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端正,廣濟群生與人為善乃為人道之本,至於戒葷位列仙班,非為師兄所求之事,人生在世享過榮華,受過五穀便是凡人,師兄本就一介凡人,既然生老病死不可抗,那麼雞腿雞胸也不可不享。”
小米兒拿起雞腿,迅速咬了一口,抬頭誠心感謝:“謝謝師叔的雞腿。”
手上空空如也的季雲流:“……”
好賤哦,騙錢的果然全是憑一張嘴。
吃完這頓的山雞大餐,丫鬟與小廝們毀屍滅跡之後,四人回到別院中收拾一番行禮,下山了。
臨走時,秦羽人讓小米兒捧著一盆貼著道符的美人蕉過來送行。
“穆王殿下,這株美人蕉與您頗有淵源,她如今借了一絲生機與穆王殿下,把她放到您身旁能助於她修行,如此貧道替她求一次人情,希望穆王此次下山帶著她。”
這美人蕉也算玉珩的救命恩人,秦羽人都已經這麼說,他自然不會拒絕,親手從小米兒手上接過花盆,答應下來。
“秦羽人放心,我必定好好照顧這株美人蕉,讓她補回所逝修為。”
美人蕉被借生機之後,季雲流與秦羽人在她的花盆裡頭用道符靈力布了陣法聚靈供她修煉,這會兒雖被道符定了“身”花開依舊浪漫,聽見七皇子這麼說,想揮舞幾下枝葉表示她的高興之情,受道符所限也只好作罷。
秦羽人瞧著美人蕉的姿態淡聲一笑,本欲再說些什麼,眼角忽的被天際強光閃動了一下。
大白天裡,尋常人瞧不見這樣的星辰,秦羽人一見這顆星辰,卻立即斂去了臉上清淡笑容,伸手迅速掐了一卦。
“師兄,”季雲流顯然也瞧見了這麼一顆強閃的星星,“那顆是災星,你適才掐到了什麼卦象。”
有秦羽人在前,季六便不打算班門弄斧了,不知為何,她來此之後,所掐卦象不能說不準罷,但是準的都比較“曲折”,所以還是聽行家的好了。
玉珩聽得如此說,隨之抬首瞧了瞧天際,卻見萬里晴空中,只有火紅的太陽當頭,七皇子瞧著上頭的豔陽,皺著眉頭想了想,今年天氣太熱,比尋常之年都要熱上不少,似乎過些日子朝中將有大事兒發生的。
“災星白日顯現,必是不詳。”秦羽人看玉珩,“貧道適才得了一個空亡之卦。”
季雲流:“空亡,病人逢暗鬼諸事不祥,大凶之相!”
“兇?”
一旁君子念與季雲薇吃了一驚,秦羽人所說的他們自然不會懷疑真假,但到底是何事得兇?
“諸事不詳……”玉珩緩緩一愣,而後猛然記起來,今年中原之地遇上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旱災,死人無數,且出了瘟疫!這事兒要兩月後才傳到京中,而據說這時有些村縣的瘟疫已無法控制,正是這一年,太子帶頭拿出三十五萬兩銀子賑災!
“今年天氣日常炎熱,”玉珩心絃顫動,直視秦羽人,斂神鄭重道,“這樣的天氣最易引發乾旱,農田乾涸百姓食之無糧,若無糧食,百姓引發饑荒,從而暴亂……秦羽人您所掐的大凶會不會指如此?”
“乾旱?”季雲流知他經歷重生絕對不會亂說,直接問,“七爺,會是何處地方發生乾旱?”
玉珩:“中原之地,先是江夏郡,而後從北往南蔓延,直至整個中原均出現了大規模瘟疫。”
君子念詫異的盯著七皇子,驚得無法言語,這事兒明明還未發生,七皇子為何能把地方準確的說出來,就好似瘟疫已經擴散開了一樣?
秦羽人看著玉珩的臉,那面塞如雪下寒霜,半點沒有戲玩之意,秦羽人細細思量了一番,拱手肅穆作揖:“貧道請七殿下在此再等候一番,待貧道書信一封轉託殿下帶給皇上。”
這事,玉珩絕對不會拒絕。
這信乃是當場寫出來的,席善以背為桌,探花郎研磨,秦羽人一筆而就,把所見災星,所掐卦象,所“猜”的災情,全數寫到了信中,請七皇子帶上京城交於皇帝。
天氣炎熱,七皇子坐在馬車裡頭回京。
車中他拿著秦羽人的信,細細回想著上一世的這場旱災與瘟疫。
在中原大規模爆出瘟疫之處,京中卻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勳貴人家繼續歌舞昇平,太子同樣醉生夢死……
直到九月時,京中忽然雞飛狗跳的出了許多的難民,皇帝這才知曉中原出現了瘟疫,且疫情都已經到無法控制的局面了。
而後,京城頓時人心惶惶,百姓頓時不再上街,街道白天清冷如夜晚。
玉珩攏著眉頭沉在思緒中,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