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喜歡那個先生,又說討厭那個先生,說與自己一起讀書的夥伴,說學文廟的趣事
他說東道西,望舒對這裡的環境不太熟悉有些聽不太懂,不過卻靜靜傾聽,也不打擾他的思路。
突然學童看見桌上的畫作,問道:“夫人,這是你畫的嗎?”
望舒微笑點頭,學童目光期待道:“夫人,那你可不可以教我作畫”。
望舒表情一訝,她倒從來沒有想到過教導別人作畫,本來她的畫藝也是易寒教導的,想到教導別人作畫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就微微點頭答應下來。
學童興奮道:“謝謝夫人”,說著還不忘恭敬的施學生之禮。
這個時候拓跋綽換了雙乾淨的鞋子走了進來,學童看到她有些害怕。
拓跋綽卻看到主人似乎很喜歡這個孩子,反正也能陪主人解解悶,淡道:“你放心,夫人吩咐了,我不會再欺負你”。
學童笑道:“謝謝姐姐”。
易寒原本是隻應林先生的邀請客串一下,那裡知道卻上癮了,感覺當人家先生其實也是一件蠻有趣的事情,人都新鮮事物往往都是抱有興趣和熱度,或許久了之後就煩了膩了。
回到院子,見西廂的屋子又緊閉屋門,原本想過去打聲招呼,一想到拓跋綽哪張冷若冰霜的臉,也就作罷,返回房間休息。
夜黑了,打算出去逛一逛,順便探聽外面的情況,卻被告之,正個泉城實行宵禁,他自然也知道,那撫臺大人在全力搜捕犯人,卻沒有這麼容易肯作罷。
這搜捕犯人是沒錯,若是因為一己之私而弄的滿城風雨,影響民生rì常生活就大大不應該了,這撫臺大人,回到京城之後,一定讓人將他撤職。
隔rì,本來閒著無事,易寒就又臨時當起這個先生來,所謂名師出高徒,這些年紀善幼的學子也是受益匪淺。
下了課之後,張彩又興致勃勃的來到望舒居住的小院裡,這一次他可沒有認錯路,是特意來尋找望舒的,望舒並沒有邀請,他卻明白不請自來非禮也的道理,就在門前的院子逗留守護,卻也不敢前去敲門。
大概等了一會,拓跋綽開啟屋門走了出來,張彩立即走上前去,喊了一聲:“姐姐”。
拓跋綽抬頭一見,說道:“是你,你來幹什麼?”
張彩伸長脖子朝屋子裡瞥去,朗聲道:“我帶了點糕點,想給夫人嘗一嘗”,他故意說得大聲,就是想讓屋內的夫人聽到,眼前的姐姐不好說話,夫人卻隨和好說話。
拓跋綽也明白這糕點只是藉口,目的還是想見主人,心想這個孩子小小年紀就如此聰明,果不其然,只聽主人朗聲道:“拓跋綽,讓他進來”。
拓跋綽只好讓開道路說道:“進去吧”。
張彩說了聲“謝謝姐姐”興沖沖的走了進屋去,“夫人,我來看你了,還給你帶了些糕點,感謝夫人昨rì給我敷藥”。
望舒擱筆笑道:“不必客氣”。
張彩攤開油紙,“夫人,你快嚐嚐,這是我最喜歡吃的糕點,從今往後,他們都沒分,只留給夫人你”。
望舒嚐了一口,讚道:“好吃”,又問道:“你說的他們是誰?”
張彩應道:“我的同窗。”
望舒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那我就要多謝你惦掛我了”。
咧嘴一笑,一臉喜悅,說著朝紙上看去,問道:“夫人,你又在作畫嗎?”
望舒道:“我在練字”。
張彩“哦”的一聲,“今天來了一個新的先生,他也教我們練字,我們都喜歡這個新來的先生,因為他不想其他的先生板著臉,笑嘻嘻的,又拿了一個泥人來誘惑我們,說誰寫的好就送給誰,其實我們也不稀罕他那個泥人,只不過大家感覺能得到他那個泥人很驕傲,所以練起字來,特別的認真”。
望舒心想,這個先生懂得利用孩子的爭強好勝來誘導他們學習,倒也有自己的一套法子,問道:“那你得到了泥人嗎?”
張彩搖頭道:“被王士楨拿去了,他的字寫得本來就比別人好,我很討厭他,因為他老在我們面前說他老爹多麼好,好像多麼了不起似的”。
說著說著,張彩又說起那位新來的先生,說那位先生給他們講故事,說了許多有趣的地方,突然問道:“夫人,你去過西夏嗎?先生說那裡的人特別的熱情,那裡有走不完的草原,騎著馬賓士永遠也不怕擔心撞到人,可以無拘無束”。
西夏,這裡還有人比她更瞭解西夏嗎?那是她的故鄉,她是西夏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