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珠老人”略微一頓道:“赤瑩劍雖然鋒利,未必能制服得了那怪物。”
江玉帆等人一聽又是惡魔,又是妖婆,又是怪物,簡直鬧糊塗了。
“風雷拐”心中一動,不由抱拳恭聲問:“請問老前輩,方才說的四惡魔和老妖婆,可是指的‘乾坤五邪’?”
“紅珠老人”驚異地“噢”了一聲,不由迷惑的轉首望著“風雷拐”,沉聲問:“根據你們方才的情形,你們可是也在找他們?”
江玉帆毫不遲疑的頷首說:“不錯,我們找的正是‘乾坤五邪’和‘紅飛狐’!”怒容依舊滿面的“白珊老人”目光冷電一閃,突然沉聲問:“你們找他們何事?”
“悟空”和尚趕緊解釋說:“我們遊俠同盟的宗旨,乃濟扶危,仗義除奸,聽說‘乾坤五邪’橫行西域,作惡多端,特來追殺,俾為西域除害……”
話未說完“紅珠老人”已仰面一陣哈哈大笑,同時,深覺有趣的笑聲說:“簡直是痴人夢話,不過你們的精神和義氣,倒是十分可嘉……”
江玉帆劍眉一剔,不由沉聲問:“前輩,何以譏我們是痴人夢話?”
“慈暉婆婆”慈祥的一笑,趕緊解釋說:“乾坤五邪俱是六十年前即已赫赫有名的人物,五邪每人都有一身歹毒工夫,莫說是你們這些人不是他們五人的對手,就是老身等人此番東來追他們,也曾審慎的思考了數日……”
江玉帆年輕好勝,而且也氣“西堤五老人”久居西域而苟安自保,任由“乾坤五邪”作惡胡為,以致讓五邪橫行至今,實在說,他們“西堤五老”和“天山五子”都有責任。
這時聽了“慈暉婆婆”的話,雖覺她用意至善,但仍冷冷一笑,傲然沉聲說:“武學博大,浩瀚如海,學的人資質有異,教的人方法不同,因而武功之優劣高低,全看他的際遇和學習經過,絕不可以年齡估計……”
話未說完,“白珊老人”已怒極一笑,道:“照你這麼說,你的資質奇佳,令師的教法優異,你的武功也能遠勝老夫五人了?”
江玉帆淡然搖頭道:“本盟主並沒有這麼說。”
“藍石老人”突然冷哼一聲道:“你小小年紀使當了同盟之主,難怪你如此狂傲自負……”
江玉帆依舊淡然道:“本盟主也沒有這個意思!”
“白珊老人”突然怒聲道:“你別以為具備了那兩手‘彈指神功’和‘虛空攝物’,便想去找‘乾坤五邪’,告訴你,你們去了也是送死。”
江玉帆冷冷一笑,暗含諷譏的道:“為西域除害而犧牲,總比姑息養奸、苟安自保來得好……”
紅衣少女一聽,不由焦急的嗔聲說:“你?……你怎可以……”
但是,江玉帆理也不理,依然繼續說:“不過,本盟主如果沒有戰勝‘乾坤五邪’的把握,也不會做那誇夫追日,自不量力的蠢事!”
說聲甫落,“白珊老人”已暴聲唱了個“好”,同時,厲聲道:“既然你譏老夫等人貪生怕死,苟安自保,老夫等也坦承武功不如‘乾坤五邪’高超,但是,老夫為體上蒼好生之德,免得你娃兒去了送死,你能先勝老夫一招半式,再去找‘乾坤五邪’也不遲。”
說此一頓,突然冷哼一聲,繼續說:“不過,在和老夫交手之前,必須先道出你的師承門派,查查你的輩份,免得老夫落個以大欺小,勝之不武。”
江玉帆淡然搖搖頭說:“本盟主既無門派,也無師父。”
“碧琥老人”突然怒聲問:“你沒有師父,那來的武功?”
江玉帆兩手一攤,迷惑的道:“學武功難道一定要找一個師父來教?”
“碧琥老人”聽得一楞,頓時無言答對,心說,對呀,有的人武功得自父母,有的人武功得自兄嫂,何必一定要找一位師父?
“白珊老人”決心要剎剎江玉帆的傲氣,深怕問出江玉帆的師承門派來反而不便出手了。
是以,壽眉一剔,怒聲唱了個“好”,說:“你既然不說出你令師的大號,想必是隱跡深山的世外高人,老夫倒真的要向你娃兒討教幾招絕學了!”
說此一頓,突然嗔目厲聲道:“娃兒,你快出招吧!”
江玉帆淡然一笑,道:“前輩年高德劭,在下怎敢先行出手?在下於此敬候前輩指點了。”
說話之間,業已腳踏子午,暗含九宮,左掌微吐,半出半斂,右手雖然沒有蕉扇,但卻戟指代劍,挺直向前。
江玉帆籍端正身形之勢,極自然的擺出了惠山破廟濟公佛像的起始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