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傷病營嗎?!”兩名大夫都是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所見所聽。“你不會帶錯路了了罷!”白一坤有些不敢肯定的對田明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隨手從身邊拉過一個要出門計程車卒,田明問道。
士卒端著個水盆,急著要出去,隨手指了指房內,說道:“自然是神醫爵爺帶人弄的。”
“神醫爵爺……葉神醫。”二人互視一眼,丟下士卒,一齊跨入傷兵營房。
一路穿過兩個傷病營房,二人都是行家,一路所見,雖然還有一些疑惑之處,但單從傷兵營變化來看,心中卻已經對葉塵所做之事感到驚奇和佩服,白一坤本來還對葉塵事蹟感到懷疑,此時還沒見到真人,心中的懷疑卻已經打消了幾分。
二人來到第三個傷病營房,視線只是一掃,便一眼盯住了葉塵。營房中有三四百號人,但身穿白衣錦袍的葉塵讓他如鶴立雞群,一眼便會認出。
田明幾步衝到葉塵面前,躬身一拜:“下官田明拜見爵爺!”
“你就是田明!”葉塵轉身,沒有回禮,而是厲聲問道。他已經從來的軍中大夫口中知道了負責傷兵一事的人是田明。
田明一見葉塵神色不善,臉色微變,身體躬的更低,說道:“下官正是田明。”
“你之前不帶人醫治傷兵,幹什麼去了?”葉塵叱責道。
田明額頭滲出汗水,心中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但口中不敢頂撞,說道:“回爵爺的話,下官這幾日一直東奔西走於城內各處,忙著為禁軍受傷的將官治病,剛剛又去給武勝軍節度使高將軍三衙內治病,所以傷兵營這裡的確懈怠了。”
葉塵眼見田明認錯態度端正,且也是事出有因,心中的氣便消了幾分,再加上他想起這高將軍三衙內不就是昨晚上受他牽連,被打成重傷的高無熊嗎!心中有些尷尬,便說道:“前面的事就既往不咎了,你看清楚了,以後傷兵營便按照現在這個標準設立。好了,趕緊去救人吧!”
田明自然恭敬稱是。
白一坤一直站在後面看熱鬧,田明受到指責,他倒是看著開心。
老郎中站在後面,左看看,右瞧瞧。乾乾淨淨的營房,讓他感慨不已的同時,不由若有所思,在許多方面大受啟發。不經意間他瞥到了一名軍中大夫正在用烈酒給傷兵清洗傷口。
老郎中頓時瞪大了眼,他一步衝上去,一把奪過軍中大夫手中的酒碗,拿起來聞了一下,怒問道:“誰讓你用烈酒清洗傷口的,烈酒刺激性這麼強,只會讓好不容易凝固起來的傷口又潰爛。”
白一坤突然一驚一乍,眾人便一起向那名傷兵看過去。這名傷兵放在整個傷兵營之中,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全身上下有四處傷,其中最重的是背後一刀,差點將他開膛破肚,除此之外,還有右胳膊的傷較重,被一支長箭洞穿。現在背後的刀傷已經被處理過,包紮得妥妥貼貼。這名軍中大夫正在給他處理胳膊上已經感染的箭傷。
田明也把視線投到了傷兵的胳膊的箭傷上,當下也叫了起來:“怎麼用烈酒清洗傷口?為什麼不用鹽水!”
不等葉塵說什麼,白一坤從鼻子裡嗤笑出聲來:“都感染了多日的傷口,用鹽水清洗頂個屁用!如今只有用刀將感染的部位整個挖出來才行。”
葉塵聽兩名大夫爭執,感覺白一坤說的還算對,可是田明則不屑一顧。在田明看來白一坤用的只是江湖小術,靠著運氣才治好的人,論起醫道,當以醫書為本。他冷哼一聲說道:“清洗傷口者最佳之物為鹽水,再說感染那麼一大塊,全部挖去,肯定見骨,傷到了筋,他的那個胳膊以後還怎麼用。”
葉塵皺起眉,搖了搖頭,說道:“二位說的都有些道理,但卻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眼見是葉塵開口,田明臉上神色立刻變得一幅恭敬,而白一坤也是一幅洗耳恭聽的樣子,田明更是開口說道:“回爵爺的話,用鹽水清洗傷口,這也是醫書《千金方》中所說最好的清洗傷口之物。”
“醫書也只是前人經驗的總結,醫書上所說中會永遠不全。所以做任何事情都不能盡信書!”
葉塵聲音激昂,繼續說道:“醫生治療傷患,之所以要清洗傷口,是因為傷口部位身體機能受到破壞,傷口部位身體擁有的自我保護功能下降甚至喪失,不能抵抗病菌的繁殖感染,從而影響傷口的癒合速度,甚至感染旁邊原本好的部位。”
白一坤和田明聞言,眼睛一亮,葉塵這個說法很新奇,且道理說的淺顯易懂,比醫術上說到這種事情時的模稜兩可讓人更容易明白。只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