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時,望舒的名聲就要遠勝其兄弟姐妹,就算狼主也因為他是狼主而受萬民敬仰,望舒公主天真純潔,心地善良,在西夏人眼乃是下凡救世的美麗女神,兄父正是懼怕其名氣,才將其軟禁於承天寺,也正是望舒對政事從不感興趣,一心向醫,才免遭毒手,三位手握重權的王子如何能容忍一個隱患存在,至今望舒在承天寺住下已經有八年之久,美麗高尚之名害了她。
易寒身體有點虛弱,朝望舒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剛剛對她那般無禮,一定給了她一個壞印象,不知道她還會不會認真醫我,樓道內弱弱的光線可見她的手微微顫動,抬頭望她臉時候,卻看見珍珠般的眼淚從她眼眶滾落下來,有幾滴珍珠在半空交替晶瑩,易寒伸手,明澈朝露落在他的手心,濺射開來,化作柔波輕輕泛動,淚水全部落在他的手心,一會之後,手心已堆積一瓣水積,直到她不再落淚,易寒笑道:“這淚水是珍珠,你為何這般捨得”,易寒見她沒有搭話,望去,見她皺眉失落,仙姿之上多了一層凝重,似想到什麼傷心的事情,絕世容顏之美極清極,那因幽怨嘟起的嘴角讓人心生憐惜。
易寒被她迷住,不覺瞧得呆了,心是又愛又疼,有意逗她開心,將手伸到她的眼前,笑道:“你看,我還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大的珍珠”。
望舒看他認真的模樣,卻說著取笑她的話,不自覺臉露微笑,如花盛放,破涕為笑,嗔道:“這是我的眼淚,卻不是什麼珍珠哩”,一語之後,仙姿突然一變,神態凜然,“為什麼你們都要欺負我,哥哥,父親將我趕到這裡,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也見不到他們,他們也從來不來看我,是不是我做了什麼壞事惹惱了他們”,說到最後已全然不是剛才那副模樣,變得更加嬌弱可楚。
易寒心憐心疼,臉上卻露出微笑:“這是你的眼淚,也是珍珠,我要品嚐,說不定傷勢就自然好了“,話畢,就要像捧水止渴一般飲用,“不要!”,易寒只感覺眼前一亮,一雙潔白無瑕的纖手攔在面前,望舒一聽易寒要飲下她的淚水,便感覺自己身上什麼重要的東西進入他的體內,只覺得羞澀難堪的很。
易寒看著她那十指柔蔥,心頭一陣迷糊,頓時茫然,情不自禁的朝他肌若凝脂,燦綻瑩光的手背吻去,淡淡幽香傳入鼻端,只感覺快樂極了。
望舒手背被吻,驟然吃驚,猛的收了回去,易寒臉龐碰到自己手心,似乎石落湖面,手心一瓣水積濺散拂面,只覺一陣溫和,卻不知道她的淚水原來就是熱湯還是被自己掌心所溫。
便見望舒氣宇軒昂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你再偷吻我”。
易寒似無所覺,痴痴的感受剛剛那溫馨韻味,望舒以為自己剛剛的語氣太過嚴厲了,把這個害羞的原男子給嚇到了,一雙明眸秋水在他臉上好奇的溜了一溜,柔聲道:“你要吻我,為什麼不先問問我呢?也許我會答應。”
易寒虎軀一震,猛的朝她看去,認真道:“你剛剛說什麼”。
望舒卻調皮笑了笑,“我方才什麼都沒說”,話畢,卻轉身朝樓上走去,輕語道:“你自己跟上來吧,我怕了你了,不敢跟你走的太近”。
她說出這樣的話,易寒感覺她天真率直的很,心裡有什麼便說什麼,沒有半點掩飾,快步跟了上去,望著她一身灰色卻白的徹底的背影,那垂肩的長就在眼前,伸手可觸,似乎在追逐著春光,不自覺的腳上加快了步奏,望舒似感覺他離自己越來越近,小腳蹬的飛快,噗噗的樓道腳步聲,似在演繹美妙的樂章,樓梯迂迴設計,一層便有一個拐角,倩影一入拐角變消失了蹤影,只留下淡淡餘香,易寒心一急,追了上去,待見到她的影子,才放下心來,前方美女奔態蹁躚,腰肢舞動,垂肩的長迎風揚起左右擺動,易寒停了下來喘道:“你既已出家,為了留著這樣美麗的長”。
望舒見他停下,也不再奔跑,額頭滲出幾點香汗,雙頰紅撲撲的,可愛極了,用天真無暇的小女孩一般說道:“你來追我啊,追到了,我便告訴你”。
易寒佯裝嘆氣一聲,“你那雙腿就跟馬腿一樣跑的飛快,我哪裡追的上”。
望舒甜甜一笑,“我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以前”,易寒趁她分神之際,驟然動身追上去,只觸碰到她一片衣角,卻又讓她跑了,心失望道:“可惡,就差了一點”。
“哎呀!”,望舒驚慌一聲,轉身就跑,邊跑著還不忘說道:“你耍賴”。
高塔明窗設計,樓道忽暗忽明,忽見金黃色的陽光照耀在天真無邪綻放美麗笑容的仙姿之上,在那白嫩的肌膚泛著一層聖潔的光芒,只感覺就是追逐她到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