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丁大人,是該清肅朝綱,與劉系分個勝負了”。
丁制嚴肅道:“荒唐,水至清則無魚,你何曾看到那有朝代文武百官一系清廉,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有人存在的地方就有門戶,有門戶的地方就有爭鬥,這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法則,爭鬥並非都是壞事,既能加強團結也會能圖強進步,劉鋤雖稱不上一個賢良之臣,至少在他身邊的那些臣子,國家事務也料理的條條有序,而禮部、戶部、工部三部也關係密切,大大減少了許多繁瑣的手續,許多積累了多年的舊案宗件都也重新拿出來審視處理,從這一點來看,劉鋤並非沒有功勞”,一語之後嘆息道:“從踏入官場那一天開始,你就必須打起精神玩一個永遠不會結束的遊戲”。
周置低聲道:“楊大人曾神秘的跟我說過,他在收集劉太師的一些罪證,不需時日就可以將劉太師扳倒下臺,恐怕此事已經被劉太師知曉,所以先下手為強”。
丁制嚴肅道:“枉你們在官場上混跡這麼多年,難道你們以為皇上愚昧無知嗎?有些事情皇上睜著眼閉著眼,試想一下,扳倒了劉太師,誰來代替他的位置,劉太師沉浸官場多年,勢力根深蒂固,別說你們沒有能力將他扳倒下臺,就算有能力辦到,也必然導致大小官員惶惶恐恐,到時候朝綱必定大亂,而幾位王爺更可以藉此機會拉攏遠離京城的大小勢力,試想一下,螻蟻善且偷生,何況人乎?到時候他們必定跟著造反”,說到造反二字,他的聲音變得非常之低,也是幾人知根知底,丁制才敢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這話卻說得兩人一臉猶豫矛盾,丁制又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團結穩定,我們最大的顧慮是日益強大的外邦,以及蠢蠢欲動的幾個王爺”,嘆息道:“我老了,以後的擔子就在你們身上,你們一定要記得均衡之道,關鍵時刻更要分次重,切不可以意氣用事,你們老嫌我向劉鋤示弱,並非我怕了他的勢力,也並非我顧忌家門安危,而是我作為一朝宰相更要注重大局,以身作則,若肆無忌憚與劉系抗衡,豈不將朝綱弄得混亂不堪,終日尋思的將對手扳倒下臺,還有有心國事,為官者為百姓社稷且莫要劍走偏鋒。”
周置反問道:“若是依然宰相大人的說法,我們日後豈不是見了劉太師就要避著走開”。
丁制笑道:“該鬧的時候還是要鬧,一朝天子一朝臣,盛極必衰,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後浪推前浪,你們放心,他的運數已經差不多了”。
三個打了招呼,各自上了轎子,返回自己府邸。
太師府,夜深人靜,此刻已經過了三更,府內大部分的屋子已經熄滅了燈火,走廊燈籠通明,今年珍妃娘娘回府探親,府內下人領了賞錢,吃了一頓豐富的晚膳,高興了一個晚上正沉浸在甜美的睡夢之中。
府內一間亮著顫顫燭光的房間內,正中間設有一張大炕,大炕之上鋪著奢華的紅色大褥,幾個背靠,兩側掛上黃色紗簾,一個性感慵散的女子半臥在長炕上,身上已經撤去外衣,只穿一件大鑲大滾淺黃色的內錦襖,下邊一條淺黃色的長褲,一雙小腳交纏並在一起掛在大炕的邊緣,身上披著一條薄薄的褥單被子,一條繫緊褲子的白綾百繞裙帶從褥單被子邊緣垂露出一段來,可見她內中並沒繫緊褲帶,前方一長方行的褐色木桌,桌子上供著一瓷瓶,插著數枝水橘花,芳香撲鼻,還有一杯透出騰騰熱氣的花茶,周圍佈置些雅緻之物。
此人正是珍妃娘娘,只見微微垂下眉毛,眯著眼睛,並沒有睡著,卻似乎在等著什麼人,周圍並沒有下人侍候著。
這時,只見門外有人輕輕的敲了幾下,珍妃也沒有應話,依然一副懶洋洋的神態,那人竟大膽的推門進屋來,卻是一個身材高大挺拔,相貌英俊的年輕男子,此人正是侍衛總管彭俊郎,他乃是珍妃姐姐的夫君,卻不知道深夜溜到這個既是小姨子也是娘娘的房間裡幹什麼。
他輕輕的走到大炕的旁邊,蹲了下來,捧著珍妃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對玲瓏小腳揉捏了起來,珍妃微微張開眼睛,斜著眼看了彭俊郎一眼,只聽彭俊郎訕訕笑道:“這小腳放在外面凍的有些冷了,伸到我懷裡暖和一點”,說著就解開上衣胸襟,欲將珍妃的腳放在自己的懷中去,猛不料卻被珍妃踹的一屁股跌坐在地,只聽珍妃冷聲道:“我還沒點頭,你就敢碰我的身子,你這奴才那裡來這麼大的膽子”。
彭俊郎絲毫不怒,訕訕一笑道:“膽子都是娘娘你給的,要不然小人那裡有膽子進入娘娘的房間內,不怕砍頭麼”。
珍妃冷著臉道:“還不趕快起來,將我的腳給貼暖了”。
彭俊郎連忙起身,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