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嗆!
晚風蕭瑟,街燈昏黃,將一抹落單的身影拉得斜長。
柳詩情站在樓下,仰望著自己的房間,那透過紗窗的背影,挺拔頎長。腳步倏地一頓,是他?
她望著他的背影,穿著白色襯衫的他看上去是如此的性感迷人,她不忍將視線移開,就這樣呆呆的望著他,直到,眼淚模糊了視線,他的背影變得逐漸的迷離。
“媽媽,告訴我,我該怎麼去愛?才不會遍體鱗傷?”她仰望著天,眼淚簌簌而下。
漫天的黑,將纖瘦的,小小的她包裹。
她蜷縮的蹲在地上,看起來是如此的無助和絕望。
夜光錶在滴答滴答的走,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屋子裡的人多數都累了,加之酒意盛濃,都橫七豎八的躺在那張不算太小的硬板床上,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楚佑寒將夜光錶取下來,惱人的滴答聲令他皺起了眉楚,他毫不猶豫的,將它放在了腳下,然後咔嚓一聲,表破碎了。
柳詩情凝視著那個彎下去又伸起來來的背影,他在做什麼?
…
“楚佑寒,把花還給我。”
“好啊,你等等。”楚佑寒彎下腰,將鮮豔欲滴的玫瑰花束放在腳下,跺了幾腳,直到稀爛。
然後,誕著厚顏無恥的笑,“已經壞了,你還要不要?”
柳詩情恨得咬牙啟齒,“我要你還。”
不到一刻的功夫,楚佑寒從自家花園裡採下一朵火紅的玫瑰遞給她,“給。我爸養的名貴品種。”
柳詩情歡天喜地的接過來,嗅了嗅,“好香。”
“我幫你戴上。”楚佑寒難得好心的為她戴上,然後一臉狡詐:“這就叫鮮花插在牛糞上!”
柳詩情氣得三天不理他!
那一年,他們七歲。
柳詩情苦澀的臉上浮出一抹笑顏。他不喜歡的東西,管它多麼重要,都會被他任性的踐踏在腳下。不知道,剛才是哪樣貴重的東西又被他虐待了?
笑容,僵凝在嘴角。什麼時候,楚佑寒已經轉過身,面朝窗外。接上了她的目光?
“詩?”秀眸霍地一亮。
“佑寒!”她緊張的無地自容。
空氣有那麼一瞬間停止了流動,楚佑寒的手攀在窗格子上,一個魚躍龍門,輕靈的縱出窗外,直奔樓下而來。
“詩情——”他叫她。聲音焦灼,心如火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