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小說:生命的智慧 作者:京文

,金庸的本名查良鏞反而不為人所知。時至今日,人們仍以“梁大俠”、“生公”及“金大俠”、“金庸先生”來習稱這二位武俠文學的大師。金、梁並肩,崛起於香港島上,成就了一番新武俠文學的名山事業,迷倒了千千萬萬的中文讀者。流風所播,各路群雄競起,臺灣的臥龍生、諸葛青雲、司馬翎也連袂而來,但此三人其實都屬於舊派武俠文學的寫法,有別於此一路寫法的古龍未出道時對金、梁二人甚為敬仰。據古龍的朋友,臺灣武俠小說家於東樓先生告訴筆者,在古龍六十年代崛起於臺灣,漸成氣候時,他收到金庸給他的覆信時,有“驚喜萬分”的感慨。古龍自1960年開始嘗試寫武俠小說,初期的《蒼穹神劍》等都十分幼稚,及至1964年才以《浣花洗劍錄》等聲名鵲起。古龍一生寫了61部武俠作品,其部數比金梁二人的著作加起來還多。籠統而言,將這三者都算作新武俠文學的話,則新派武俠文學有116部之多。此三人的武俠文學作品先在港臺海外流傳,後又傳入內地,印數以數億冊計,又改編成電影、電視,風靡海內外,讀者遍天下。曾有人說,宋人柳永以詞名世,遂有:“有水井處必有人吟柳永詞”之說,今則應改為:“全世界有華人居住之處,必有金庸小說在流傳。”當然,當今世界已成地球村,進入IT時代,新武俠文學更以新的形式變體進入人們的娛樂、審美世界,恐怕將來飛船登天,宇航員在太空艙讀新武俠小說、看新武俠電影或電視劇也就不足為奇了。我舉這些事例是要說明,新武俠文學已征服了海內外億萬中文讀者。

然而,在當代文學批評史中卻存在著無視或歧視新武俠文學的傾向,以往的中國現代文學批評史或文學史的研究中,也對舊派武俠文學有否定與貶低的批評,甚至在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將武俠小說等一類的“通俗小說”歸入批判的物件,在現代文學史上或略而不提,或橫加意識形態意義上的罪名。究其實,武俠小說在現代文壇上一問世就被人們賦以又愛又恨的角色,愛之者,喜其除暴安良,劫富濟貧,濟弱扶傾,著迷於其撲朔迷離的江湖恩怨,兒女情長的俠骨柔情,扣人心絃的驚險傳奇;恨之者,謂其社會影響惡劣,誤導青少年,鼓吹暴力,血腥殘殺,冤冤相報,復仇手段殘虐,更有甚者,指其怪力亂神,仙魔荒誕,盅惑年輕一代。

新武俠文學五十週年回顧(2)

距梁羽生先生創作第一部武俠小說已整整51年了,今年也是金庸涉足武俠文學界五十週年的紀念之年。半個世紀以來,新武俠文學已成中國當代文學百花園中的絢麗之花,有必要對之作一個回顧與評價。

武俠文學之源流

我們不妨來看看新舊武俠文學的出現、進化及其同異的發展歷程。臺灣武俠研究家葉洪生曾就“武俠”之稱作了一個考證,他認為:“在中國古代文獻中,‘俠’與‘遊俠’之稱屢見不鮮,但並無‘武俠’一詞。最早將‘武’、‘俠’二字相提並論,復加以必然之關聯者,厥為戰國時代法家代表人物韓非。《韓非子·五蠹》篇有云:‘儒以文亂法,而俠以武犯禁。’所謂五蠹,乃特指學者、言論者、帶劍者、串御者、工商者“五類分子”而言。其中“帶劍者”,聚徒屬,立節操,以顯其名,而犯五官之禁,即前法家為‘俠’所羅織的罪名,必欲去之而後快!”①(葉洪生著《論劍…武俠小說談藝錄》,學林出版社,上海,頁4。)他不同意錢穆在《釋俠》一文中所斷:“俠乃養私劍者,而以私劍見養者非俠”的論見,而贊同漢學家劉若愚在《中國之俠》書中所說:“遊俠並非屬於任何特殊社群,亦不具有某種階級成分,不過是擁有若干理想的人物而已。”將“重仁義,鋤強扶弱,不求報施”列為遊俠八特徵之首。梁羽生先生也認為,“武俠”不在於武,而在於俠義。唐代人即認為:“夫俠者,蓋非常人也,雖然以諾許人,必以節義為本,義非俠不立,俠非義不成,難兼之矣。”(李德裕《豪俠論》) 換句話說,武俠文學作者最看重的正面人物還是有正義感之俠,而非武藝高強,但道德品行不好,為虎作倀的江湖人物,譬如金庸《書劍恩仇錄》中的張召重。

自司馬遷《史記》中《遊俠列傳》入史籍記載以來,俠士在社會中就成為一個特殊社會階層的代表人物,它與後世的日本武士成為一個階層又有不同,與英國等歐美國家的綠林好漢羅賓遜或西部片中剪徑的、搶火車的強盜也是大有區別的。武俠者,應指那些身懷絕技,代表人間正義的義俠之士。但“武俠”這一名詞並不見於中國古籍之中,反而最早出現在與中國同文同種的日本近代文學中。明治時代的小說家押川春浪(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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