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一訝,看來還是這夫人通情達理一些,對於夫人接納他的魚,心裡也微微感到寬慰,這會卻自我檢討起來,魚冷了確實不太好,不過烤魚到沒什麼關係,只是沒有似熱騰騰時吃起來香,算了,不要再自找麻煩了,想到這裡,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拓跋綽走進屋子,還沒說話,望舒有些惱,劈頭責問道:“誰叫你自作主張的,你怎麼知道冷魚我就不吃”。
拓跋綽被望舒責備的有些窘迫難堪,她只是對於那姓易的行為有些生氣,魚冷了,讓主人怎麼吃,要知道主人的身份何等尊貴,如何能吃烤魚,心裡總感覺主人有些偏袒那姓易的,似乎姓易的在她心中比自己還要重要。
易寒是望舒的丈夫,在望舒心中比自己還要重要,她當然偏袒易寒了,只是拓跋綽卻不知道真相,她怎麼也不會猜想到,姓易會是小王子的親身父親,主人的丈夫。
拓跋綽低頭輕聲道:“我覺得讓主人吃冷魚,委屈了主人,再說那姓易的實在故意刁難,所以。。。。。。所以我就。。。。。。”
望舒見拓跋綽表情,也知道她是一片好心,原本打算責罰她的,這會卻算了,打斷道:“好了,不必解釋,你的忠臣,我還不知道,把魚拿上來吧,我的餓壞了”。
僅僅一句話立即拓跋綽感覺寬慰,聽主人說餓壞了,又感覺怪怪的,剛才熱乎乎的飯菜不想吃,見到這冷魚卻說餓壞了,這魚真的有那麼香嗎?讓她還真想試一試,卻忙將烤魚送上來。
望舒看著烤魚,想起在天峰的那些rì子,易寒就親手烤魚給她吃,想著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顧,心裡湧現出一股暖氣,這人有壞的一面卻也有好的一面,心中對他的怨恨也化解了不少,他rì他若多哄哄我,我也就原諒他了,不過還是得讓他吃點苦頭,否則這些年的氣,這些年的苦,可真是白受了。
拓跋綽驚奇的發現主人還真的吃的下,而且吃的津津有味,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非這烤魚真的是人間美味,可眼前的事實又容不得她不相信,因為主人已經將烤魚吃的只剩下骨頭了,甚至主人不顧形象,將魚骨的肉碎舔的一乾二淨,這完全顛覆了拓跋綽的觀念,因為主人在她心中是高貴優雅的。
望舒突然出聲打斷拓跋綽的思緒,“拓跋綽,以後我每餐都要吃魚”。
拓跋綽一愣,臉sè頓起為難之sè,因為她自己並不會烤魚,就算會烤也知道不能讓主人有想吃的胃口,可主人都吩咐下來了,她做隨從的就必須想辦法去做到,那只有讓姓易的去烤了,可是剛才還兇巴巴的對他拳打腳踢,她xìng格本來驕傲,這會又如何讓她拉下臉皮去求姓易的,看著是一件小事,對於拓跋綽來說卻比登天還要困難。
拓跋綽表情怪異的應了下來“好”,這是她唯一的回答。
望舒突然道:“我還想還有點餓,還想吃”。
拓跋綽聞言頭立即大起來,該不要讓她現在去找姓易的去弄烤魚吧,只見主人臉帶微笑看著自己,她不用問也知道主人讓自己去做什麼,看著瘦了一圈的主人,有些心疼,看著她開心的模樣又感覺欣慰,心想為了主人,我拓跋綽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難道我就治不了那個姓易的,就算捆著他也要逼他弄兩條熱乎乎的烤魚來,想到這裡果斷道:“我去弄來”,說完轉身走出屋子,朝東廂易寒居住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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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節 虛與委蛇
拓跋綽走走停停的來到易寒居住的屋前,屋裡內的燈還亮著,這說明他還為休息,再者說著這會也並不晚,天才黑一會,她硬著頭皮敲了下房門,卻沒有預想中的回應。
拓跋綽耐著xìng子等了一小會,又敲了敲門,屋內還是沒有人回應,拓跋綽這下不耐煩了,朗聲道:“姓易的,出來,有事找你”。
屋內還是沒有回答,拓跋綽脾氣暴躁的喊道:“你以為你躲在屋子裡,我就進不來嗎?”說出粗暴的將門一腳踢開,門只是輕輕的掩上並沒關,所有大門受到衝撞,強烈的晃盪。
拓跋綽走了進去,巡視了一圈,那裡有易寒的蹤影,心中好奇,剛才明明看見他回屋的,怎麼這會就不見了,回去那呢?
拓跋綽心情有些煩躁,好不容易硬著頭皮來找他,卻沒有找到人,這一不想見到他卻偏偏在眼前晃,惹人討厭。
也就乾脆大大方方的,攤開大門在屋內等候,拓跋綽是西夏人,卻不懂大東國男女獨處一室是不合禮數的,換做大東國的未婚女子,卻是無論如此也不會在屋內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