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哈……哈……真是頑皮的小東西,告訴我你的名字。”她不懂“誅”字是砍頭的意思嗎?還敢大膽的討價還價。
“我叫趙曉風,男姐姐叫我風旋兒,你別亂叫人家小東西。”她都滿十六歲了。
她天生個頭小不是吃得不夠多,她師父也不高呀!
“你及笄了嗎?”後宮收藏只小貓必定很熱鬧,不會老嫌無聊。
“什麼是及笄?”不懂耶!好深奧,管家爺爺還沒教到。
鮮少對人有耐心的胤和善地解釋道:“女子年滿十五是謂及笄,意味著可以出閣。”
“喔!我去年就滿十五了,可是我不想嫁人呀!”出閣的意思她懂。
“為什麼不想嫁人?”小小年紀就學人抗拒婚姻?他不自覺地眉頭一斂。
話一落,他忽聞遠處傳來巴圖的呼喊,習武者耳朵特別靈敏,為了避開不必要的干擾,胤技巧性地將她帶離,繞著即將休眠的荷花池畔。
驚見小小的人兒有一雙討人歡心的俏眸,靈動中帶著嬌憨,這讓他無暇去探究其容顏,只想沉溺。
此時,讓他陡升的念頭是——寵她!像豢養只寵貓。
“男姐姐說男人十個有九個風流,且從骨子裡壞到腳底,她說我比較笨、一定會被人欺負。”
“男姐姐?”總有一個好男人吧!“如他便是。
非他自誇,由王公貴族們的千金對他所迸發的愛慕眼光,已足以省卻一年的燈油,同儕間尚無人能出其右。
趙曉風搖著頭說道:“男姐姐說剩下的那個男人是太監,不行了。”
“太……太監?!”不行?胤驚訝的眼有如駝鈴般瞪大,是誰教她這些似是而非的渾話?
突然,他想到一個惡毒的女人,但是又不確定,因她們兩人性情相差如雪泥。
“嗯!有錢有勢的男人妻妾成群,一定不會專寵我,所以,嫁人只會多添怨懟。”她很怕夫婿都不理她。
“無錢無勢的男人呢?”她說得不無道理,權高富裕之家大都如此。
“男姐姐說養不起我。”她很難養嗎?她又不挑食。
“嗄?!”換他迷糊了,不解其意。
“喂!你是誰?”
不做多想的胤摸摸她的柔細髮絲。“胤·愛新覺羅。”
“愛新覺羅?你的名字好奇怪哦!有四個字耶!”趙曉風驚奇地眨眨眼。
這可愛的小動作叫他看傻了眼,胤差點忘了糾正她的口誤。
“愛新覺羅是國姓,是皇族才有的尊榮,胤才是我的名字。”
“皇族?”
“就是當朝皇上的親人、子嗣,懂了吧!?小花貓。”他等著她露出驚惶、恭敬的態度。
可是出人意表的,他收到的是憐憫眼神。
趙曉風嘆息地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當皇帝的兒子一定很可憐。”
“可憐?!”她在說……什麼?
人人欣羨的地位竟得到她同情的目光,這小腦袋瓜盡裝稻草不成?
“你們每天都被無形的規矩束縛,沒有自由,不能飛,表面看來是擁有天下權勢,其實貧乏得好可憐,因為你們是權力慾望下的奴隸。”
要是她一定會悶死在深宮內苑,光是管家爺爺就夠她叫苦連天了。
“很有智慧的一番話,我記下了。”面露深思的胤收斂著王者尊氣。
打從一出生,他的生命中就只有一連串的宮廷爭鬥,因弱勢者無法生存於帝王之家,所以他必須強悍,以護自身權益。
但他從未由另一面去著想,到底是人支配權欲,還是權欲控制了人心?
其所爭,不過是百年後的青史一頁,而他曾有過自由嗎?
沒有。
“呃,你不要皺著眉頭嘛,看起來好醜。”趙曉風踮起腳尖抓抓他的皺眉。
她是打算抓花他的俊臉嗎?這麼用力。“我是在思考。”
“騙人,男姐姐人稱女諸葛,她在思考時好美哦!我都看呆了。”簡直美若天人下凡。
男姐姐著男裝時俊逸非凡,好似翩翩貴公子,好些姑娘都被迷得暈頭轉向,老是跟在後頭想偷看她。
大膽一點的女人就直接黏上來,含羞帶怯地自願獻身為妾呢!
而換上女裝的男姐姐又是風情萬種,勾得男人魂都掉了,還傻呼呼的膜拜她走過的泥土,盛在手上細聞。
當然登徒子更多,但是怕死的人也不少,因煒烈哥哥只消一抽劍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