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還差得遠,還不配任掌門人,現在你有何打算?”
華幼鶯強抑滿眶的熱淚不讓它流下來,這時見問,只得倔強沙啞的道:“我要落髮去當尼姑!”
江玉帆聽得身形一晃,就好像心上被人剮了一刀一樣,但他卻咬了咬牙,倏然橫肘,“嗆”的一聲龍吟,塞光如電,小廟內頓時一亮!
華幼鶯急忙抬頭,不由大驚失色,因為江玉帆已把她父親華天仁的心愛寶刃“天魔劍”
撤出鞘外,看了這情形,她不自覺的驚懼惶急的哭聲道:“玉師哥……你?你要作什麼?”
江玉帆手提“天魔劍”緩緩向華幼鶯身前走去,同時,冷冷的道:“既然你已決心落髮為尼,我今天就成全你,先把你的頭髮削下來,以示你的決心……”
話未說完,華幼鶯早已雙手抱頭,大聲哭喊道:“不要,不要,我不要你割!”
江玉帆立即止步,冷冷的道:“這麼說,你又改變主意了?”
華幼鶯依然雙手抱頭,就像受盡委屈的小女孩子一樣,仰起淚痕滿面的嬌靨,望著江玉帆,哭聲道:“師哥,不要這樣嘛!你為什麼這樣欺負我?嗚嗚……”
江玉帆鼻孔一酸,熱淚幾乎奪眶而出,但是,他知道,只要他的眼淚一流下來,不但前功盡棄,這位被嬌縱慣了的小師妹,水遠以為她還是一個小女孩,水遠認為大家都應該聽她的,她永遠也改不了她一意孤行的倔強脾氣。
是以,他強白忍了忍目中旋滾的眼淚,絲毫不假詞色的沉聲道:“好,既然你又改變了主意不想當尼姑了,那馬上跟我回去!”
說話之間,發現華幼鶯仍無要站起來的樣子,只得又嗔目怒聲道:“快起來,聽到了沒有?”
華幼鶯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連連頷首,哭聲應了個“好”,一面抽噎著,一面緩緩的站起來。
她膽怯的望著江玉帆,緩步向廟門外走去,走一步一抽噎,就像個受盡了委屈的大孩子。
江玉帆不敢再看這位自小沒有人敢呵叱一句的小師妹,他知道,只要他跟她的可憐目光一接觸,他會情不自禁和華幼鶯抱頭大哭。
是以,故意低頭橫劍,“沙”的一聲將“天魔劍”收進鞘內,直到華幼鶯走過去,他才抬起頭來,跟在身後。
出了廟門,華幼鶯不時左顧右盼,顯然,她很希望閻霄鳳這時在附近出現。
但是,她失望了,附近連個人影也沒有,想想閻霄鳳當時對玉師哥畏懼樣子,她絕不敢隱身在附近偷聽或偷看。
由於她的絕望,只得沿著來時的山道向下走去。
江玉帆默默的跟在華幼鶯的身後,想到方才他做的果敢決定,這時想來也的確太冒險了。
這樣做雖然是給師妹一個殘酷的教訓,利用她的依賴無助而糾正她的一意孤行,萬一她真的大打出手,招招拼命,街出小廟逃得無影無蹤,那這個不可寬怒的罪過可就大了。
心念及此,內心一陣惶恐震撼,手心和額角頓時滲出一絲冷汗!
所幸託天之佑,師父師母的英靈庇護,總算師妹被嚇唬住了,這時乖乖的走回行宮去。
當然,如果當時他不那麼神色淒厲,下手毫不留情,即使呵叱走了閻霄鳳,仍不會收到現在的效果。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華幼鶯嬌生慣養,從來沒有離開過陸麗莎莎和閻霄鳳,當時,身邊已沒有了陸麗莎莎,再突然走了閻霄鳳,由於她自小養成的依賴心理,乍然間就如同小孩子突然失去了母親。
在這樣的情形下,她當然會感到無助和惶恐,加之江玉帆又是唯一的大師兄,而又是芳心深處準備付託終身的丈夫,在都使她感到不安,恐懼,和失去了抗力。
就在江玉帆低頭前進,默默神傷之際,驀間前面的華幼鶯,突然哭喊一聲道:“師姊,師哥他欺負我!”
江玉帆閭聲一驚,急忙抬頭,只見秀髮微顯蓬散的華幼鶯,正撲張以臂,飛身向前奔去。
定睛一看,只見陸麗莎莎和陸佟五女正站在山道中央,而面滿淚痕的閻霄鳳則立在陸麗莎莎的旁邊。
顯然,他離開行宮殿後,陸麗莎莎等人也緊跟著追來了,但是,正追到此地就遇到了下山的閻霄鳳,因而也沒有再向前進。
只見華幼鶯像受盡了委屈看見母親的孩子,一到近前,立即撲進陸麗莎莎的懷裡哭了。
陸麗莎莎的熱淚早已奪眶而出,她緊緊的摟著華幼鶯,哭聲道:“師妹,你現在大了,再不能不通事理了!”
華幼鶯卻一面哭一面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