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想到有今天了,現在又怕什麼?又何必牽連這些與此並不相干的人?
李川說道:“諸位息怒,我李川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隨他去便是,只求軍座日後重建虎賁,不要讓虎賁的將士白白流血。”
說罷大踏步的離開,沒有再向這些戰友兄弟看上一眼,他怕再看,會忍不住落淚。李川走了,李嶽扣住傅仲芳就沒了什麼價值,也就放開了他。傅仲芳隨後也走了,屋子裡只剩下王耀武、李嶽幾人面面相覷。
李川並沒有死,在重慶的蔣介石接到了常德數萬百姓聯名給李川的求情信,最終,他釋放了李川,為了平息眾怒,以儆效尤,他沒有讓李川再去帶兵,而是在重慶給了他一個閒職,比起當年槍斃廖齡奇,這已經是蔣介石格外的法外施仁了。
最讓李川欣喜的,不是蔣介石沒殺他,而是蔣介石答應他重建虎賁。
賦閒了幾個月,某一天,李川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則牽動他心絃的訊息,日軍圍困衡陽,守衛衡陽的國民革命軍第十軍正在與數倍於己的日軍激戰,死守衡陽。一瞬間,他的思緒從大後方的重慶,直接飛到了昔日裡自己出生入死的湖湘大地,彷彿自己手下的虎賁將士的喊殺聲猶在耳畔。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我本是臥龍崗一道家(上)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1…1…28 5:11:23 本章字數:3889
湖南衡陽,第十軍軍部。
常德一戰之後,由於薛嶽抱病向老頭子求情,李嶽才免遭處置,李嶽自是對這位薛長官感恩戴德,飛揚跋扈的性子自也收斂了一些。其實他又哪裡知道,那位老頭子雖然對他擅離職守這件事大罵娘希匹,但是去沒真心的想動他,若非如此,薛伯陵就算磨破了嘴皮子,他李嶽的腦袋該搬家還是會搬家的。
第十軍的軍部裡傳出了一陣悲慼哀婉的二胡聲,自是李嶽的那位警衛員——二胡的傑作。常德會戰之後,李嶽把二胡要到了自己身邊。
孫鳴玉聽著這悲悲切切的二胡聲,似乎這曲子中蘊含著無比的傷逝,就像是一位遲暮的風燭老人,對著天空中一輪皎潔的明月,訴說著生平不如意的往事。每一聲琴絃的響聲,都似乎扣動著這位沙場上建功立業的將軍的心絃,更出人意料的是,這曲子竟當真有繞樑之能,聽的孫鳴玉眼圈微微泛紅。
“二胡,”孫鳴玉打斷了二胡的雅興,“這曲子你是從哪裡學來的?”
這個嘛……二胡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是從一個街頭賣藝的老瞎子那學來的。孫鳴玉又問他這曲子的名字,二胡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這曲子叫什麼名字,甚至教他的那個老人也不知道。
孫鳴玉點點頭,不再說話,感覺那曲子的餘音還在自己耳畔徘徊。
“他孃的!”李嶽的聲音打斷了孫鳴玉的沉思。“二胡,你***誠心不讓老子睡覺是不?”
二胡一縮脖子,小聲的說道:“軍座,這可是參座的主意,是他要聽的。”說著指了指孫鳴玉。
好小子,你跟我打太極。孫鳴玉心中暗罵二胡的狡詐。
李嶽一臉不滿的說道:“他孃的,大清早你就在這弄個破胡琴吱呀吱呀的,吵死人了。”
孫鳴玉笑道:“軍座,這麼好的曲子,不聽聽當真可惜了。”
李嶽白了二胡一眼,說道:“什麼好曲子,聽起來和烏鴉叫一樣!”
孫鳴玉笑著搖搖頭,嘆道:“欲把心事付瑤琴,知音少,絃斷有誰聽啊!”
李嶽覺得孫鳴玉這人哪裡都好,就是有時候喜歡舞文弄墨,他對這些文人的東西很感厭煩,此刻聽孫鳴玉這般感嘆,也不願意和他發脾氣,搖搖頭,轉身走了。
“軍座,門外有個老和尚要見你。”一個軍部的警衛跑過來報告道。
老和尚?李嶽停下腳步,看了看孫鳴玉,笑道:“是不是他孃的又找老子化緣的?”
孫鳴玉知道李嶽只要一聽到和尚二字,立刻就能聯想到自己,誰叫自己當初假扮過和尚呢。
二胡問道:“軍座,你說著平白無故的,咋就有個和尚跑咱們這來了呢?”
李嶽和孫鳴玉對望一眼,彼此似乎都已經有數,二人均想試探一下這和尚的來歷。
李嶽對身邊來報告的警衛說,請那和尚進來。旋即囑咐二胡,這件事要他不要摻和。
阿彌陀佛,老和尚唸了一聲佛,走進第十軍的軍部。李嶽端詳著這個和尚,見他一襲灰色的僧衣,一部飄散的銀髯加上一雙慈和的眼睛,儼然便是一位得道高僧,渾身上下透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