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一聲,項思龍因額角的疼痛驚醒過來,抬頭一看。只見面前站著四五個個頭比自己略矮少許的同學,其中一個正揉著額頭,用凶神惡煞的目光瞪著自己吼道:
“你她媽的野小子,沒長眼睛嗎?”
其他的幾個也是一副兇相。
項思龍最是痛恨別人喊他“野小子”,頓時湧起一股無名之火,想也沒想的橫直衝出一拳,正中那叫罵自己的那個身材魁梧,但一副浪蕩樣兒的哥兒的嘴巴。
鮮血頓時從嘴角流出,其他幾個人一見,立把他圍在中心。
一個長髮披肩,臉上長著許多凸凸凹凹的紅肉痘的傢伙兇聲道:“好小子,竟敢給我出手傷人?兄弟們,給我上,為我們王傑兄弟報仇。”
其他幾人一聽,立時從四方向他猛撲過來。
項思龍雖有一股怨氣,但對付此等幾個混混亦還是提醒自己小心。
只見他身形一蹬,避過對方的惡攻,接著伸出右腿,圍地一掃,立時有三人跌地。
一個鯉魚打挺翻轉身來後,又朝著那見機得早尚未跌倒的傢伙,身體一個橫衝,飛起一腳,正中那人肚腹,使他連連退後,這餘勢撞到先前那喝罵自己的小子身上。
眾人想不到他如此勇猛,站定後,瞪視著他,那“長髮”又怒又驚道:
“好小子,無禮在先,竟還敢出手傷人。你知道你打傷的是誰嗎?中央國防部高階女秘書鄭翠芝的公子。”
說到這裡,眾人皆都神氣起來。
“鄭翠芝的兒子?”項思龍一聽,身軀禁不住震顫起來,驚喜的道。
眾人看到他的怪異神色,以為他畏懼了。哈哈大笑起來。
“不要笑了!”項思龍猛吼道,然後一步步向那被自己打傷嘴巴的王傑走去。
看到他那兇狂的氣勢,王傑不由的退了一步,懼道:
“你想怎麼樣?”
項思龍看到他那害怕的神態,鄙視的笑道:
“你真是鄭翠芝的兒子?”
王傑己被他的氣勢所迫,有點驚疑的道:
“是又怎樣?你敢打傷我,我媽定會饒不了你。”
項思龍看他內茬外厲的神色,真覺好笑,道:
“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我只是想見你的母親鄭翠芝。”
從熱鬧喧譁的城市穿過,來到一條兩旁都是林蔭道的路上。
現在正是陽春三月,夕陽的餘光從樹縫裡照射下來,間或有幾聲鳥兒快要歸巢前的鳴叫。
項思龍的心情是異常的緊張和興奮。
就快可以知道爹的訊息了!
這是他多年所盼的夢想,也是他勤奮努力學習知識和武功的動力。
只要爹一天沒死,我就一定要找到他!項思龍的決心從來就是這麼堅定的。
正尋思著,不覺已來到一座別墅似的房子跟前。
只見在那花園似的院子裡,一看上去只有三十幾許的少婦正在練著太極拳。她的面板看上去還很白嫩,只是額角那淺淺的皺紋仍是掩不去她的哀老。
王傑一見到那少婦,衝上前去拉著她的手委屈且撤嬌的道:
“媽,那小子欺負我。”說完朝著項思龍一指。
那少婦眼裡寒芒一閃,轉過頭來向項思龍望去。
“啊?少龍?”鄭翠芝一見項思龍,心裡猛地一陣震顫,又驚又喜又疑又懼又悲的顫聲道。
“你果然認識我父親!”
項思龍掩去內心的激動,緩緩的走到了鄭翠芝的對面。
鄭翠芝又是一陣驚顫,語氣有些幽怨的道:
“你是頂少龍的兒子?”
項思龍身形一正冷笑道:
“是的,伯母。你可認識我父親?他現在在哪?”
鄭翠芝看著眼前酷似項少龍的青年,禁不住雙眼有點模糊的回憶起往事來。
那晚項少龍與黑麵神打架,其實她心下里還是喜歡項少龍的,但氣項少龍平時對她總是愛理不理的傲態,且他和酒吧皇后的親熱勁,一怒之下把他推薦給了科學院做試驗品,但事後的結果也是她所料不及的,現在她雖嫁給了黑麵神王猛,但在她的私心裡還是一直惦記著項少龍,且有著深深的悔恨不已。
現在見到項少龍的兒子,也不知是喜還是悲只覺著心中異常的沉重。
“伯母!我問你呢。我的話你聽見了嗎?”
項思龍再次催問道。
鄭翠芝驚覺過來,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