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來的,在這兒撒野?”孫宇昊一個箭步衝上來怒不可遏的樣子,抓住孟靜楷的衣領。
孟靜楷慢條斯理掰開孫宇昊的手指:“孫先生,不知孫局長要是知道他的兒子跟著一個做黑買賣的人在一起稱兄道弟會怎麼樣。”
孫宇昊的牙齒咬在一起咯咯直響,周駿馳攔住了他:“老三放手!”他刻意壓低了聲音:“這是哥的婚禮。”
陸承川看了一眼劍拔弩張的孫宇昊:“老三……”
孫宇昊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鬆開手。
“孟先生,如果您是來觀禮的,我歡迎。”說著吩咐周駿馳:“去給孟先生安排個好座位。”
孟靜楷攔住了周駿馳:“哎……不必了。陸承川,你覺得我是來觀禮嗎?你把她留下,我們就兩清。”他俯身上前在陸承川耳邊說:“要不然你等著去吃牢飯。”說完又直起身子:“你覺得呢?”
喜國煥雖然腿腳不大靈便,但是也不能看著自己女兒的婚禮被搞砸,於是站到陸承川一邊:“這位先生,您請到下面就坐吧。”
“喲!這不是喜關長麼?”孟靜楷笑起來:“喜嵐是你的丫頭啊,你把女兒生的可真是標緻啊!”
“孟靜楷!”陸承川咬牙切齒,卻不得不顧忌這麼多人在場,只得低聲說:“我不想與你為難,但是也請你別逼我。”
“我怎麼逼你了?陸承川,你這是敬酒罰酒都不吃啊。”孟靜楷點燃一支菸,攏在手心深深地吸了一口:“幾分鐘前我才警告過你,看來你是故意的了。”
小小的一塊地方,幾個人之間就這樣僵持著,孟靜楷一支菸沒抽完就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腳,鮮紅的地毯上留下明顯的黑色印記。
“你考慮得怎麼樣?”孟靜楷似乎失去了耐心,微微皺著眉:“這並不過分陸承川,你心裡有數。”
陸承川知道他是在說林丹的事情,可是畢竟林丹去世多年,而他也從來不曾愛過林丹,更不存在什麼奪妻之恨。
“如果你是說林丹的事,我只能說抱歉。”陸承川握了握喜嵐的手:“喜嵐是喜嵐,請你不要混為一談。”
喜國煥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作為一個父親,眼下卻心急火燎,女兒的婚禮出現了不速之客,這以後指不定怎麼說的難聽,於是他拉住孟靜楷的手:“先生,你再不出去,我可要報警了。”
“門外就有,要不要我幫你叫進來?”孟靜楷的態度極其囂張,抬高手腕想擺脫開喜國煥的鉗制,喜國煥的腿腳不大靈便,站立得也沒那麼妥當,孟靜楷這一甩手,喜國煥一個沒站穩,踉蹌了幾下坐在地上。
陸承川上前去攙扶喜國煥,喜嵐要緊牙關,一張小臉更是緋紅一片,她怒氣衝衝走上前去,抬手就給孟靜楷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一聲,驚呆了孟靜楷,也驚呆了所有人。喜嵐燒得通紅的小臉上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嫣紅的小嘴緊緊地抿著,胸脯劇烈地起伏。
“嵐兒……”孟靜楷笑了,但是喜嵐從他的眼睛裡讀到的是徹骨的寒意。
孟靜楷從小到大還真沒人敢這樣甩他的耳刮子,喜嵐到底是心虛的,眨了眨眼,一隻手還伸在半空,被孟靜楷一把抓住:“嘖!小脾氣還真壞!”
陸承川攔住孟靜楷的手:“你幹什麼?!”
“帶她走。”他說的理所當然。
“孟靜楷!”
“我今天一定不會成全你們的婚禮。無論如何……一定……”孟靜楷篤定地說。敞開的大廳門外忽然衝進來一幫警察。裡面有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林……關長。”
“對不起陸先生,現在懷疑你和接連幾起走私案有關,請協助調查。”兩個訓練有素的警察站在陸承川身側,微微朝他點頭,然後請他走。
喜嵐掙扎地往陸承川身邊去,孟靜楷抓著她不放手。
“孟靜楷你這個混蛋小人王八蛋!”喜嵐連抓帶踹,新娘的胸花掉了下來,她眼睜睜看著陸承川隱忍怒氣的模樣:“承川……承川……”
“駿馳,家裡的事暫時先交給你。”陸承川吩咐道,然後摘下胸前新郎的佩花交到周駿馳手裡。
周駿馳點點頭。喜嵐知道事情嚴重了,好似小時候父親出事的時候,也似乎是這番光景。想著想著,眼淚順著眼角滴滴答答流下來。
“嵐嵐……別哭。”陸承川用粗糙的指腹擦掉喜嵐臉頰上的淚水:“你怎麼這樣愛哭?今天你是新娘子,怎麼能哭呢?”
喜嵐一隻手被孟靜楷抓著,只好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