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桃枝從裡面走出,低眉順目地施了一禮,說道:“公子,小姐,你們回來了。”
祈星卻微微吃驚,這女子的樣貌似乎是在哪見過。他搜尋腦海中的記憶,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祈星暗自皺眉,“難道是我記錯了?”
葉然察覺到祈星的變化,便用手揉揉肩膀,打了個哈欠,對沈子墨說道:“我好累,想回房休息了。”
沈子墨說:“去吧,晚上餓了就掀鈴讓小二送點心來。”
葉然點頭,對桃枝說道,“隨我回房去吧。”
☆、6刺殺
沈子墨目送二人離去後,對祈星道:“你隨我到房間裡去,我有事要交代你。”
祈星點頭,又望向顧衣,顧衣道:“我在門口守著保護主子。”
關了門,沈子墨開門見山道:“我想讓你去查剛才葉然的丫鬟,原叫擁翠,是怡紅樓的人。她身上透著古怪,查到了回來稟報我。”
祈星拱手,收起了剛剛的嬉皮笑臉答道:“是。”便施展輕功出去了。
“顧衣,進來吧。”顧衣聽到沈子墨吩咐,推門進入房間。她鼻子一動,立刻屏住呼吸,急急說道:“主子,這蠟燭的香味有古怪,小心!”沈子墨聽罷迅速拿出一顆九轉解毒丸壓在舌後,對顧衣使了個顏色,她瞬間明白地點點頭,向樑上輕輕一躍,掩去身影。沈子墨悠悠地躺下,順手推翻旁邊的椅子,發出“哐當“一聲響。
不一會兒,五個持刀的黑衣人悄悄進入房間,發現沈子墨果真躺在地上,面上皆露出欣喜的神色。
“咳!”一條白色的長軟劍從天而降,如銀龍一般襲向黑衣人。五人迅速散開,呈防守狀。鬼魅的白影躍到其中一個的身邊,軟劍一揮便將他的大腿割開一道口子,血迅速噴出,他跪倒在地。其他四人有些慌張了,提著刀就向前砍去,那道白影卻瞬間移到了他們的後方,長軟劍瀟灑地揮向四人的後背。
“啊!”四人齊齊發出一聲慘叫,皆倒在了地上。顧衣冷哼,正欲拿出繩索,將他們捆到一起。千鈞一髮之際,五人卻相對一望,齊齊咬舌自盡了。
沈子墨早已站起,“去看看這五人是什麼來路?”
“是。”顧衣將長軟劍圍在腰間,竟就是她看似普通的一條腰帶。她扒開其中一人的衣服,細細檢查,並無異樣。又扳開了手,拿出黑衣人手裡握著的刀。“這刀面光滑刀刃銳利,上面半點汙斑也沒有,似乎是新用的。”
她又拿起他的手,“手上雖握刀,小指的第一關節處卻無薄繭。看來是個練劍的。”
沈子墨挑眉,“此話怎講?”
顧衣答道:“劍術的握劍方法小指需微松,不能緊握的,小指微松養目,若緊握則容易練壞眼睛。”
沈子墨點頭,說道“你的心思越發縝密,很好。”
顧衣並沒有露出高興的神色,她思索片刻後說道:“這五人武功不低,一被我制服便咬舌自盡,應該是哪位高官或鉅富家養的死士。主子和富貴商戶並無往來,也無冤仇,實在不必派五位高手來刺殺主子。”
她說著抬眼去看沈子墨,他負手而立道:“繼續說。”
“排除富商,能一出手就是五個死士的不多,至少也是二品大員。但是主子回帝都的事除了宮裡並無風聲漏出,倒是宮中人指派的可能性更大些。而慣用劍的…是主子長兄的護衛…”
皇上近來身體抱恙,卻未選太子,這監國之任便落到了皇長子沈眉山的肩上。沈眉山身邊的山衛各個都是一頂一的好手,而且都是以劍為武器的,顧衣說這話也不是信口胡說。
黑夜如漆,淡淡的梨花香流向屋中,混雜著些許血腥味令人作嘔。沈子墨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面上浮出一絲淺笑說道:“你說的有理,但是再仔細聞聞他們身上的味道。”
顧衣本就是灑脫不羈的江湖兒女,也不顧忌男女有別,聽到他的話便湊近了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始聞。
“…是酒味!但味道很淡,似乎是從鞋上傳來的。”
“對。”沈子墨道,“酒坊釀酒時會將剩餘酒麴隨地倒出,若有人踩到鞋上就會沾上酒味。你派人去查查二品以上有誰的別院在酒坊旁,答案就明瞭了。”
“是!主子英明!”
沈子墨坐到椅子上,疲倦地閉起眼睛捏著鼻樑,吩咐道:“你把這些屍體拖出去就在院裡埋了吧。不要驚動其他人。”
“是!”顧衣取出一條幔布,抽向屍體時順手一提便將其疊在一起,揮舞著手臂,將他們用幔布捆在一起,對沈子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