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茵伯爵吸了一口氣;似乎在斟詞酌句;他輕輕咳嗽了幾聲;然後坦然的說道:“雷加大人;如你所見;老朽身在特區拍賣行裡;以老朽這把年紀;自然不是來尋花問柳的;而是來做交易的。老朽會把一些寶物出售;用換來的錢貼補白銀之手公會;儘量減少奔流王國裡不必要的稅收。”
雷加點了點頭;“這一點兒我明白;伯爵大人是個好人。”
常茵伯爵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所以老朽的提議是;這兩個寶物不如就地拍賣;一塊算我的;一塊算你的;若是你那塊超過一百萬;多出的錢自當歸你;若是你那塊不夠一百萬;就由老朽掏錢湊足;也請你千萬不要提還債之事;你看這樣如何?”
這的確是一個巧妙的折中之法——這樣一來;常茵伯爵既不用全出一百萬金幣;又能維護好跟雷加的關係;而雷加也能得到一百萬;皆大歡喜。至於買那兩塊磚頭的貴族們;那也就只能當他們的冤大頭了。
想到這裡;雷加會心一笑;“很好;伯爵大人真是聰明的很。”
第一卷 流浪學徒 第二百五十九章 可怕之處
常茵伯爵哈哈大笑起來;連連擺手說道:“老朽這只是小聰明而已;算不得大智慧;以後你我兄弟間可要多多親近才是。”
“錯了;錯了”
春雨夫人笑著說道:“伯爵叔叔;您怎麼能喊雷加為兄弟呢?”
“怎麼喊不得?老朽可是誠心誠意的——”
常茵伯爵突然意識到不妥之處;連忙改口說道:“哎呀;哎呀;老朽真是老糊塗了;怎麼可以一邊喊雷加大人為兄弟;一邊喊春雨為侄女呢?老朽這樣喊了;你們倆以後可怎麼相處呢?咳;真是老糊塗了;老糊塗了。”
春雨夫人鬧了個大臉紅;“伯爵叔叔他、他只是我的誓言騎士而已……”
常茵伯爵笑著提醒道:“春雨侄女;你可不要只把他當做誓言騎士啊;不然的話;將來可就有得你後悔了。依老朽看;春雨侄女你應該儘早的離開森巖這個地方;跟雷加大人……咳咳……哎喲老毛病又犯了。”
雷加忍不住瞥了常茵伯爵一眼;心中暗說這老傢伙都快成人精了;話說到關鍵時候就裝咳嗽。
春雨夫人咬著嘴唇;沉沉的垂下了頭;低聲說道:“春雨是寡婦;不、不能天天跟雷加在一起的;現在只是權宜之計”
常茵伯爵正色的說道:“春雨侄女千萬不能妄自菲薄。雷加大人若是嫌棄你這一點兒的話;又怎會一直守護在你的身旁呢?春雨啊;你就是考慮的太多;要知道人生苦短;如白駒過隙;男人到了我這個年紀還能做點兒什麼;可女人到了我這個年紀就只剩下回憶了。很多機會不珍惜;就再也不會有了。”
春雨心中一動;忍不住瞥了雷加一眼;發現雷加也正望著她;黑色的雙瞳深邃而安靜;她趕緊把眼神移開;心臟卻難以控制的狂跳起來。
雷加剛想開口說話;卻突然聞到包廂外飄來一陣脂粉的香膩味道;這種味道甚至蓋過了特區裡固有的麝香之氣;讓雷加的思維一下子凝固住了;瞳孔也瞬間收縮成了針孔大小——
他感覺到;在這莫名的香氣底下;隱藏著一股野獸般的敵意。未見人影;雷加的肌肉就全都繃緊了起來;目光凌厲的望向包廂門口處。
常茵伯爵看到雷加警戒的表情;當即也皺著眉頭望向門口。
包廂外腳步荸;沒過多久;一隊赤身**的侍女就出現在幾人的視野中。排頭的那兩名侍女生得花容月貌;蜂腰盈胸;手裡的托盤中端著一罈尚未開封的美酒和若於酒器;雙條細腿嫋嫋婷婷;每邁一步;都帶著無限風情。
加布里爾率先一笑;“我當是什麼人呢;原來是給伯爵大人送酒來的。”
常茵伯爵表情放鬆的點了點頭;捋著鬍鬚說道:“看來老朽剛才把侍女清退的舉動;讓這家拍賣行的總管大人很是擔憂啊。”
雷加盯著那群侍女;臉上的冷酷絲毫未減。
被野獸環伺的感覺揮之不去;這絕對不是幾個光著身子的女人能辦到的。
他的視線越過侍女們曼妙的腰肢;看到在侍女們身後;赫然跟著兩個男子——
其中一個是主人模樣;另一個則是奴隸打扮。
甜膩的香氣來自於主人;而野獸般的敵意;則來自於那名光著身子、只在腰間圍了一片金邊短襟的奴隸。
雷加看那名奴隸時;那名奴隸也在瞪著他——
雷加心頭一縮;右手下意識的要去摸烏鴉劍;可隨即那奴隸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