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心蹙起來,看的人心疼。
“別擔心了,皇上都已經派了幾十撥人馬了,只怕把天雲峰剷平了也要找出九色九轉天蓮的,普天之下,還有天子要而不得的東西嗎?”拍拍她的肩膀,司馬聖風安慰著,雖然這些話在此刻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但仍舊給了黛玉一些力量。
“是啊,姑娘,別難過了,王爺一定會沒事的。”紫鵑也附和著安慰黛玉。
堅強地對他們兩人笑笑,黛玉也告訴自己,“一定會沒事的。”
因蕭翰翎胸口傷處裂開,失血嚴重,皇上便命人送他回宮休養。令派了身邊的一等侍衛首領隨北靜王一起去天雲峰。因看睿親王府中也再沒有旁的事情,因此,皇上也帶著隨身的太監宮女們回宮裡去了。
黛玉想到三春姐妹還在王承業家裡,而且店鋪中也還有事情要安排,便也想就此回去,哪裡知道於祿跪求道:“郡主,王爺服藥後會清醒半個時辰,之前王爺醒來就叫群主,還請郡主留下,陪王爺說說話,等他再……也不遲。”於祿說著已經紅了眼眶,隨即又補充道:“再有兩柱香的功夫王爺就該吃藥了。”
“好吧,那我就等王爺醒來。只是要麻煩於總管派人去和我媽媽及哥哥嫂子說一聲,也免得他們擔心。另外若是賈家三位姑娘問起,也好讓他們有個答話。”看著地下兩鬢有些斑白的老人,黛玉覺得他甚至比皇上更像一個父親。
“郡主說的是,是奴才大意了。”看黛玉答應,於祿面露喜色,一邊請黛玉里面坐了,命丫頭們上來茶果點心,一邊又讓人去太常寺少卿的府上送信。
兩柱香的時間倏忽即過,外面早有丫頭來回說王爺的藥煎好了,黛玉便跟著於祿一起去了蕭翰陽的臥房,卻見正有一個眉清目秀的丫頭正在拿著小勺子喂蕭翰陽吃藥,但黛玉在一邊看著,那一勺藥下去,十有**卻是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因此道:“你下去吧,我來喂王爺吃藥。”
那丫頭看了於祿一眼,於祿擺擺手,她便把藥碗放在托盤上,對著黛玉行禮出去了,黛玉回頭看看於祿、紫鵑、司馬聖風等人,道:“你們都出去吧,人太多了,空氣也不好,何況王爺他又這樣,反而對他身體不好。”
眾人見她說的有理,都出去了,唯獨紫鵑小聲的和於祿說了幾句什麼,於祿卻讓人去拿了一領皂青色斗篷來遞給紫鵑。紫鵑便上來給黛玉圍上,一邊還輕聲道:“王爺這屋裡又不敢籠火盆,姑娘身子弱,素來懼冷,還是多披件衣服吧!”
黛玉微笑地看了紫鵑一眼,順從地把斗篷披上,這紫鵑,無論何時都是這麼貼心,可這件斗篷,明顯地太大了,不光將她嬌小的身體全裹了起來,地下還拖了長長的一截。於祿在一旁解釋道:“這件斗篷原是皇上賞給王爺的,據說是北邊的一個什麼冰島國進貢來的,用了雪狐的毛皮做的裡子,極其保暖的。王爺也就得了後穿過一次。既是郡主畏冷,不如就先將就著披了吧。”
黛玉笑著答應,於祿等人這才都出去了。坐到蕭翰陽窗前,黛玉端了藥碗給他喂藥,不知道是因為感覺到黛玉在身邊,還是因為剛吃進去一些,昏迷程度減輕,那蕭翰陽果然一口一口地開始吞嚥了,剩下的藥竟是一點也沒灑的。
將藥碗放在一邊,黛玉也不叫人進來,只坐在那裡細細地打量著蕭翰陽的神色,果然見他面部那不正常的血色漸漸地消退,恢復到原來如冠玉一般的肌膚,想來這皇家的基因還是不錯的,蕭翰陽和那六皇子俱是俊秀無雙,不過可惜了,他平日總是皺眉冷臉,那渾身散發的氣勢都讓人發抖,又有哪家的姑娘敢去仰望這位王爺呢,也難怪他至今都沒娶王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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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勵親王黛玉染風寒
上回說到黛玉盯著蕭翰陽的一張俊顏默默地發呆,想著自己的心事,她目光雖然凝在蕭翰陽臉上,實則思緒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那眼神並無焦距的,因此也錯過了蕭翰陽睜眼微笑的模樣,及至感覺似乎有人盯著自己時,才發現蕭翰陽已經悠然醒轉,此刻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莞爾一笑,“王爺醒了?”
“沒有,”自動自覺地回答,卻仍然瞪大了眼睛。
沒有?黛玉瞠目結舌,明明睜著眼卻說沒醒,這王爺還真不一般,難不成都是睜著眼睛睡覺的,又或者能接別人的話頭說夢話?“那黛玉就不打擾王爺休息了。”黛玉起身欲走。
“別走,我醒了。”看著黛玉纖細的背影,蕭翰陽悶悶地留她。黛玉這才重新坐回到床邊。
“我以為我在做夢。”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黛玉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