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說不出的感情細細打量著項思龍。
正象他的父親項少龍!
接近兩米的身高,寬肩窄腰長腿,勻稱堅實突起的肌肉,靈活多智的眼睛有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哀愁,高挺筆直的鼻樑,渾圓的顴骨,國字形的臉,配合著一種能使任何女性垂青的傲然氣質。
鄭翠芝的心禁不住心思神怕起來。
她多想這樣強健的男性來擁抱自己啊。黑麵神王猛己對她失去了往昔的興趣,而現在她又身居要職,不能象常人般放浪形骸,雖有些露水姻緣,但那都是官場上的相互利用而付出的條件罷了。
其實她在性慾這方面已是沒有感情而只有慾望,但現在面對著頂少龍的影子項思龍面前,他那令人陶醉的氣質不覺讓她沉睡的心有點飄飄然了。
她似乎回覆了昔日的神彩照人,用迷人的微微一笑對項思龍道:
“孩子,到屋裡去說吧。”
王傑似已看出些什麼來,狠狠的望了項思龍一眼,回房去了。
項思龍隨鄭翠芝來到二樓的會客室。室裡靠牆壁的兩側擺著兩排紅色的真皮沙發,正中是一張長形的茶几,上面放著兩隻玻璃的晶白煙灰缸,對面側是兩把紅木椅子和一張小型茶几,茶几上擺著一個裝有鮮花的花瓶。
“坐吧”,鄭翠芝倒了一杯茶水給項思龍,接著道:
“唉,你叫我怎麼說呢?這可是軍方的最高機密啊。”
項思龍哀聲道:“伯母,我求你了,告訴思龍吧,我給你跪下了。”
鄭翠芝連忙上前扶起他並故意把胸部往項思龍堅實的身—亡碰了碰,又佯喝道:
“男兒膝下有黃金,思龍,你怎可如此沒有骨氣呢?”
項思龍心裡一震,旋即平靜下來道:
“為了爹,我什麼痛苦都可以忍受。”
鄭翠芝心下暗想此兒真是毅力驚人。心下算計一番後,有了主意道:
“好,我答應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是參加軍方特種部隊。”
其實鄭翠芝這麼做是有一番苦心的,因為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對項少龍有愧意和思念,項思龍既是項少龍的兒子,藉此既可補償一下她對項少龍的悔意,亦可從項思龍身上看到頂少龍的影子以解相思之苦。
項思龍不明其意,愣了一下道:
“好,我答應你,咱們一言為定。”
項思龍一個人狂奔在郊外的一座山野裡。
無色陰濛濛的,夾著一陣陣初春的寒風,讓人覺著不少的涼意。
項思龍的思緒卻象奔突的火山,燃燒著他的軀休,一點也不覺寒冷。
為什麼老天這麼殘酷?秦國?多麼遙遠的歷史啊。那個可惡的馬瘋子,還有那什麼使時光倒轉的時光機器。去你媽的,我爹現在究竟在哪裡?在哪裡啊?
項思龍覺著一陣陣的恐懼和憤怒,這種沉重的打擊已經使他那堅強的外表裝在脆弱的憤恨之中了。
不,我一定要尋到自己的父親!我要振作,我要努力學習武功和去了解秦漢歷史。我要到秦國去尋找自己的父親!
項思龍冷靜了下來,他那堅毅目光給人一種可擊倒天地萬物的感覺。
也正因為他的這種決心,項思龍從此有了他一生浪漫的古代生活。
時間可以掩埋一切,也可以充實一切。
項思龍經過三年的軍方特種訓練,已經顯得更加成熟了,他那堅毅穩重的神色給人一種冷淡的感覺。
三年了,三年艱苦的體能和戰術訓練已經更加充實了這個堅強的少年,這一切艱苦的忍愛都只因他有一種意念——去秦尋父的意念。
“思龍,告訴你一個好訊息,軍政部已經決定七天後將舉行一次全國特種部隊的自由搏擊大賽,勝者將由軍政處派去執行一項特別任務。”鄭翠芝興奮的對項思龍說道,並神秘的對他眨了眨那迷人的雙目,“第七軍團裡我推薦了你”,頓了頓又道:“現在你怎樣謝我呢?”
項思龍聽到這個訊息也是興奮異常。
幾年努力的結果,終於可以去證實一下自己的能力了。
項思龍很難得的微微一笑道:
“謝謝芝姐了。”
這是鄭翠芝這幾年裡纏著要他這麼稱呼的。
確實,在這幾年裡項思龍受到了她無微不至的關懷,象母親亦象姐姐。
鄭翠芝似好久沒有看到頂思龍笑過,亦或是由此想起了項少龍,神情呆了呆,似有感觸的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