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等到姓易回來,越來越煩躁,主人那邊在等著,這邊卻連個人影都沒見著,若是知道姓易在何處,就算天涯海角她也立即尋去,一刻也不想耽誤,著急的走到門口張望,依然無他的蹤跡,剛想返回屋內等候,突然卻看見一個身影從院子大門口走了進來,仔細一看不是那姓易的又是何人,這會卻也什麼氣液沒有,反而有種終於回來了的感覺。
易寒步伐匆匆的走進院子,手裡提著兩條熱騰騰的烤魚,生怕多耽擱一會就冷了下來,剛才他回屋之後,越想越感覺拿兩條冷了的烤魚給人家實在不太合適,於是匆匆到池塘裡又捉了兩條,烤熟了之後疾步返回。
拓跋綽見易寒沒有返回自己的屋子,卻徑直朝西廂走去,連忙朗聲喊道:“姓易的”,並快步走了過去。
易寒聽到聲音,扭過頭一看,卻看見拓跋綽從自己屋子的方向走了過來,心中好奇,她在我屋子門口乾什麼,莫非那兩條冷的烤魚出現問題,專門到我的屋子找我算賬,臉上露出微笑,心中卻小心jǐng惕,預防她驟然的飛腿。
拓跋綽目光冷冷的打量著易寒,第一眼落在他的臉上,發現他的臉被煙霧燻的有些汙痕,然後發現他手裡拿著兩條烤魚,還冒出熱氣來,最後落在挽起褲腿的腳,她也明白了姓易的剛剛去幹什麼了,也不知道怎麼來形容眼前的這個人,當你覺得他非常可惡的時候,他又會做出一些讓你感覺這個人還不錯的行為來。
拓跋綽淡淡問道:“你去哪裡了?”卻是明知故問。
易寒聽她語氣,感覺不是來找自己算賬的,放鬆下來,問道:“拓跋小姐,你有事找我”。
拓跋綽淡道:“夫人讓我過來對你表示感謝”,她這話也沒有錯,只是沒有把最重要的目的講出來罷了。
易寒看拓跋綽盯著自己手中的兩條魚,也知道她的目的,卻沒有揭露,笑道:“讓你們吃冷魚確實過意不去,剛剛我又去烤了兩條,算是彌補我剛才的考慮欠妥”,說著將魚遞了過去。
拓跋綽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主人已經等了很久,想說聲感謝的話,終究還是說不出口,接過烤魚扭頭就走。
易寒看著她的背影微微一笑,他這麼做並不是為了贏取拓跋綽的好感,拓跋綽是什麼反應都不重要。
拓跋綽回到屋內,望舒已經等久了,問道:“怎麼去那麼久?”
拓跋綽想想,覺得還是把姓易的主動烤魚送過來的事情說出來,原本以為主人聽完了會高興,說不定獎賞那姓易的,怎知主人卻不太開心,因為望舒知道易寒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份,隨隨便便的就對一個陌生女子如此討好,到底要鬧那樣,難道他惹得風流債還不夠多嗎?
拓跋綽道:“主人,趁熱吃吧”。
望舒卻分一條給拓跋綽,說道:“你也嘗一嘗吧”。
拓跋綽卻是好奇,為什麼這烤魚能引起主人的食yù,吃了一口,感覺味道還真是獨特,不過卻沒有想象中那麼的神奇,只能說剛好符合主人的胃口。
易寒回到屋內,無心睡眠,乾脆就給張彩的母親回信,這會他的情緒已經很平穩了,從別的方面來開導她,並站在自己的角度陳述了男子活在世上並不僅僅只有家庭的責任,寫著寫著也就越說越廣,寫完才上床休息。
易寒一邊在學院客串教書先生,一邊關注外面的情況,這會已經是歸京似箭,這幾rì他又與張彩的母親互通了幾次書信,兩人都有種相交恨晚的感覺,這個婦人所展露出來的見識遠遠超出易寒的想象,這個婦人越給他一種神秘的感覺,讓他情不自禁的產生愛慕之心,但是彼此的書信往來都只是朋友之談,並未涉及半點男女私情,他對這個婦人感到十分好奇,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恨不得立即就見上一面,最後他在心中表示想見上一面的期盼,婦人的回信卻讓他大失所望,她以男女之嫌為由委婉拒接了易寒,這樣易寒十分糾結,越見不到越想見,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變得有些賤了,似顧眉生,柳紫蘭這種才女他都能從容應對,卻在一個素未謀面的婦人身上淪落。
其實在易寒感覺,這個婦人與顧眉生、柳紫蘭之輩有一處顯著的不同,那就是這個婦人往往能說到他的心坎上去,似乎對於他的xìng情,對於他的為人處世態度非常的瞭解,這種情況常解釋為註定的相知相識,正是因為如此,易寒才對這個婦人懷有特殊的感覺,他那裡知道與他互通書信的人卻是知他甚深的望舒,她有什麼理由做不到掌控易寒的心裡情緒呢。
望舒自然也能從易寒的書信中感覺到他迫切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