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滌塵不由關切地問:“現在大廚怎樣了?”
中年道人松風焦急地道:“三師兄正在檢查飲水和食物,對方可能在廚房中下了毒!”
如此一說,滌塵老道的面色再度一變,脫口輕“啊”,焦急地問:“查出什麼結果來了沒有?”
松風道:“現在還不知道……”
話未說完,站在滌塵老道身後的一箇中年道人,焦急地問道:“那個施毒的人呢?”
松風道:“那人被大廚房的人發現後上即逃了出來,三師兄率領著我們去搜尋放火的道姑,也剛巧回來,聽到吶喊趕過去,那人已逃進這片松林來了!”
滌塵老道不由生氣地問:“看到那人的面目沒有?”
松風有些為難地道:“那人灰衣蒙面,背插寶劍,看不清面目,但大廚房的人都一致指證是個老人。”
滌塵老道一聽,不由氣得咬牙切齒的恨聲道:“這一定又是金毛鼠宇文通那孽障……”
話未說完,松風道人已忿聲問:“師叔,宇文通和咱們到底有什麼仇,有什麼恨,他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咱們作對?”
滌塵老道﹂聽,不由氣得嘆口氣,恨聲道:“還不是為了你俗家師叔羅雲普,昔年比武失手的事……”
阮媛玲聽至此處,不由暗贊佟玉清斷事如神,因而不自覺贊聲道:“玉姊姊,真被你料中了……”
佟玉清見她說出聲來,不由大吃一驚,急忙伸手將她的櫻口捂住,同時焦急地悄聲道:
“當心他們聽到!”
阮媛玲一笑,正待說什麼,發現滌塵老道等人業已停止談論,俱都神情驚異,目光炯炯的向著這面望來。
只見滌塵老道,一面凝神望著這面,一面忿忿地低聲問:“松風,可是你們發現那人向這面逃來?”
松風見問,不禁有些遲疑地道:“五師兄說這邊有山道通向後山,金毛鼠宇文通……”
話未說完,驀見滌塵老道突然望著松風道人,瞠目低叱道:“閉嘴!”
松風道人被斥得一呆,其餘道人也都莫名其妙的一愣。
滌塵老道繼續遊目望著群道,壓低聲音道:“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準談金毛鼠宇文通的事,聽到了沒有?”
松風等人雖然神情迷惑,但仍紛紛頷首,應了聲是。
阮媛玲看了這情形,非常不服氣地悄聲地道:“方才他自己不是也談金毛鼠來著?”
佟玉清立即悄聲解釋道:“那是方才因為沒有聽到我們這邊兒有聲音,現在他已提高了警覺!”
阮媛玲立即恍然似有所悟地道:“姊姊是說滌塵老道,怕別人知道他們武當派與金毛鼠有過節兒的事?”
佟玉清頷首道:“這只是原因之一,最大的原因還要把全般過失和一切災害統統歸罪在咱們‘遊俠同盟’身上,也就是說,所有發生的不幸事件,都是咱們‘遊俠同盟’引起的。
現在你總該明白我方才為什麼堅決不同意深入的原因了……”
話未說完,驀見林外的滌塵老道舉手一指這面,望著松風道人,沉聲吩咐道:“松風,你們馬上沿著這道崖邊搜尋過去,我和你松高師弟他們由此地向西追,我們在後山的廣坪崖會齊!”
說此一頓,特又慎重地叮囑道:“記住,一旦遇上形跡可疑地人,不管對方是誰,死命纏住,吆喝傳訊,我們會馬上趕過去。”
只見松風道人恭聲應了個是,向著身後十數道人一揮手,即向崖邊這面奔來。
佟玉清一見,立即一扯阮媛玲悄聲道:“玲妹,快,我們先到半崖避一避!”
說罷轉身,悄悄撥開高草,探首向下察看,因為她仍記得七、八丈下有一株古老斜松,足夠她和阮媛玲暫時隱身。
也就在她探首下看的同時,阮媛玲已舉手一指,斜下六七文處,悄聲道:“玉姊姊,那棵斜松在那兒,我先下!”
“下”字出口,一式乳燕歸巢,身形頭下足上,直向那株斜松撲去,姿勢優美輕靈快捷。
佟玉清一看,正是她要找的那株古松。阮媛玲飛撲而下,嬌軀也飛縱而出,竟以怒海沉珠的驚險絕妙身法,拳腿斜飛,直向那株古松上落去。
也就在阮媛玲展臂拳腿,足尖點上斜松樹身的同時,佟玉清也飄然落在另一枝粗幹上。
兩人站穩身形,立即抬頭上看,察看一下是否已被崖上的松風等人發現。
但是,也就在兩人抬頭上看的同時,耳畔突然響起江玉帆以傳音入密,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