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騎馬,拚一身汗,總勝過在繡房裡兩眼無神地發呆吧!
由馬伕手中接過韁繩,迎面而來的是正由練馬場溜完馬的曲無界。
“曲大哥!”
“絳雪姑娘!”
一絲尷尬和不自然匆匆滑過曲無界甚少表情的臉。
香禔原來跨出的腳步,不由得猶豫了一下,她發現了一項空前的奇蹟:
他,曲無界,居然臉紅——可是他為什麼不自在?這是個很值得深思的問題噢——
她打量他;明知道這實在是非常不高雅的舉止,雙眼還是忍不住掃射。
那是啥?
咱們絳雪姑娘瞄呀瞄的,終於瞄出不對勁的地方。胳臂?沒錯。
曲無界那胳臂簡直可用怪異和臃腫來形容,原來強壯的手臂上腫起一堆凸出物,其凸出之嚴重,連水袖都遮不住。
這可挑起了她的好奇心。“這?”
“不礙事。”他的回答簡單扼要,但反而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哼哼,我問的是,你這是哪個蒙古大夫的包紮法,圓滾滾的,稍嫌誇張了些。”縱使再嚴重的傷口也不可能把它包紮成那副德行——再別腳的大夫也不可能!
語畢,她看見曲無界的臉色又更深了一層,渾身不自在得像後背被人抵了把刀似的。
事有蹊蹺、有古怪、有疑問!
有了這層發現,司徒香禔所有的精神全來了。
“絳雪姑娘……你的笑容……好生古怪!”他不敢胡言造次說她那奸奸、壞壞的笑和黃鼠狼給雞拜年的笑容沒兩樣!即使是事實。
香禔當然十二萬分地開心啦,誰教她正閒得發慌,曲無界就自己送上門來了。把他當成無聊的代替品,還是抬舉了他呢!
“那蒙古大夫的技術太差勁了,不如我來幫你重新包紮過吧!”
江北幅員遼闊,家家戶戶幾乎以馬代步,受傷是家常便飯的事,自然也人人練就了一些基礎的急救醫療法。
“不敢勞駕姑娘!”他蹬地倒退一大步,頭顱抵上駿馬的頸項。
他大概從不曾被人逼迫到失措的地步吧!司徒香緹覺得愈來愈好玩了,以前她從不認為自己有這種小奸小壞的淘氣個性因子存在,在所有壓力悉數卸下的同時,不知覺被隱藏許久的另一面逐漸脫跳飛揚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