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無奈,而且肚子也真的餓扁了,只得紛紛舉杯,將甘醇辛辣的酒飲了去。
只有江玉帆沒有動杯,他蹙眉沉吟,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道:“奇怪,她會到那裡去呢?”
鄧正桐一聽,立即寬聲笑著說:“傻小子放心,你珠妹妹雖然性情壞,脾氣怪,遇事撒野不講理,但她絕不敢不聽我老人家的……”
江玉帆一聽,立即沒好氣的道:“可是她到現在還沒回來呀!”
鄧正桐立即寬慰的說:“你放心,‘七陰叟’雖然老好巨猾,但遇到珠丫頭,他老小子同樣一籌莫展,吃完了飯,我老人家馬上去找她……”
江玉帆立即不高興的說:“你老人家不是剛剛吃過了嗎?”
鄧正桐一聽,立即正色解釋說:“我怕你聽說珠丫頭還沒回來,酒飯吞吃不下,所以陪你小子喝兩杯!”
說罷起身,舉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同時無可奈何的說:“好吧,你小子等著,我去把珠丫頭給你找回來!”
說罷,逕向廳門走去。
江玉帆沒想到鄧正桐說走就走,陸貞娘等人一見,紛紛落杯起身,有的相送,有的勸阻……。
就在這時,廳左角的客室內,突然響起一個少女的清脆急叫聲:“不要讓他老人家走!”
江玉帆和陸貞娘等人聽得心中一驚,覺得少女的聲音有些耳熟,於是,飛身向客室的房門撲去。
到達戶門前,江玉帆第一個掀簾奔了進去!
進門一看,頓時呆了,只見一身黑絨勁衣,嬌靨凝霜神情焦急的朱擎珠,正仰面平躺在他日間休息過的漆床上。
仰而倒在床上的朱擎珠,原本焦急的望著門簾,這時見江玉帆一個人奔進來,其他人等都留在門外,立即閉上眼睛,將頭轉向裡面。
江玉帆急忙一定心神,不由驚異的急聲問:“珠妹妹你怎樣了?可是負了傷?”
說話之間,發現朱擎珠自腰以下,似乎已經完全麻木了,因而走到床前,就待伸手捏朱擎珠的雙膝。
朱擎珠一見,芳心大急,嬌靨通紅,不由用兩手“劈劈啪啪”拍著床褥急聲說:“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快把鄧老爺子找回來!”
江玉帆被她拍打的嚇了一跳,不由焦急的問:“我外公怎樣了?”
朱擎珠既委屈又生氣的說:“他老人家點了我的穴道!”
江玉帆一聽,不由直覺的說:“你的兩手不是活的嗎,你不會自己解?”
朱擎珠立郎倔強生氣的大聲說:“我自己能解開早跑了!”
江玉帆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同時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恰在這時,門簾外已響起“青鸞”的聲音道:“表少爺,這裡有你的一封信。”
江玉帆聽得一楞,不自覺的說:“什麼?信?”
說話之間,急步走向門前,“青鸞”已將信封由簾縫裡遞了進來。
江玉帆一面接信,一面關切的急聲問:“青鸞,是誰給我的信?”
“青鸞”在窗外恭聲道:“是鄧老爺子給你的!”
江玉帆一聽,不由自語似的說:“奇怪,什麼事不能當面告訴我?”
說話之間“嗤”的一聲,將信口撕開了。
江玉帆一面在信封裡抽出一張紙條來,一面在心裡笑著說:“我這位老外公真有意思,遇事總愛
耍噱頭,制笑料,有什麼話不好當面講,還要神神密密的留個紙條!”
心念間,已把紙條開啟了,只見上面潦草的寫著;“傻小子,我老人家可把珠丫頭給你逮著了,能不能把她留住就全看你的了。老人家老了,沒有力氣跟著你們亂跑,我先回九宮堡了。”
第十七章
江玉帆看罷,不由搖頭愉快的笑了?
倒身床上的朱擎珠,高嘟著小嘴,一臉的嬌嗔,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直注視若江玉帆臉上的表情,這時見他笑了,不由生氣的說:“有什麼好笑的?”
江玉帆沒有理她,兀自將紙條疊好,收進信封內。
朱擎珠一見,不由關切的嗔聲問:“鄧老爺子的信上怎麼說?”
江玉帆漠不關心的說:“我外公回九宮堡了!”
朱擎珠聽得神色一驚,不由撐起雙肘,焦急的說:“他老人家走了,我的穴道誰來解呀?”
江玉帆毫不遲疑的正色說:“當然是由我……”
話未說完,朱擎珠已又氣又急又委屈的說:“他老人家用的是特殊手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