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他想問前面的那句話是怎麼回事,警車的鳴笛聲從墓園外面傳來。
算來尼爾非也屬於出身名門,某位舉足輕重的大臣家裡的長外孫,也是唯一的血脈,警察接到電話趕來的路上遇到堵車,當時急的恨不能插上翅膀飛過去,就怕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發冷的屍體,更別說報案人還是知名記者,假如出事,不知道有多少報道會攻擊警方的辦事效率。
如今看到尼爾非安然無恙,蘇格蘭場的警員們紛紛鬆了口氣,抓人的抓人,做筆錄的做筆錄,安靜的墓園裡頓時嘈雜起來,還有聽見槍聲聞訊而來的記者。
尼爾非被人群包圍,想到這麼多年來那兩個人可能一直在關注他,他匆忙回頭,他有太多話想問,太多事情想說,視線之內卻已經沒有他想找的人了。
草坪上的那棵樹下空無一人,就像他們從不存在,他往四處張望,只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從人群外駛過。
他們走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就像剛才所有的事都不是真實的。
尼爾非悵然若失的站在人群中,注視著車子遠去,天黑了,晚風依舊吹拂,但他知道,剛才發生的事絕不是夢。
原來有人一直在關心他,原來除了外公,世上還有兩個人一直在看著他。
假如他再次遇到危險,是不是還會見到他們呢?尼爾非的心裡浮現出這種荒唐的想法,隨即被他甩開了,如果被那兩個人發現一定會生氣吧。
“是你抓住了兇手?!你真是太讓我們驚訝了,要知道你可是一名記者啊!”瞭解到發生了什麼之後蘇格蘭場的警官驚異的讚歎,要知道在所有人的認知裡,記者應該只擅長動腦。
“這得感謝兩個人,是他們教會我所有的事。”不是父親,不是外公,而是另外兩個人。
“你說的他們是誰?”警員拿著記錄本。
夜色下,知名記者尼爾非·格蘭笑了笑,“我的兩位導師。”
還有什麼比這更貼切嗎?一切的一切,都從和他們相遇開始,他的人生從此不同。
番外:喬納森·韋伯的煩惱
喬納森·韋伯,任何看到他的人都會說他是個大個子,肌肉發達,他有一副好似健美先生的外表,總是會讓人忘記他也有思考的時候,好像四肢發達的人腦子一定不好用似的,為此他自己也深感困擾。
認識他的人都叫他喬納森,他的人緣一向很好,即便是個陌生人也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和對方稱兄道弟,他曾經在聯邦調查局任職,曾經對暴力犯罪案件有深入瞭解,他和幫派的人走的很近,他還有很多的線人……他曾經是一名稱職的聯邦探員。
當然現在他已經不是了,這十多年來他自己也很難定義自己的身份,是特別調查員?私家偵探?情報組織成員?恐怖分子?幕後英雄?還是個跑腿的?
端著咖啡杯認真思考,喬納森忽然發現很難給自己的職業定義,近幾年他好像什麼都做過,恐嚇、威脅、濫用槍支……這太糟糕了,有什麼比干了十多年的差事自己還不知道怎麼形容更糟糕嗎?
事實上還真的有。
視線調轉,他的面前有一張熟悉的面孔,不是被他稱為頭兒的費斯頓·凱達,也不是頭兒的另一半伊恩·諾伊,而是他多年來的搭檔,漢斯·格萊瑞。
漢斯在聯調局期間就是他的搭檔,個子不高,中等身材,不說話的時候就和某些公司的白領沒什麼兩樣,這恰好掩飾了他頭腦裡的內容,他的腦子裡裝滿了那些騙術,那些詐騙者慣用的伎倆,他和他一樣曾經隸屬於聯邦調查局某個特殊的隊伍。
漢斯很擅長察言觀色,想事情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擺弄他手裡的筆,清爽整潔的外表不會讓女人大聲尖叫,但相處久了很容易就會愛上他的細心,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他有一頭金髮,非常醒目,在清晨就像陽光的反射。
似乎察覺到他的注視,漢斯從檔案裡抬起頭,喬納森馬上就把視線轉移了,看向別處,避免對視造成氣氛尷尬。
窗臺上那盆仙人球開出了紅色的花,那花的顏色極為古怪,就在他無意識的看著那盆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發現漢斯對他看了一會兒,又低頭回到了手裡的檔案上。
喬納森喝了口咖啡,這就是他所說的最糟糕的情況,十多年了,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和漢斯之間的關係變得有些,很難形容的……微妙。
也許,就是從那天開始的,那是許多年前,那天晚上他們在酒吧,一起和一位美女搭訕,但是他們都喝醉了……
“喬納森,老大他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