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說,眾人都忍不住笑了!
禿子卻正色說:“這就是讓‘七陰叟’知道,你有獨霸天下的‘筋骨斷魂沙’又奈我何?”
一向不喜歡講話的憨姑,卻贊聲道:“是你嗎?”
禿子被問得一楞,臉上一紅,卻正色說:“當然是咱們盟主嘍!”
憨姑立即正色說:“咱我盟主只有一雙手掌,兩隻鐵袖,鬥住了‘七陰叟’,看不住他的兩個兒子和媳婦……”
禿子立即正色說:“還有陸姑娘和韓姑娘呀……”
話剛開口,韓筱莉已風趣的笑著說:“我可沒有你們盟主那麼有辦法,站在七八丈外還能打人家的嘴巴。”
如此一說,眾人俱都笑了。
就在這時,老管家陸壽已由廳外神色緊張的奔進來。
眾人一看,心知有異,俱都將笑聲停下來,同時也警覺到,大敵當前,危機還沒有過去,仍不可
過份大意。
陸貞娘首先關切的問:“老陸壽,是‘毒鬼谷’的人來了嗎?”
老陸壽一面施禮,一面連連頷首,急聲道:“回稟小姐表少爺,不錯,‘毒鬼谷’派了一個人來
,說是前來投帖!”
江玉帆一聽,毫不遲疑的說:“帶他進來!”
老陸壽恭聲應了個是,轉身走出廳去。
江玉帆一俟老陸壽走出廳外,立即望著“悟空”等人,關切的問:“諸位看‘七陰叟’為什麼不直接前來,而要派人投帖!”
“悟空”首先欠身恭謹的說:“以卑職判斷,‘七陰叟’仍在探聽虛實,特的派人前來看一看令尊江堡主是否真的在此!”
“一塵”道人也欠身道:“卑職認為另一個自的,仍在施毒,稍時盟主不可不小心!”
陸貞娘卻不以為然的說:“我認為施毒是他們主要的目的,至於察看我姨父江堡主是否在此,由於我隨著諸位剛剛返谷,‘七陰叟’應該知道他已受感了!”
“悟空”和尚一笑道:“七陰叟雖然隱身暗處,但他未必認得姑娘,也許把姑娘認為是請來助拳的高手呢!”
“銅人判官”“獨臂虎”幾人一聽,則紛紛頷首稱有理。
但是,陸貞娘卻淡然一笑,不以為然的說:“那天我在太湖翠堤射殺‘七陰叟’的最小兒子時,他身後跟了許多僕從打手,這次前來為子報仇,‘七陰叟’能不把那些僕從帶來……?”
“悟空”一聽,立即會意的一笑道:“據我們盟主說,那天在太湖翠堤,姑娘是著藕色羅衫雪白綾裙,外罩一襲紫緞無袖長襦,高挽的秀髮上斜插含珠鳳釵,雲鬢上各綴一排銀針翠花,連我們盟主都贊姑娘美如天人,那些打手豈不更要驚為仙子?”
陸貞娘聽至此處,也不禁芳心甜甜,香腮上倏的升上兩片紅霞。
“悟空”和尚則繼續說:“今日姑娘的衣著又自不同,紫緞勁裝短劍氅,背插長劍,靨罩風塵,莫說是那些打手,就是‘七陰叟’的小兒陰曹還魂,恐怕也未必識得是您姑娘!”
如此一說,眾人紛紛點頭,陸貞娘也不由讚一聲:“悟空大師說的有道理”。
就在這時,老管家陸壽已領著一個黑巾包頭,黑勁衣,徒手未攜兵器的中年人走進來。
只見中年人,滿頜短鬚,雙目有神,兩手捧著一個扁形拜匣,步屐穩健,神色深沉,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廳內,鎮定的向桌前走來。
老陸壽走至桌前,—肅手一指中央上座的江玉帆,望著黑衣中年人,沉聲說:“上面坐著的是我家
表少……”
陸貞娘一聽,倏然起身,脫口急聲說:“老陸壽退下去,我來問他!”
老陸壽被斥得一楞,但他知道今天情形嚴重,一句話說錯了就可能斷送了全穀人的性命,是以,
恭聲應了個是,立即退出廳去。
陸貞娘立即望著黑衣中年人,沉聲說:“我就是飛鳳谷的陸貞娘,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吧!”
黑衣中年人一聽,目光閃輝,神色怨毒,望著陸貞娘,沉聲說:“在下竇忌毒,乃‘毒鬼谷’陰
風窟主事,奉了我家老谷夫之命,特來投帖!”
說罷,傲然上前兩步,雙手將拜匣平舉伸出,等候人來接去。
性情暴烈的“黑煞神”一見,忍不住倏然起身,怒聲道:“你他孃的懂不懂武林規矩?
你奉命投
帖,見了一谷之主,你應該行什麼禮?”
“鬼刀母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