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與生俱來的霸氣,即便是站著不說話,都能讓人肝兒顫的角色,更何況是今天還大小聲朝獄警發的火。見孟靜楷要踹門,連忙開啟了訊問室的門。
孟靜楷像一隻豹子衝了進去,喜嵐的手正和陸承川交握在一起,她兩眼淚水汪汪,水汽婆娑,而陸承川的眼角眉梢似乎都舒展開來。這樣子,哪裡是像悲慘的牢獄裡的探視者和被探視者,簡直就像是苦情戲裡的久別重逢。看見孟靜楷進來,喜嵐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衝過去就朝著孟靜楷又踢又踹,瘋了一樣。
“都是你,都是你!”孟靜楷輕而易舉地抓住她胡亂揮舞的小手,抓在自己掌心裡,朝獄警瞪了兩眼,那獄警乖乖地關上門出去。喜嵐哭得耳朵裡嗡嗡直響,孟靜楷一副毫不憐香惜玉的樣子,陸承川為喜嵐擔心,開口說:“別哭了。好好說話行不行?”
喜嵐逐漸平靜下來,孟靜楷也放開了她,這才慢悠悠地說話:“別忘記你來辦的事兒,不是來給你們郎情妾意敘舊的。”
喜嵐心裡猛地一顫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孟靜楷,求求你,別說這個。她準確地朝他傳遞著這個資訊。孟靜楷裝作看不見,掐滅手裡的香菸,頗不耐煩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再給你十分鐘時間。別挑戰我的底線,喜嵐。”
喜嵐呆呆地站在陸承川身後,此時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窮盡言語也不能表達她現在的複雜心情。看著穿著寬大休閒衫的陸承川,她猛然意識到,她似乎還沒有主動親近過陸承川,兩人最甜蜜的日子裡,陸承川即便是親吻她,也是蜻蜓點水似的,點到即止。強烈的愧疚感再一次湧上了她的心頭。
來這裡之前,她穿了一雙白色的帆布球鞋,走在地上靜悄悄的沒有聲響,她不管孟靜楷是不是在場,他是不是看著,徑自走到陸承川身後,第一次主動從他身後抱住了他的腰。緊緊地,緊緊地抱住,臉頰貼在他寬闊的脊背上,眼淚再一次浸溼了陸承川背後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