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而伍其鄙;武政聽屬;文政聽鄉;使民忙時務農;閒時習武。如此這般,便可以使國家平時保持雄厚的經濟、政治、軍事實力;戰時具有衛國制敵的堅實基礎;守則固,攻則勝。”
馬文韜這次說得很全面,也抓住了葉塵當前於國內推行之策。但眼見葉塵之神色依然沒有變化,眾人便知道馬文韜所言也沒有說到陛下滿意之處,苦思冥想之時,一時間也沒人說話。
葉塵見此,說道:“三位愛卿所言皆是正理,然這些正理朕雖然不知道天下人有多少能夠認識到,但朕知道祥符學院不少學生便有此見識,《祥符新聞》和《夏京快報》的投稿之中也有人會提到此理。”
葉塵明言三人所說並無出奇之處,且知者甚多,以韓熙載、張泊和馬文韜的身份不由臉色發燒。但緊接著葉塵又說道:“宋國佔據最為富庶之地,人口眾多,又有我華夏千年積累,當是天下間人才最為濟濟之國,朕相信這些道理宋國朝中和民間知者人更多。但為何宋國立國二十載,卻敗於朕立國才一年的祥符國。於富國強兵之道上還要遜於我祥符國。”
馬文韜說道:“這是因為世間之事知易行難。”
韓熙載說道:“這是因為我祥符國有陛下這等英明聖主的原因。”
葉塵笑了笑,毫不謙虛的說道:“兩位相公所言皆是有理,但正如馬相公所言知易行難,這行是誰在行,自然是人在行,然宋國也有人,且人更多,為何他們行卻比我祥符國行要難得多。朕自不謙虛,這其中自有朕之引導推行之功,但具體做事還需要人去做。可這人卻又有所不同。”
第八百七十四章 最寶貴的終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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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光突然想起陛下曾經在宋國時說過的一句話————決定一切的終極奧義————是人,不由心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陛下之意是富國強兵關鍵是在人。”
葉塵微微一笑,說道:“決定一切的終極奧義是人,更確切的說決定富國強兵的是人才,或者說這個世間最為重要、寶貴的始終是人才。因為任何事情到最後都需要有人去實施、去落實。再好的策略,再好的思想,若是沒有人能夠變成現實,或者在實施過程中出現錯誤,那也是枉然。所以,朕立國之後,不管財政有多困難,都從未耽誤過重文興教的推動。”
眾人聞言,皆是恍然大悟,細細回憶這一年多以來,祥符學院、軍事學院、十數家依託工坊開辦的工匠培訓學校,各州縣中學和小學。活字印刷發明之後,遍佈國內的書店,以及書店內廉價的書冊。
這種程度的推行文教,所建學校之多聞所未聞,不說西北這地方,即使是中原歷代王朝也從未做到此事。而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為了培養人才。
但是,葉塵這時又嘆了口氣,說道:“然而,我祥符國培養的人才,軍事學院不算,等真正能夠用到的時候至少還要兩年後祥符學院第一批學生畢業。如今我們欲要進軍河西走廊,然則以我祥符國如今的軍力攻下河西走廊諸州雖然不敢說必然一帆風順,但只是遲早的事情。可是,自古以來因為西域異族林立,豪強紛爭不斷。所謂文治武功,這武功之道對於河西走廊諸地來說,如今我祥符國不缺,缺的便是文治上的東西………打下疆土容易,可如何得人心卻是難中之難,不從這上面下功夫,單靠刀利馬快是不成的。而這卻是我們如今在打河西走廊之前最為需要考慮的問題。”
眾臣神色肅然凝重,表示深以為然。
葉塵又說道:“這一年多以來,我們的確總結出了一套切實可行的改土歸流之法,但世間之事最為忌諱的便是凡事只遵守教條,要知道具體事情當具體分析,能夠實行於我們祥符國異族之中改土歸流之法,未必就適合河西走廊。其實說白了也就是人才的問題,我們需要既懂得治理地方,且又熟悉河西走廊的人才。我們大行文教,所培養的人才短時間內還用不上,但朕沒有想到的是,這樣做卻另有驚喜,不但有許多在宋、遼不得志計程車才子們望風而來,西域竟然也有士林名儒來投奔我祥符國。瓜洲的公羊仲仁,其家族在瓜州有很大的勢力,而他本人是一位博鴻儒,更兼精通天、地理、西域民情,他在瓜州開堂講,授業弟子據已有五百多人。而自公羊仲仁往下這五百多人卻是土生土長的河西走廊,乃至西域人,再加上他們受過公羊仲仁儒家治國平天下的教誨,所以稍加以培訓便是我們用來在戰後底層控制治理百姓的最佳人選。”
“此外,在西域這種虎狼之地,貧苦人家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