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咽喉,個個便脖子一縮地連狠話都不敢撂下白著一張臉。
“你的男姐姐該不會是鄭可男吧!”這女人家剛烈得有如男子,機智過人。
“你認識男姐姐呀?”她興奮地抓住他的手蹦蹦跳跳,活像個孩子。
原來……“你沒穿鞋?”他責備地瞪視她沾了泥土的小腳。
略帶著羞怯的趙曉風捲卷腳指頭。“新鞋咬腳嘛!”
“不像話!”他一把將人橫抱置於懷中一蹲,拉起她的裙襬露出小腿於池中浸洗。
“我看不像話的人是二阿哥你吧!”譏諷的噥軟女音在他後領響起。
“男姐姐。”
比起小師妹無男女之別的興奮,鄭可男的臉色可是不怎麼和善,她如刀的眸光正射向那雙男人的手。
“二阿哥的教養忘了帶出宮了嗎?我家小風旋兒可是你碰不得的女娃兒。”
“天底下有我碰不得的人?”眉一挑,胤仍漠不在乎地為趙曉風淨足。
鄭可男不悅地眯起眼。“她不是你寢宮裡的鶯鶯燕燕,勸你分寸最好拿捏好。”
“你未免過度緊張了,真當我胃口不挑,意圖染指你的小師妹?”他冷嗤地一諷。
“不是嗎?那不知你尊貴的龍手在摸哪兒?”這個小笨蛋,人家在非禮她還笑得開心。
“你的眼睛沒瞎!何必多此一問。”甩甩手,他將人抱起,直視不贊同的鄭可男。
無節操的男人。“風旋兒,你不乖喔。”
“男姐姐,我不是有意的。”她被抱得很舒服,沒有察覺不合宜的舉止。
“師姑一定很傷心,養大的徒兒竟賴在陌生男子懷中,你的貞操將要不保了。”她故作遺憾地嘆了一口氣。
“啊——”趙曉風臉一紅地掙扎要落地。
“不要動,小心摔疼了。”像是和鄭可男作對般,胤的手不鬆反而勒緊。
“你會比她先疼。”
即使受封為滿清郡主,她對二阿哥的尊敬猶不見長進,冷笑一睨,隨即揚起暗袖水綾攻其面,逼他不得不放手。
一回一避的胤顧忌行動不便,他知道她不會傷到懷中的小花貓,但仍是為保萬一地揚聲制止,輕柔地將人放在柔軟的綠草上。
一落地,趙曉風不顧裸足的疼痛,笑中含歉地奔向鄭可男,撒嬌地挽起她的手輕搖。
“瞧你,花臉貓似的,又玩墨汁了。”她的手輕划著那張滿是墨痕的小臉。
趙曉風摸摸自己的臉。“男姐姐,我臉髒了嗎?”
“自個去池面瞧瞧。”後知後覺的小天真。
聽話的趙曉風像是林間雀鳥般飛躍到池邊一照,接著尖聲大叫。
“啊——你好壞,居然沒告訴人家。”嘴一嘟,她狠瞪悶不吭聲的胤,轉身氣呼呼地掩面踏草而過。
無憂的鳥兒飛入繡閣中,煩惱才正要開始。
第三章
不流通的氣流悶得叫人氣結,冒著白煙的香茗碧螺春熱得燙嘴,而靜默的偏廳死寂一片,唯一的聲響是瓷蓋碰瓷杯的清脆聲。
想笑又不敢笑的煒烈清清喉嚨掩飾笑聲,覺得這情形詭異得令人發噱。
“娘子,喝茶呀!”
“哼!”鄭可男將景德瓷杯重重一放,但茶液未濺。
“爺兒,你真的調戲男兒的小師妹呀?”不會吧!眼光放這麼低?
“嗯哼,我是寵幸她。”當他是採花狂蜂不成,眼神曖昧得刺眼。
“寵你的是非根!風旋兒可不是你後宮嬪妃,少用‘寵幸’這汙衊性的詞兒。”簡直是羞辱!
“端儀郡主,請注意你的用詞,不是每個女子都有幸受我一寵。”這女人高傲得無法無天。
淺眉斂笑的鄭可男平靜地端起茶。“少端架子,我不是你底下媚主的弄臣。”
煒烈一嗆的噴出茶水。
這分明在隱射四行嘛!
“煒烈,你該休了辱夫的端儀郡主。”他們不惹他生氣已經萬幸了,怎有可能媚主。
“我……”關他何事。
鄭可男也不甘示弱,“相公,你該重新考慮效忠的物件,被女人寵壞的二阿哥已逐漸失了人性,你瞧他獸性刻在額頭。”竟敢鼓動她相公休妻!
“我……”煒烈不好意思地望向胤。
“鄭可男,你太不把本皇子當一回事。”可惡的女人!以言語羞辱皇室宗親。
她冷哼。“胤阿哥,我是把你當淫賊,希望你滿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