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司馬聖風一語驚四座,皇上更是聽出了他所指之意,白了臉色。如果這些人和刺殺蕭翰陽的人無關,那麼知道蕭翰陽中了烈焰之毒需要天蓮的又有多少人?而在這些人中又有誰能在蕭翰陽死後得利?這必將和後宮有著割不斷的聯絡。
“你一個小丫頭,知道什麼?不要胡說!”看著皇上陰晴不定的臉色,北靜王知道這件事涉及皇族秘聞,因此忙斥責司馬聖風,讓他住口。
司馬聖風知道,再說下去,只怕自己也命不久長了,因此淡然一笑住口,倒引得北靜王和六皇子蕭翰翎不住偷偷地大量他。察覺出自己是女兒裝扮,而且扮的還是黛玉的貼身丫頭,司馬聖風不覺苦笑,真是太多嘴,竟然忘記了身份,因此忙對著皇上和六皇子北靜王等行禮道:“司雲口無遮攔,也不過是揣測而已,此事還要皇上英明決斷。”
皇上沉思了一會兒,擺了擺手道:“到底是康林的丫頭,腦子也比別人靈光些,只是若真的如你所說,那二皇子他……”說著不禁黯然,司馬聖風雖有心,但終究不敢太過放肆,畢竟陸家一事不真相大白,梅花樓就不宜行到明面上來的,因此不再說話。
倒是北靜王頭腦靈活,上前奏道:“皇上,其實也並不是毫無辦法。”
“哦,你有什麼好法子?”皇上抬起頭來。
“不如我們兵分幾路,臣和六皇子等依舊帶人在明處與那些黑衣人周旋,而皇上則另外選擇武藝高強的侍衛將領,喬裝改扮了,各選道路趕往天雲峰,而這些暗中之人,除了皇上及親近心腹之外,不要讓任何人見到他們喬裝之後的面貌,路線也萬萬不得洩露,如此,或許會有哪一路到得天雲峰,採了天蓮,趕回來為睿親王療毒。”
皇上大喜,道:“如此甚好。那水溶、蕭翰翎聽命,每人即刻帶一百精幹將領趕往天雲峰,遇黑衣人則不得後退,與他們周旋到底。”
“是!兒臣(微臣)遵旨。”北靜王與六皇子雙雙磕頭領旨。
司雲站在一邊,看向兩人,卻見北靜王神態莊重,目光坦蕩,而六皇子雖較之年少,但眸底的深沉卻令自己都覺得心驚,想想之前他還曾纏著自己要拜師,那時竟當他是懵懂頑童,原來竟是錯了不成?也是,真正毫無心計的單純之人,又哪裡能在皇宮之中生存。
正思想間,卻見正走至門口的蕭翰翎一捂胸口,“哎呀”一聲栽倒在地上,只唬的一屋子的宮女太監忙上去扶起,皇上也離了座位過來看視。
輕輕掰開蕭翰翎捂著胸口的手,卻見白色衣衫隱隱地現出一抹紅色。皇上大驚,道:“這是怎麼回事?六皇子受傷,為何沒有人告訴朕?”
“父皇,兒臣無礙的,不過是一道小傷口,不妨事,兒臣這就帶人去天雲峰為二皇兄尋找天蓮。”一邊說著,一邊掙扎開皇上的懷抱,就要起身,奈何失血過多,身上虛弱,哪裡還掙扎的起。
“好孩子,朕知道你對翰陽兄弟情深,可是,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怎麼去尋藥,好好歇著吧,父皇另派其他人。”早有下人抬了軟榻出來,眾人七手八腳扶了蕭翰翎躺好,蓋上狐皮暖被。
“可是父皇……”軟榻上的蕭翰翎白著一張臉,“別人哪裡能放心,此事關係著二皇兄的性命啊,還是兒臣去比較妥當。”
“別胡說了,你好好將養身子,父皇已經有一個兒子這樣了,不想你再涉險。”皇上看著軟榻上虛弱的蕭翰翎,心裡覺得暖暖的,至少還有一個兒子是顧念親情的。回過頭問陳言,“怎麼太醫還沒有過來?”
“回皇上,太醫馬上就到。”陳言答應著,又讓人去催。
“太醫到了。”一名宮女的聲音響起。果然,一位老太醫急匆匆趕來,他身後跟著的,竟然是黛玉。
原來黛玉在內室照顧蕭翰陽,太醫們也在外間隨時侍候著,看情況變化隨時用藥。這會兒聽得皇上讓人宣召太醫,黛玉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因此便問了那內侍幾句,知道是尋找天蓮的人馬趕回來了,故先令宮人照顧蕭翰陽,自己隨了太醫一起前來看個究竟。
看到軟榻上的蕭翰翎,黛玉有些吃驚,受傷的是他嗎?他看到自己那瞬間的表情為何完全不像重傷之人,而一剎那間又歪倒在榻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不言黛玉心中疑惑,皇上一見太醫,忙令上來給六皇子診治,因為傷在胸口,需要包紮,因此黛玉便先帶著司雲、紫鵑迴避了。
屏風外,太醫診脈、包紮甚是忙碌,屏風內,黛玉也仔細地詢問了事情的經過,不覺有些失望,終究沒有找到天蓮,那蕭翰陽還要承受多久的痛苦?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