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問他嗎?他會回答嗎?就算我問了,他回答了,那誰能保證他給我的回答一定是正確真實的?
恩,我怎麼這麼不相信他了呢?他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可我真的很懷疑,很懷疑。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要不偷一瓶,拿到外面的實驗室裡讓人檢驗一下,到底是什麼成分再說。
可是這樣的藥一共只有四瓶,缺一瓶實在是太顯眼了,萬一方言青問起來,我難辭其疚。
如果什麼也不做的話,那也太不符合我的性格了。
不成,我必須弄到瓶子裡的藥,然後拿出去讓人檢查,橫豎方言青不至於把我往死裡害。
我取出一支針管,將那藥瓶裡的藥水全吸了出來,然後將之注入生理鹽水裡;將整瓶生理鹽水晃動幾下,再抽出1CC左右的量,從褲袋裡掏出一條手帕,將針筒裡的藥水注入,然後小心的疊好,收到褲袋裡。
輕輕的拍拍褲子,我得找個機會離開這兒。
深吸一口氣,開始注入其他的藥劑。
方言青到底揹著我搞什麼事,我一定要查他個水落石出。
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我出神的看著那塊手帕。
方言青在傍晚五點非常準時的回來了,他一到,我就可以下班了。
一回到這花園別墅,他馬上就趕到我的房間,來看那具白色瓷娃娃。他先是仔細的檢查了所有的器械,看過了生理指標後,才放心的坐了會;然後抬頭看到了桌上的那些藥瓶,於是他便起身走了過來,一個藥瓶仔細的看過。
「你全打進鹽水裡了?」方言青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問。
「恩,我打了三瓶250CC的鹽水。從早上十點到現在給他吊了兩瓶。」我回答道。
方言青沉默了一會。
「下次你別做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他說。
「哦,也好。」我面無表情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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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吧。」方言青將手裡的空藥瓶放下,緩緩的說。
他下逐客令了。
「那我回房間了,廣宏就交給方先生了。」我很平靜的朝他欠了欠身。
方言青淡淡的點頭。
既然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我起身離開了房間。
這小子到底搞什麼呢?這麼平常的藥也要自己動手,他到底要怎麼擺弄我呢?
還有那藥,他為什麼要自己動手?為什麼不放心別人呢?
我實在是很好奇,很懷疑。一定要弄清楚,不然我會被這些問題憋死。
我一個挺身坐起,要採取行動了。
郊區的房子,離市中心很遠很遠。我要怎麼樣才能到市中心去,好找個實驗室化驗一下那個來路不明的藥?
我皺著眉頭垂頭喪氣的在花園裡漫步,消化食物。
「常先生,散步哪。」有人向我打了個招呼。
我抬頭一看,可不就是方言青那個客氣的要命的秘書先生?
「哦,你是……」
「敝姓李,叫我小李就行了。」那男人朝我很溫和的笑笑。
還小李,都快四十的樣了。
「李先生啊,恩,你剛吃完了?」我搓搓手,不怎麼專注的應酬他。
「恩,剛用過晚餐,出來散散步,碰巧就遇上你。」姓李的看著我,笑得有些過於討好。
和郭潮龍的討好不同,比較隱藏,比較溫和,不那麼霸氣。
「李先生晚上也要留在這兒工作?」我問他。
他笑笑。
「沒辦法。」他攤攤手。
「有那麼多工作要做?」我實在是好奇。這方言青自己工作狂,怎麼還拖人下水?這麼爛。
「那倒未必,下班時間方少也不會太為難人。再說了,住在這兒主要是為了方便,這樣對工作比較好。」
恩,我眼睛一亮。聽他的意思,他似乎是個挺自由的人呢。
「李先生平時晚上怎麼消遣?」我採用迂迴戰術,笑臉問。
「別先生先生這麼客氣,要不你叫我於輝好了。」他對我突然這麼熱情的談話有些受寵若驚,急忙和我套好交情來。
我撇撇嘴。
「平時沒什麼消遣,就看看書。」他說。
「那喜不喜歡泡吧呢?」我繼續繞彎子。
「泡吧?恩,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