再次回到他的臉上,終於再次恢復成了我所熟悉的幸村精市了。
“我也很幸運”我淡淡一笑。
“說起來,螢怎麼會知道我在為手術的事情煩惱著呢?”他的笑容轉向聖母化。
我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猜的,我聰明吧?哈哈”乾笑兩聲後,我再次微微勾起嘴角,認真的承諾道:“以後告訴你。”
“好的” 他沒再多問什麼,俯下身,在我的唇上印下溫柔的一吻,我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一切。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那位已經出去了好一會的西仁靜終於再次回來;手上捧著一個小瓷鍋,一陣淡淡的清香觸動著我的味覺。
“我來吧”西仁靜剛將那個小瓷鍋放到床頭,早已經從床上下來的幸村從她手裡將勺子接了過來。
西仁沒有拒絕,轉而幫我將枕頭拿起來,墊到背後,然後將小平板搭到床邊,幸村將小瓷鍋端到了小平板上,然後揭開了蓋子,讓原本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