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城市我不熟,也不知道有什麼吧比較有意思。」
你不熟,我熟啊。我在心裡想著。
「要不,小常你帶路,找個好地方一起消遣。」他看著我笑,眼睛裡有我不明瞭的光。
算你小子識相。
不過,這人看我的眼神怎麼這麼讓人彆扭呢?總讓人覺得不懷好意的。
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緒,給李於輝一個大大的笑臉。
「那敢情好啊。趕日子不如撞日子,就今晚去開心怎麼樣?」
「好啊,小常你賞臉就成。」李於輝笑得比我璀璨多了,好似得了多大的便宜。
「那我去換身衣服。」我急忙找個藉口回房間準備一下。
「好,我去車庫那兒等你。」他說。
「行。」我轉身就回房間。
姓李的車子不錯,開得也很穩。
我坐在他身邊,車裡全是一股子挺有情調的香味,配著軟軟柔柔的音樂,讓人彆扭。
啊!我靈光乍現:敢情這李於輝根本就把我當娘們看了?他是同志嘛。
就在我胡思亂想,天馬行空的時候,李於輝好似心電感應的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這別墅離市中心有些遠,方少希望林醫生能在一個完全安靜的環境裡休養,所以特別選擇了比較遠的地方。小常覺得悶了吧?」他朝我安慰的微笑,很體貼的感覺。
「啊,沒,沒呢。方先生這是對廣宏好,我理解。我沒什麼。」我胡言亂語的回答他。
「很快就到了。這些日子小常你一定悶了。年輕人嘛,總是好動的,別急。」他伸過手來拍拍我的肩膀,手勢輕輕的,帶著種撫摸的感覺。
完了,這人九成是個同志。你說我目前這身板,這長相,也太招人了。完全就是理想型的嘛!就我不說,不動,那也會招人。
這麼看來的話,當日郭潮龍看我的曖昧眼神,十之八九,也為這壯了。
就那句,舊情難忘。
我扁著嘴換了個坐姿,引得旁邊那人又回頭看我一眼。
那眼神,熟,就男人看女人似的。
這廣連,娘娘腔的還真招人。
車子轉了個彎,這路我熟了,越過了眼前巨大霓虹燈招牌,就算是到了最繁華的市中心了。
「小常,我們去哪兒消遣呢?」李於輝對我說。
「哦,那,朝那開,轉個彎就有間吧,停車場挺大的,比較方便。」我指手畫腳的指揮他。
他撥轉方向盤驅車上前,將車在門口泊好,我帶著李於輝走進夜色的大門。
再次步入夜色的感覺讓我有些微微的興奮。出事前的那晚,我就是在這間吧裡和方言青他們瘋狂的鬼混。一群人放浪形骸,顛鸞倒鳳的胡混海玩,放肆到了極點。
記得那晚我們玩得有些出格了,方言青很激動的樣子,我喝了很多酒,腦子很快燒糊了,他們說怎麼玩就怎麼玩,一股奉陪到底的架勢。
沒辦法,我們外科醫生每天作手術,壓力挺大,又是高收入群,難免要玩些刺激的,不然還消遣什麼呢。
熟門熟路的,我帶李於輝摸到吧檯那邊。
「檸檬水加鹽。」我對吧檯服務員說。
今天不是來混的,不能喝酒精飲料。
李於輝看著我笑笑,點了啤酒。
還沒坐熟屁股底下的凳子,我馬上藉口上洗手間尿遁而去。
繞到裡面,找了個角落裡的投幣電話,趕緊就撥了潭新伍的電話。
心越急柴越溼,偏這小子老不接電話的。
「你哪兒去了?死了你!」那頭一接電話,我劈頭蓋腦的罵。
「呦,吃火藥了?內分泌失調了?MC來了?」潭新伍也不是省油的燈。
「你才MC來了。說正經的,你來趟夜色,我把一包東西放二號吧檯那兒,你拿去給我找間實驗室驗到底什麼成分。」我懶得和他鬥嘴,趕緊囑咐他。
「什麼東西要查成分?」潭新伍不解的問。
「我如果知道還要你查?是藥劑,沒標籤,方言青給我用的。」
「幹嘛?他想毒死你了?他也該被你折磨得心理失常了。要我的話,早下手毒死你這害人精了。他守了你這麼多年,算是對得起你了,就你這麼個木頭,早就該送去垃圾回收了。」潭新伍這嘴還是那麼欠扁。
「你才垃圾回收後的再生用品呢。你管他為什麼不為什麼的,要你查你就查去唄。我告訴你,老子我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