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之前,再領教一項你們‘九宮堡’的祖傳絕學——麗星劍法!”
江玉帆見自己將一個九旬有餘的老人家氣成這個樣子,內心自然感到慚愧,但是,想到他們在僅餘的幾年中,不知保全名節,為了一時意氣之爭,貿然下山,而做出這種氣節掃地的蠢事,又覺得他們實在是自作自受。
因而,冷冷一笑,毫不客氣沉聲道:“麗星劍法,傲視武林,設非絕頂高手,絕不使用,不是晚生誇口,百年來尚無一人不敗者……”
話未說完,蓑衣叟已厲嗥一聲:“氣死我也,我老人家就是不敗的第一人!”
厲嗥聲中神情如狂,飛身前撲中,鐵蓑衣挾著一陣剛猛勁風,“呼”的一聲,猛向江玉帆打來。
江玉帆知道,不將這三個頑固老人一一打敗,休想他們把劫持元臺大師的主謀人說出來。
是以,一見蓑衣叟的鐵蓑衣打來,衫袖一拂,飄身閃開。
緊跟著,橫肘撤劍,啞簧輕響,“嗆啷”一聲清越龍吟,冷電一閃寒芒暴漲,“絲絲”
劍氣中,銀星飛灑,在當頭的豔陽照射下,人人望之,耀眼生花!
一招擊空的蓑衣叟,只覺面前一片強烈寒芒,尤如張目對日,無法看清江玉帆的面目,心中不由大駭,只得再度一聲厲嗥道:“你再接我老人家一蓑衣!”
厲嗥聲中,進步欺身,手中鐵蓑衣,照準眼前強烈劍光,盲目擊去!
就在這時,十數丈外的群豪中,突然傳來一聲惶急大喝:“江少堡主請住手,都是自己人!”
正待揮劍還擊的江玉帆一聽,身形一旋,急忙閃開了,同時橫肘收劍,舉目察看,只見一個滿頭蒼髮的老花子,正向這面飛身馳來。
飛身馳來的老花子不是別人,正是丐幫長老劉燕強,根據他的急切神色,顯然有了極嚴重的變化,所以才親自追來。
江玉帆正待出聲招呼,丐幫長老劉燕強已先到了白玉海的近前,同時,看了一眼蓑衣叟和缸腹怪,立時驚異而帶埋怨的口吻道:“三位前輩不在大嶺修仙成道,為何跑下山來?”
話聲甫落,蓑衣叟已怒聲道:“腿長在我老人家的身上,你小子管得著?”
老花子劉燕強被斥得老臉一紅,先不回答,轉身抱拳,望著千多名各路英豪,朗聲道:
“諸位英雄、朋友,這是一場誤會,都是自己人,不敢羈延諸位的寶貴時間,特此敬告,並祝諸位一路順綏!”
群豪一聽,有的議論,有的低笑,紛紛轉身奔向官道。
白玉海這時業已滿臉悔意,缸腹怪更是垂頭喪氣,蓑衣叟也提著鐵蓑衣走了回去。
江玉帆在這種情形下,自是不便過去,是以,回身走至陸佟韓朱阮五女身前,靜聽老花子劉燕強說些什麼。
只見走回去的蓑衣叟,首先問:“劉燕強,你小子不在花子窩裡享福,突然跑到此地來幹啥?”
老花子劉燕強立即無可奈何的正色道:“還不是為了你們三位老人家?”
蓑衣叟的神色已見緩和,但仍沉聲道:“我們三位老人家,幹你屁事?”
劉燕強只得解釋道:“今天絕早接到此地分舵的報告,此地的小花子發現了三位衣著怪異的老人,又在店夥口裡探聽出三位正在計議如何教訓江少堡主的事,晚輩和兩位師兄一研判,斷定是你們三位老人家……”
蓑衣叟立即沉聲介面道:“所以你小子就趕來啦?”
劉燕強立即正色道:“都是自己人嘛,再說,三位老人家都是上三代的前輩,和‘九宮堡’江老堡主俱是同一時代的有名人物,此番下山,其中必有肖小在三位面前搬弄是非……”
話未說完,絳袍老人白玉海,已羞紅著老臉,慚愧的揮了個阻止手勢,道:“你小子也別再藉口挖苦了,所謂越老越糊塗,如今,鬧得灰頭土臉,名節掃地,有生之年,只有老死在三義峰上了!”
劉燕強趕緊正色道:“前輩此言差矣,普天之下,那一個不知道大嶺三義,嫉惡如仇,義不後人?……”
話未說完,白玉海已苦笑一笑,再度揮了個阻止的手勢,卻突然改變話題正色問:“元臺大師可有了下落?”
劉燕強聽得一楞,只得強佔口含笑道:“這就要請三位前輩提供線索了!”
蓑衣叟一聽,不由瞪眼怒聲道:“鬧了大半天,你小子也懷疑是我老人家乾的呀?”
劉燕強一聽,只得面帶難色的吃吃道:“可是三位……三位前輩……”
話未說完,白玉海突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