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慌張的走到寧霜的身後,握住她的雙肩,緊張道:“你受傷了”。
寧霜沒有轉身,繼續更換衣衫,嘴邊淡道:“算是吧,已經有幾天了”。
易寒忙道:“已經傷了幾天了,你怎麼任著傷口流血不止”,他剛才看的很清楚,鮮血鮮yàn,並不是那種幹了變灰的那種。
寧霜淡淡應了一句:“這傷口止不住的”。
易寒顫道:“什麼傷勢這麼厲害,你不是有止血的傷yào嗎?怎麼不敷上,來,我看一下傷口”。
寧霜發出輕輕的笑聲,“我若不讓你看呢?”她的反應卻一點也不像是受重傷的人。
易寒厲聲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鬧”,卻繞到寧霜的前面,打量著她的全身,溫柔問道:“傷在哪裡了”。
寧霜凝視著充滿關切的易寒,莞爾而笑:“你那麼關心我嗎?”
易寒毫不猶豫道:“那當然了”。
寧霜沒有再說話,撫mō易寒臉上粗獷的鬍渣,“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我差點認不出你來,幸好你的眼睛是獨一無二的”。
易寒關心寧霜傷勢,卻沒有心情與她說這些動情的話語,著急道:“你先告訴我你傷到那裡了,你不必害怕我會擔心”。
寧霜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傻瓜,虧你自稱瞭解nv子,難道不知道nv子每個月都要來月事嗎?”
易寒臉sè突變,變得十分難看,又顯得那麼彆扭,自己擔心的要死血流不止的傷勢居然是nv子的月事,這可真是可笑,回想起寧霜剛才的話,卻是自己著急心切,沒有細心聽,表情怪異的應了一聲“哦”。
寧霜道;“你等我一會,我先出去料理些瑣事”,說著也未等易寒應允,轉身揭開簾布走了出去。
易寒看著地面上那條佈滿血跡的褻kù,lù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來,自己剛才實在是糊塗了,也怨寧霜就是這xìng格,什麼事情都不說清清楚楚,隱顯模凌兩可,反過來一想,也難為她了,一個nv子,看這灘血跡,估計也就沒有去理睬,任它流血不止,倒不知怎麼來形容她。
突然帳外傳來聲響,接著前後傳來兩聲悶哼聲,易寒立即快步走出帳外來,吾即艾彥和剛才那個把守在mén口的救贖士兵倒在地上,跟前一灘血跡,臉sè蒼白如金紙,鼻孔和嘴巴都流出鮮血,卻是受了重傷,而寧霜緩緩的朝他們走了過去,易寒並不知道此刻,她的臉上並沒有剛才的隨和,而是一臉冷酷,那雙眼睛沒有半點人情味。
只見寧霜一腳踩在那士兵的脖子上,咔嚓一聲,脖子斷裂的聲響,那士兵頓時斃命,事情發生的很快,快的讓詫異的易寒反應不過來,實在想不到寧霜居然會用這種手段殺害自己士兵的xìng命,連忙朗聲道:“住手!”人飛奔過去,他知道喊是沒有用的,只有用實際行動才能阻止她,趕在寧霜殺了吾即艾彥之前,阻止了她殘暴的行為。
寧霜還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你也阻止不了我”。
易寒問道:“就因為剛才他們對我無禮,你就要殺了他們嗎?”
寧霜淡道:“我吩咐過的事情,他們做不到,那就要接受懲處”。
易寒一愣,一時之間無法理解寧霜的這句話,一怔之後才明白,從剛才兩個人的態度定是寧霜吩咐不準任何人闖入,最後自己闖了進去,在寧霜看來,他們這就是過失,說道:“此事因我而起,罪不在他們”。
寧霜道:“你救不了他,我從來不例外”。
易寒突然低頭對著吾即艾彥道:“以後你就不是救贖計程車兵了,做我的帳前shì衛吧”。
寧霜笑道:“易元帥,你倒是好狡猾”。
寧霜調侃的口wěn,易寒卻沒有心情回應,畢竟因為自己,她取了一個人的xìng命,而自己又不能說她做錯了,這就是她一手訓練出來的救贖,也因為這個統領是寧霜,救贖才是救贖,這種是非對錯又怎麼分的清楚呢。
第三十九節 慰籍
?什麼樣的事就用不同的處理方式,跟寧霜講道理是沒用的,要讓她沒有道理可講,這件事情就這樣算解決了,看著地上那具屍體,出生入死的,卻什麼也得到,不對,不是什麼都沒得到,至少這段日子他享受到了殺戮的放縱,他剛才害怕嗎?假如害怕,是知道即將被剝奪生命,沒有再享受的機會嗎?
吩咐下去,將這名士兵給安葬了,當初是自己給他們重見天日的機會,或許當終點是死亡也是一種解脫
朝寧霜看去,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臉上掛著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