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坐了下來,平時他可沒有這般講究,可是這會卻自然而然的做了出來。
瑞雪凝視了易寒一眼,心中暗忖:“這就是父親嗎?因為他是我的父親所以會無條件的為他做這些事情嗎?”突然感覺父親這個字眼要比母親跟親近一些,父親隨和平等,母親卻高高在上,令人敬畏,就算身為她的兒子,身份上卻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瑞雪坐了下來,似乎變得很溫順很聽話。
易寒會心一笑,問道:“瑞雪,平時你都在幹什麼?”
瑞雪應道:“跟兩位師傅學習。”
易寒問道:“都學些什麼?”
瑞雪道:“跟上品大人學習文治,跟奉武訓學習武功。”
在一問一答中,易寒顯得很無趣,瑞雪根本不會主動說話,只有在自己詢問的時候,他才會回應,否則就保持沉默。
易寒突然用土捏了一個玩意給瑞雪,瑞雪看都不看一眼,卻盯著他的腰刀。
原來這才是他感興趣的東西,討好女子的把戲用在瑞雪身上一點也沒用。
易寒主動將刀解下,遞給瑞雪。
瑞雪結果問道:“母親准許你在她的寢宮帶刀嗎?”
易寒反問道:“難道你不知道我與你母親是什麼關係嗎?”
瑞雪應道:“可是任何人進入母親的寢宮都必須解除兵器,包括王夫在內。”
易寒道:“我不知道有這個規矩,我既是王夫,也是你母親的丈夫,你能理解嗎?”
瑞雪並不能夠理解,“狼主是獨一無二的,王夫只不過是附屬罷了,對於自己來說是特殊的,因為他是自己的父親,對於母親來說,父親與其他的王夫沒有什麼兩樣,淡道:“母親是狼主,是一國之君!”
易寒基本能夠理解瑞雪的話,微微一笑,沒有做太多的解釋,自己與瑞雪的關係可以是獨立的,可以不必將望舒的身份也摻雜到其中來。
瑞雪拔出刀,眼睛一亮透著喜歡。
易寒知道他喜歡這把刀,可這卻不屬於他,說道:“這把刀不屬於我,否則我就送給你。”他是小王子,想要什麼寶刀寶劍還能沒有。
瑞雪道:“奉武訓說我還不足以駕馭鋒利的兵器。”
易寒道:“寶劍在手,就有種殺人飲血的**,你年紀還小,不懂的剋制,奉武訓大概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
瑞雪道:“但是我總是要殺人的,早晚而已。”
易寒問道:“你怎麼看待殺人呢?”
瑞雪道:“要成為一個強者,就要殺人,直到不畏懼殺人,習以為常。”
易寒道:“殺人是親手剝奪一個人的生命,倘若我被人殺了,你會有什麼感受。”
瑞雪決然道:“我一定殺了他,為你報仇。”
易寒搖了搖頭,“就算你殺了他,為我報仇,能夠彌補嗎?不能!我依然無法復生,只有懂得珍惜生命的人,才懂得如何殺人,為了國家為了萬千黎民,面對敵人的大刀,我們毫不畏懼,這才是真正的勇氣,卻不是將殺人當做一種習慣,習以為常!”
易寒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這些表面道理,憑瑞雪的年紀難道理解,當時透過故事,或許能有所點悟。
“在很久以前,有一個小男孩”
故事講完了,瑞雪似乎頗有體會,整個人陷入沉思之中。
易寒慈愛的撫摸他的頭,瑞雪回神,看看周圍,天色已經不早了,將刀遞還給易寒。
易寒笑道:“借給你一晚,但是你必須向我保證,不要試圖嘗試它的鋒利。”**有時候會驅使你的行為,易寒要讓瑞雪學會忍耐克制,瑞雪喜歡這把刀,自然想嘗試寶刀的威力,他就是要讓瑞雪剋制這種**。
看著易寒的目光,瑞雪點了點頭。
回到寢宮,望舒還沒有回來,拓跋烏沁卻還在。
拓跋烏沁先出聲道:“狼主還沒有回來。”
易寒訝道:“天都快黑了。”
拓跋烏沁道:“狼主已經習以為常了,我已經吩咐下去準備晚膳,免得餓壞了將軍你。”
易寒笑道:“我也感覺有點餓了,多謝宮令了。”下午和瑞雪聊了一會,發現兩人的關係並不似想象中的那般惡劣,這會心情愉快,也就有了食慾。
晚膳不豐富也不簡單,普普通通,拓跋烏沁站立一旁伺候,拓跋烏沁是宮令,在宮中的身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易寒真的身為王夫,她也不必伺候,只不過易寒與別的王夫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