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大鬍子自覺失態,趕緊怒聲解釋說:“在下與天山派掌門人暨諸位長老感情篤厚,有人侮蔑天山派,在下自有為天山派維護聲譽的道義!”
“一塵”道人一聽,立即在馬上煞有介事的稽首宣了聲佛號,道:“無量佛,罪過罪過,天山派乃玄門正統,清規極嚴,沒想到也與劫財剪徑之流為友,貧道忝為支門弟子,聽來能不羞愧臉熱乎?……”
話未說完,手持金鉤萬字奪的彪形大漢,末待“一塵”話完,已瞠目厲聲道:“閉嘴,我們雖然在此酌收護路銀子,但做的卻是救濟寒貧的善事……”
“鬼刀母夜叉”立即譏聲道:“這麼說,你們還算是愛護百姓,造福地方的英雄人物了?”
另一使多孔了字拐的彪形大漢,看來年歲較長,只見他微一頷首道:“也可以這麼說,此地偏遠,治事向來無人過問,敝幫邢幫主,為了保障這一地區的平定安全,特的組成了‘黑鷹幫’,終年在此地區巡邏,商旅經過,衡情徵收些護路銀子……”
阮媛玲突然問:“你說的衡情徵收,可也有個標準?”
手持了拐的大漢,頷首道:“當然,騾馬多,載貨重的商人,當然應該多拿一些!”
“獨臂虎”立即插言道:“這麼說,還是你們要多少就得給多少嘛?”
手持金鉤萬字奪的彪形大漢,濃眉一剔,瞪眼怒聲道:“即使多要一些,也是他們拿得出來的數目……”
“獨臂虎”突然輕蔑的問:“奶奶的,要是他們不拿可怎麼辦呢?”
手持萬字奪的大漢,冷冷一笑,傲然沉聲道:“這情形還沒遇到過!”
“黑煞神”立即望著“獨臂虎”,不耐煩的沉聲說:“你這叫‘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你看他們,人人豎眉瞪眼,個個腰插番刀,那個敢說一聲‘不拿’,卡嚓一聲,腦袋搬家……”
話未說完,手持萬字奪的彪形壯漠,已冷哼一聲,沉聲道:“殺人的時候不是沒有,只要他敢無理刁蠻,銀子不拿,他的腦袋當然搬家了!”
“黑煞神”一聽,頓時大怒,不由瞠目怒聲道:“放你孃的屁,你敢守著和尚罵禿驢,你罵誰刁蠻無理?老子今天宰了你!”
說話之間,一拉大氅襟帶,呼的一聲甩下肩來。
“鐵羅漢”一見,慌忙嚷著說:“歪嘴大哥你別急,頭一場說妥的是俺的!”
說話之間,手忙腳亂的就向馬下滾去!
只聽“咚”的一聲,一顆大頭著實跌在雪地上,雪花激濺,冰屑橫飛,加上大氅將頭罩住,連滾帶爬了半天,才算挺身站起,猛的一扯大氅襟帶,怒罵道:“從今天起,俺寧願凍死也不穿這撈什子東西!”
話聲甫落、端坐馬上的江玉帆,已冷冷的沉聲說:“大聰弟,坐到馬上去!”
剛待脫下大氅的“鐵羅漢”聽得一楞、看了看向他含笑點頭的朱擎珠,一聲不吭,一臉委屈的又爬上馬去。
江玉帆一見“鐵羅漢”上馬,立即轉首望著“風雷拐”,吩咐道:“劉堂主;到後面馱馬上給邢幫主取一百兩銀子來!”
“風雷拐”恭聲應是,尚未撥馬,邢大鬍子已沉聲道:“且慢!”
江玉帆劍眉一蹙,淡然問:“怎麼,邢大幫主可是嫌少?”
邢大鬍子毫不遲疑的說:“江盟主誤會了,在下率領幫中弟兄在此恭候多日,一方面是欲睹江盟主暨諸位大俠之丰采,一方面是向江盟主討教幾招不傳之秘,俾開眼界!”
江玉帆淡然一笑道:“原來是要在下見識見識邢幫主的‘旋迥掌法’!”
話聲甫落,陸貞娘已脫口嬌叱道:“且慢!”
邢大鬍子聽得一楞,立即冷冷的問:“姑娘敢莫是要先江盟主出場?”
陸東娘冷冷一笑道:“如果本姑娘下場,即使你們三人同上也非姑娘的敵手,不過本姑娘必須把話說在前頭……”
話未說完,手持金鉤萬子奪的彪形大漢,已厲聲道:“廢話少說,亮傢伙下來,大爺‘喜古拉馬’先接你的……”
說話之間,邢大鬍子已一面揮手阻止“喜古拉馬”發話一面望著陸貞娘,沉聲問:“在下雖然偏處邊區,對中原的大人物知道的也不少,但沒有聽說中原有像姑娘這麼厲害的人物?”
陸貞娘冷冷一笑,道:“如果確如你所說,天山派的掌門人‘玄清’仙長是你的好友,你當會在仙長的小師妹柳嫻華的口裡聽說過中原百丈峰的飛鳳谷!”
一提到“柳嫻華”,邢大鬍子三人的神色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