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懷中越來越虛弱的女孩,無論自己如何緊抱著她,她的身體還是在發抖,生命正一點一滴的從她的身體流逝,難道自己就要眼睜睜看著她死了而無能無力嗎?失落、不捨的情緒湧心頭,看著手臂的傷口,心頭竟感覺溫暖,這兩年來,他一直在征戰,是孤獨的,生活的一切就是戰鬥和鮮血。
看著看著,想到了什麼,很平靜的割裂自己的手臂,然後將血液低落在女孩的口中,另一隻手緊緊的擁抱著她。
她冷嗎?易寒不知道,他卻知道自己有點冷了,原本他的身體就缺水,這會又失血,做這些舉動的時候,他甚至沒有多想,自己能否或過去了。
夜越來越深,易寒睡著了,身子雖然顫顫發抖,緊抱女孩的手臂卻還是那麼的緊。
艱苦的一夜過去了,女孩卻比易寒早醒過來,太陽照射在她的身,暖洋洋的好舒服,清晨的陽光總是這麼的溫柔。
她的第一眼沒有似往常一般望向黎明,而是朝這個將她緊抱住的男子看去,他安靜的臉透著疲憊,他的嘴唇很柔和,讓女孩感覺比太陽還要溫和可近,她露出微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觸控他的臉蛋,這個行為很大膽,而她又顯得那麼的小心翼翼,生怕破壞這可的靜謐。
他的臉涼涼的,與清晨的暖和形成鮮明的對比,她的嘴唇嘟了嘟,突然感覺到有一物壓在自己的唇邊,另外一手輕輕的移開他的手臂,突然手臂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映入了自己的眼幕,女孩心頭一顫,似乎明白了什麼,抹了自己的嘴唇,面有些幹了的東西,低頭看了自己的手指,明明就是那幹了的血跡。
他用他的血液來解了自己的飢渴!
這是一個多麼震撼人心的資訊啊!
她的臉充滿了恐懼,雙手捧著易寒的臉頰,呼喊著,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姓名,她只能呼喊著,悲傷的淚水似乎聽到了呼喊,順頰而下。
就在昨日,她說到死亡的時候只是微微一笑,此刻卻是悲傷恐懼。
易寒突然睜開眼睛,女孩看到這一幕,又驚又傻,怔的呆了,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但是可以清楚確定的是,她的內心像躲進去了一個太陽,暖貼貼的。
易寒做了一個舉動,將臉湊近女孩,正確來說是將嘴唇湊近了她的臉,吻舔著她臉的淚水。
他太渴了,對他來說,淚水就是生命之水。
第七十三 你給我的 我還給你
女孩又再一次驚呆了,這是易寒對她做的最為親密的動作,也是有生以來男子對她做過的最親密的動作,因為她特殊的身份,她並不能像普通女孩一樣享受人世間的那種最動人的情感——愛情。
從小灌輸的思想深入她的內心,在易寒吻她的時候,她身心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種強烈的牴觸心理,猛的,她扇了易寒一巴掌,同時雙手用力的把易寒給推開。
憑著她的瘦弱的雙臂又怎麼能撼動易寒的身體呢?可易寒卻被她推開了,一個嚴重缺水的人能活下來已經算驚人的了,怎麼還有可能有力氣。
女孩的舉動細細分析,有些怪異,她願意讓易寒抱著,這不就預設了願意讓易寒親近了嗎?可為何抱著願意,吻卻讓她產生如此大的牴觸心理,若是非要找一個理由,那就是易寒的擁抱是在女孩不知情下慢慢讓她習慣了下來,第一次在睡夢中被抱著,女孩就把這股溫暖,當做光明祥和,當做是神對她的保護,後來又因為關係改觀,女孩也就自然而然這接受了,可剛才的吻卻有點唐突,以至女孩的身心立即有了牴觸反抗,例如一個婦人在大街被人動手調戲,無論那個男子多麼的英俊瀟灑,都會立即反感並反擊。
女孩的舉動只是對事不對人,她不能被吻!
易寒躺在地,說道:“你再哭一次好嗎?”他實在太渴了太渴了,剛才的淚水勾起了他對水的渴望。
女孩聽了這話,又看了看他虛弱狼狽的模樣,心裡是又怒又心疼,臉是冷的繃著的,可眼神卻沒有恨意,反而透出點點溫和的關心。
女孩說道:“你怎麼可以對我做出這種事情來”。
易寒嘴角一翹,淡淡道:“褻瀆你了嗎?我褻瀆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那就破罐子破摔”。
女孩聽了易寒的話,細細一想,自己與他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她不配擁有聖女的頭銜,難怪兩人的處境會如此的悲慘,肯定是觸怒了神靈,他的虔誠依然沒變。
易寒對宗教的理解要深一點,他不是盲目的信仰,宗教是治癒心靈的靈藥,宗教是以一種很奇怪的形勢存在這世,是一種人為的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