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不好?我們這樣向她報告,只是要她證明盟主早在前來‘雷音陣’之前,即以‘天魔掌’震斃了‘玉闕’老怪,而避免題起‘萬豔杯’另生枝節……”
韓筱莉立即正色解釋說:“道長誤會了,我是怕姜前輩知道石佛內放著佛心的事,如果我們不照實話說……”
“一塵”道人立即正色而肯定的說:“貧道敢大膽的說,姜前輩和‘玉闕’老怪四人,只知道此地有這麼一座‘雷音陣’,根本不曉得‘佛心’和‘雪參’的事!”
阮媛玲卻不以為然的問:“請道長說說看!”
“一塵”道人毫不遲疑的說:“首先,我們由姜前輩的話中可以聽出來,天仁老前輩早已看出‘玉闕’老怪四人心術不正,均非繼承他老人家衣缽之人,所以才跑到太湖惠山建佛廟,鑄佛像暗訪能夠繼承他衣統的奇佳人才,而且,貧道敢斷言,天仁老前輩建立的寺院佛像,恐怕不止惠山的靈隱寺一座……”
如此一說,陸貞娘等人恍然大悟,紛紛稱是。
“一塵”道人繼續說:“如果‘玉闕’老怪四人知道‘佛心’的事,別說一座一座的石筍,就是一座一座的山也早被他們挖開了,那枝雪參恐怕也留不到今天了。”
說此一頓,舉手一指紗帽峰,繼續說:“在紗帽峰的北面有帽頂阻擋,東南面有高峰相連,正西、西南、有群峰屏障,只有我們大家立身之地方才能透空發現紗帽峰上的雪參紅光。
如果‘玉闕’老怪四人知道紗帽峰上有一枝五百年參齡的老雪參,他們即使不經過這座‘雷音陣’,以他們的功力,以他們的人力物力和時間,恐怕十多年前早就挖跑了。”
阮媛玲依然微蹙柳眉,憂慮的說:“也許姜前輩一人知道!”
“一塵”道人毫不遲疑的說:“貧道敢斷言姜前輩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話,當我們盟主和她第一次照面之際,就應該認出‘金斗’是他們恩師之物,而在盟主以‘天魔掌’擊斃‘玉闕’老怪之後,就應該馬上告訴盟主此地石佛內藏有‘佛心’之事,使不會請盟主返回中原後,再去要求‘獠牙嫗’前輩,傳授天仁老前輩的獨門心法了!”
如此一說,大家紛紛頷首稱有理,阮媛玲也不便再說什麼了。
江玉帆仍有些不安的說:“小弟仍擔心將來返回中原見到‘獠牙樞’前輩時,她不相信我們的說法!”
“一塵”道人毫不遲疑的正色說:“我們坦誠相告,人神無欺,‘獠牙嫗’前輩一定會相信,當然,如果我們能找到華馥馨姑娘,一切難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一提到華馥馨,另一樁心事立即湧上了江玉帆的心頭,他不由望著陸貞娘等人,似有所悟的說:“對了,還有尋著華姑娘的事……”
話剛開口,“風雷拐”已提議道:“這件事卑職以為應該回去後從長計議!”
江玉帆一聽,不自覺的抬頭看了一眼爬上峰巔的紅日,脫口急聲道:“噢,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說話之間,匆匆將“萬豔杯”包好放進懷內,引導著大家,依序向陣外走去。
眾人走出雷音陣外,立即展開輕功,直向谷外馳去。
這時雲氣已經稀薄,谷外更是冰雪連天,銀光耀眼,冰原的盡頭,就是“玉闕峪”的斷峰崖!
江玉帆一見斷峰崖,這才想起大家尋找“玄玄”真人和“清虛”老道的事,是以,略微放緩身法,轉首望著身右的陸貞娘和韓筱莉,關切的問:“大家可發現‘清虛’仙長和‘玄玄’真人?”
陸貞娘首先回答道:“都沒有,也沒發現有打鬥的痕跡!”
江玉帆略為沉吟道:“但願他們都能平安的轉回他們的本門去!”
說此一頓,突又恍然問:“老土司呢?”
韓筱莉回答道:“珠妹妹說,他回士司府去再派人到各客棧裡徹底的查一下,沒有跟來!”
佟玉清則寬慰的說:“根據種種跡象顯示,他們兩人似乎沒有遭遇到一起!”
江玉帆凝重的說:“但願如此,不過小弟總認為‘綠鵑’聽到的那聲厲喝,不是偶然的錯覺!”
說話之間,已到了斷峰崖下,大家身形不停,直向崖上馳去。
看看將至崖上,“玉闕峪”中突然傳來不少人的吆喝喊叫聲!
江玉帆聽得心中一驚,不由直覺的脫口急聲說:“不好,可能是芮壇主和郭堂主惹事了!”
說話之間,衫袖疾拂,身形加速向崖上升去。
“鬼刀母夜叉”立即哼了一聲,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