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婦人之仁,這樣又如何鬥得過你的弟弟,又如何讓繼承蘇家家業,當年我就應該把那小賤人給殺了,而不必留下如今這個禍害”。
蘇中行道:“這件事情若是讓家姐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張氏道:“我不會讓她知道的,這些年全靠她,你才能坐穩大少爺這個位置,否則。。。。。”後面卻沒有講出來。
蘇中行道:“家姐xìng格向來不受約束,她的志向也不在此,母親何以能讓她留在蘇家”。
張氏淡道:“我與她有個約定。”卻沒有說是什麼約定,一語之後又道:“有些事情你不必告訴你姐姐,這個一心向著外人的女兒,好好利用就是了”。
蘇中行卻為蘇洛說好話,“其實,姐姐這個人無yù無求,善良厚道,卻是難得”。
張氏冷笑道:“有什麼用,這些不是我想要的,我這個母親有難,她卻不幫我,一個人跑的無影無蹤,多年未歸,她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母親放在心裡,有沒有把你這個弟弟放在心裡,又有沒有把蘇家這麼大的家業放在心裡,她接濟窮人,她造福世間,哼,她只是一個凡人並不是聖人,說到底只是一個普通女子罷了”,從張氏的這一番言語,她對這個女子頗有微詞,很難想象似蘇洛這種女子,竟有人對她有意見。
蘇中行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一邊是全心全意幫助他的親生母親,一邊卻是心底善良的姐姐,張氏突然緊緊捉住蘇中行的手,“中行,等你繼承蘇家大業,就有能力幫助母親完成心願。”
蘇中行一訝,只聽張氏道:“我有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能報的此仇,我死而無悔”。
蘇中行吃驚道:“什麼人?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張氏道:“這個仇人太強大了,當年你還小,所有我並沒有告訴你,便是易天涯一門”。
“什麼?”蘇中行聞言卻驚的猛站了起來,張氏卻非常的鎮定從容,蘇中行道:“麒麟將軍現在如rì中天,易家手中有兵馬,有地盤,卻不是普通的世家大族,母親就憑我們想對付易家,連人家皮毛都撼動不了”。
張氏冷聲道:“你害怕了?”突然沉聲道:“就算他是天王老子,這仇我也飛報不可”,輕聲道:“目前你最主要的是將蘇家的大權掌握在手中,我知道易家一門不是我們有能力撼動的,但是卻可以藉助他人之手,例如華東王爺,又或者華中王爺”,她的話中之意是傾盡家族之力,助藩王剿滅易家。
蘇中行道:“有什麼不共戴天的大仇讓母親不惜一切呢?”
張氏聞言,想起曾經往事,咬牙切齒,表情扭曲,仇恨到了極點,同時眼眶卻湧出淚水來,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情緒非常的激動。
過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平靜下來,緩緩道:“我原本是個官家小姐,易天涯獨子易守正時任左都御史,全權負責江南賑災貪汙舞弊一案,那一件案子牽連極廣,從七品縣令到二品大員都有牽涉,不知道有多少個官員因此人頭落地”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變得越來越輕,似前塵往事緩緩的浮現在眼前,冷笑道:“若不是如rì中天的易天涯在背後壓陣,就憑易守正他有這個能力擔當此任”。
“我父親時任鹽運司副使一職,也牽涉其中,官場之上水至清則無魚,我父親一向為官清廉,他懂得為官之道,明白大勢所趨,若不附和定招排擠,甚至有可以被安上莫須有的罪名連累家人,被迫參與了這件貪汙舞弊案”,突然岔開話題道:“這就是官場,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一語之後迴歸正題:“我父親雖然參與了貪汙舞弊案,但另外一方面他卻積極參與賑災,最後易守正卻不念我父親賑災功勞將其重罰,判了個死罪”,說到這裡張氏神情黯然。
張氏眼眶噙著眼淚道:“我父親被斬首,家中親人被髮配邊疆,而我也淪為官jì,而換了其他一個官員,我父親的罪行最多也是沒收家產,撤職貶為庶民,就是因為那易守正不通人情,好好的一個家離的離,散的散”,說到這裡張氏咆哮起來,情緒異常激動,抽泣了一會之後,繼續道:“從親人分離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我的母親和兄弟姐妹,想必慘死在異地它鄉”,她蒼老的臉容佈滿了辛酸不甘。
蘇中行難以感受張氏心中的那股辛酸,對於一個原本沉浸在幸福,家人團聚在一起的少女來說,這種打擊能讓人jīng神扭曲,她憤世嫉俗,而將他父親處斬的易守正就成為了仇恨的突破口,蘇中行問道:“母親,那你怎麼最後卻。。。。。。”
張氏接過話茬道:“我既淪為官jì,最後卻又怎麼會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