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佟玉清立即介面說:“而崑崙山與天山之間的廣大地區,也恰好是大雪山的方圓範圍!”
江王帆等人聽得悚然一驚,朱擎珠首先驚異的問:“玉姊姊是說這中間有什麼陰謀?”
佟玉清一笑道:“我只是這樣想,何以雙方的安全距離要隔開一千多里地……?”
話未說完,前面突然響起一個得意的哈哈大笑,並以藏語說了幾句話。
眾人舉目一看,發現距離那七八座大帳篷,已不足三十丈了,同時,也發覺大雪依然紛飛,而大風已不知何時停止了。
只見四五個頭戴翻皮帽,身穿黑皮襖的彪形壯漢,腰裡俱都插著一把雪亮番刀,並肩站在一座大帳蓬外面望著這面笑。
“鬼刀母夜叉”一看,立即望著韓筱莉,急切的問:“韓姑娘,那幾個歹徒說的啥?”
韓筱莉一笑道:“他們說,懶漢家中坐,牛羊自然來……”
“獨臂虎”一聽,立即恨聲道:“奶奶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把咱們比成老牛肥羊!”
韓筱莉一笑道:“這是青藏一帶的俏皮話,也就等於咱們中原那句‘好吃懶做家中臥,天上掉下餡餅來’是一樣的意思!”
說話之間的工夫,前面七八個大帳蓬內,已聞聲奔出來三十幾名彪形大漢,一式皮帽黑襖,個個腰佩番刀。
當前一人,身材修偉,生得是濃眉大眼獅子鼻,一蓬連腮鬍鬚長達小腹,徒手未攜兵器,看來十分英武。江玉帆等人一見那人生了一蓬濃密長鬚,便知他就是“黑鷹幫”的幫主,身具旋迴掌力的邢大鬍子。立在邢大鬍子左右的兩人,一使金鉤萬子奪,一使多孔丁字拐,身形,氣勢,與邢大鬍子毫不遜色。再看那些腰佩番刀的彪形壯漢,大多數是漢人形相,而天山崑崙兩派的高手和弟子,也絕大多數是漢人,即使隱跡西域的高人,也絕大多數是中原昔年有名的高手人物。
眾人打量間,距離邢大鬍子已經不遠了。只見邢大鬍子,傲然卓立,一手插腰,朗聲哈哈一笑道:“沒想到果在此地與鼎鼎大名的江盟主遇見了,幸會幸會,哈哈……”
說罷,又是冗自一陣哈哈大笑。江玉帆等人一聽,俱都楞了!
由於邢大鬍子並未按江湖規矩打招呼施禮,所以江玉帆陸東娘等人也端坐鞍上並未下馬。
江玉帆勒韁停馬,冷冷一笑道:“聽閣下的口氣,好似知道在下等人今日一定經過此地似的?”
邢大鬍子再度一笑,期聲道:“遊俠同盟,震驚江湖,先除了長塗島上的千年怪物,又挑了‘七陰叟’的毒鬼谷,饒了企圖脫困的‘獠牙嫗’,又放火燒了‘雙殘’的黑虎嶺,如今,又挾如虹之氣勢,親率座前男女高手前來西域,這等轟動武林的大人物,在下豈肯錯過一觀廬山真面目的大好機會?”
江玉帆輕蔑的哂然一笑道:“這些事在下已不復記得了,閣下怎會如此清楚?再說,以閣下所屬之眾,要想把本同盟一年之內所發生的事弄得一清二楚,恐怕也非閣下能力所能辦得到的!”
邢大鬍子聽得一楞,似乎有些大感意外,雙頰微微一紅,故意沉聲問:“江盟主,你這話是何意思?”
佟玉清一看邢大鬍子的神色,立即沉聲介面道:“是何意思你心裡明白,像長塗島除去千年石龍的事,在中原尚且絕少有人談及,而你卻把它擺在第一件事前提出來,顯然是對這件事特別感到興趣……”
邢大鬍子一聽,立即冷冷一笑,不屑的說:“笑話,幹在下何事?”
佟玉清立即冷冷的說:“雖然不干你的事,可是有人卻一直以此事耿耿於懷……”
邢大鬍子心中有鬼,立即冷冷的說:“別人關懷那是別人的事……”
佟玉清突然瞠目叱聲道:“可是你為了順應他們的意思,也就自然的把這件事提出來了!”
邢大鬍子一聽,滿面通紅,立即怒目厲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在下乃堂堂一幫之主,誰的意思能左右了在下的意思?”
“風雷拐”覺得佟玉清判斷的果然不錯,是以,也冷冷的道:“莫說你是一個小小的黑鷹幫主,就是名震西域的天山派,還不是同樣的受人挾持……”
話未說完,邢大鬍子和左右兩個彪形大漢,幾乎是同時厲聲道:“放屁,天山劍派,威震西域,就是在武學淵博的中原也佔得重要地位,那個再敢侮蔑天山派,馬上叫他血濺此地!”
“風雷拐”毫不生氣,反而驚異的“咦”了一聲,故裝迷惑的問:“怎麼,三位可都是天山派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