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臂彎中,凝固在絢麗而安詳的畫面中。
夫妻二人多日未見到孩子,心中思念,一同前去看望,回到寢室已是天黑,按照宮令,易寒這個時候應該返回自己居住的院落,望舒卻似乎沒有打算與易寒分離,兩人相處的日子過一天便少一天,拓跋烏沁多次提醒沙元帥有緊急要事要見她,將三國的文書遞給她翻閱,望舒強行壓了下來,打算明天再召見沙如雪。
散發著昏黃燈光的房間裡,望舒凝神聚精的閱讀這三國的文書,易寒安坐一旁,也不說話,耐心等候。
過了一會望舒才緩緩抬頭,朝易寒看去,說道:“你看一下”。
易寒道:“我知道里面說些什麼,沙元帥早與我曉之詳情”。
望舒淡淡道:“你的意見呢?”
易寒笑道:“你才是西夏的狼主,我無權過問。”
望舒輕輕一笑:“你就打定心思,我一定會出兵支援”。
易寒一訝,“莫非你還有另外的想法?”
望舒不答:“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此事易寒早就與沙如雪商討過了,依望舒的為人,她一定會出兵支援,果決道:“出兵支援大東國”。
望舒又問道:“需要多少兵馬才能扭轉局勢”。
易寒道:“這是一場艱苦而長久的戰爭,扭轉局勢非一朝一夕,兵不在多而在出兵時機,關鍵是我大東國的軍隊能擰成一股繩,同心抗敵,倘若西夏出兵支援,他們卻窩裡鬥,反而對整個局勢變得更惡劣,眼前要跟北敖安卑打一場硬碰硬的勝仗,讓大東**隊燃起必勝的信心,讓他們追隨共同抗敵的決心”。
望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西夏不能讓兒郎白白流血,就以大東國割地千里,每年上貢為條件,出兵支援大東國”。
易寒苦笑道:“你倒不客氣”。
望舒臉容一肅,沉聲道:“這是國家利益,我是西夏的君主,就要對我的臣民負責,我們之間的情感與之相比又算的了什麼,我不能無條件的讓我西夏兒郎白白流血,寒郎你不要讓我難做”。
易寒忙道:“你不要著急,我並沒有說這樣不可以,這也算是合情合理公平交易。”心中卻打算日後一旦平息戰亂,利用自己的身份與望舒討價還價,否則依文書的所列的貢禮可是要讓處於戰後貧苦的大東國百姓生活更加艱辛。
望舒輕輕一笑:“夫君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我也知道,你是個擅長耍賴的人,不過你卻做不了大東國的主。”
易寒輕輕一笑,望舒倒是一語說中了其中的關鍵,他在大東國是個人人唾罵的叛徒,又有什麼資格做主。
望舒輕輕拉著他的手,“他們拋棄你,西夏永遠是你的家,到時候我再利用我的身份向大東國施壓,將你的親人接過來”。
易寒笑道:“這裡本來就是我的家,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在這裡”。
望舒目光充滿柔情凝視著易寒,“有你這句話,遇到你,我今生無悔”。
易寒情動,伸手要去捧她臉頰,望舒卻道:“正事還沒談完呢?”
易寒呵呵一笑,縮回去了手,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卻似乎在跟人談判一樣,這種關係真是奇妙。
望舒正色道:“你看我西夏出兵十萬可好”。
十萬?沙如雪不是說狼主手一揮,就有百萬之師,這老傢伙原來也會吹牛,十萬對易寒來講,說多不多,說少也是不少,一支有戰鬥力的軍隊不單單是人數這麼簡單,其中還要涉及到物質糧草的運送籌集,可以說人數越多,難度越大,這也就是西王府雖富可敵國,籌備一支二十萬人的大軍卻要耗時曠日,但這不是易寒最關心的問題,他關心的是自己能不能親自掛帥領兵,要打贏北敖安卑靠西夏的支援根本沒用,最後還是要靠大東國的軍隊。
易寒道:“十萬足矣!”
望舒又問道:“由誰掛帥呢?”
易寒用好奇的眼光看著望舒,“自然是我”。
望舒輕輕笑道;“你如何讓西夏臣民甘心將這十萬人的軍隊交給你統帥呢?”
易寒憨憨一笑,“自然是看在我們之間的關係了,在他們心中我與你不是一樣的嗎?”
望舒突然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想讓拓跋將軍任副帥一職,上品大人任監軍”。
易寒有些為難道:“不太好吧,蒼狼怎麼說也是沙場老將,又成名已久,我如何能騎在他的頭上。”
望舒立即道:“那讓蒼狼任主帥,你擔任副帥一職”。
易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