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深入內腑。光是放血外敷有什麼用?”
“哼!三衙內又沒有咳血吐血,臉色是差了一點,但脈象卻平穩得很,怎麼可能是傷到內腑?”
“江湖赤腳醫生也知道什麼叫治病?”
“看了幾部醫術的黃口小子就來給人看病,簡直是丟人現眼。”
一個是在開封府成名已久的老大夫,一個是禁軍中醫術最高的醫官。他們的話,普通人也分不出誰對誰錯。高元熊此時看起來臉色蠟黃,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旁邊高元熊的孃親,高懷德的正妻王氏在一旁抹眼淚。
坐在一邊的高懷德不耐煩了,一拳捶在茶几上,怒道:“你們兩個快點商議出一個結果來,要是耽誤了我兒傷情的醫治,老夫讓你們好看。”
葉塵此時若是在場,肯定一陣無語,敢情軍中士卒威脅毆打大夫的毛病是從這些軍中大佬處學來的。典型的上樑不正下樑歪嘛!
田明一見高懷德發火,便臉色微變,心中有些著急,反而是白一坤沒有多大畏懼,甚至還瞪了一眼高懷德。他在開封給許多達官貴人都看過病,如高懷德這樣的也見過不少,他知道如高懷德這樣身份的人,並不會真拿他怎麼樣。
“別看著三衙內現在這般模樣,不過是重一點的皮外傷,折了的幾根骨頭都已經對好了,只要按照老夫說的醫治,保證三衙內半個月之內沒事!”
“老匹夫!你這是胡扯!三衙內傷及內腑,不急加調理,最多活不過一個月!”田明再次跳出來反駁。旁邊高無熊的孃親一聽頓時哀嚎起來。
高懷德本來就是個爆脾氣,急性子,給煩得不行,暴怒道:“那就兩樣都治!白老你外用,田大夫你內服,兩人也互不干擾。人治好那就一切無話,人治不好……你們給老夫等著!”
高懷德丟下狠話,便索性轉身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還罵道:“都是葉塵這兔崽子招惹來的賊人害的,不過在那種情況下無熊沒有給老子丟人。聽說李繼勳和趙光義的兒子都是孬種,當時嚇得只顧著逃命。”
有了高懷德一錘定音,白一坤和田明便不再爭執,兩人各自一通忙活,一個開藥方,一個施針敷藥,雖然之前爭了半天,都指責對方是庸醫,但他們的治療卻頗有效驗。紮了針,喝了藥,高元熊的臉色便好了許多,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看,老夫說得沒錯吧?用我老夫的藥就好了。”
“那是喝了本官藥的緣故!”
白一坤和田明在高夫人千恩萬謝中,各自拿了不菲的診金出了屋,猶自爭論不休。
這時,一名軍士突然跑到他們面前,說道:“田大人,曹樞密使有令,讓所有醫官全部前往西大營傷兵營,聽侯祥符縣伯的調遣。”
“啊!是葉神醫!我這就去。”田明作為軍醫頭頭,自然很清楚葉塵的種種神奇事蹟,哪敢怠慢。
“祥符縣伯,難道就是那位施展抽血續命之術救活必死之人,隨口說出秘方救治五百多中暑士卒的葉神醫。”白一坤也是眼睛一亮,急聲問道。
“不是他老人家,還有誰!”田明懶的理會白一坤,隨口譏諷一句,轉頭坐上自己馬車,向西大營快速行去。
“既然是葉神醫在傷兵營大顯身手,老夫自然要去見識一番。嗯……正好昨天也接到了官府徵召令,要去西大營給傷卒看病,老夫這就去。”白一坤眼中流露著對葉塵的懷疑,淡淡說道。
話音一落,他便喚了隨侍的藥童,背起藥囊,喊來自己的馬車,快速上車,跟在田明身後,向西大營行去。
西大營距離二人所在不遠,坐著馬車一炷香的功夫,兩名大夫就已經前後腳進了軍營,來到了傷兵營房的門口。
田明驚訝的停住腳,說道:“傷兵營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乾淨?’
不同眼高手低的田明,白一坤可是貨真價實的老大夫。見識經驗實比田明要多的多,治過的病人,也比田明多出數倍。沒別的,多活了一倍時間而已。在白一坤近五十年的行醫生涯中,他也數次到軍營治療過的傷兵,也見識過不少傷病營,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乾淨清爽的地方。
偌大的傷病營中,遍地的汙穢垃圾不見了,充斥在營房內腐臭味也幾乎徹底消失,一些一時難以徹底清除乾淨的地面角落都撒了石灰。最主要的是以往不絕於耳的哀嚎謾罵聲聽不到了,甚至還有歡聲笑語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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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病菌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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