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連嘴唇的胭脂也掩不住她臉上失血的速度。
一時之間,整個書院內外響遍殺雞似的叫聲。
這時,在洞門大開的門外站著看傻眼的封管家,他用兩根食指塞住耳朵,唯唯喏喏,連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的囁嚅。“二爺、三爺、小爺、小小姐……”
屋裡仍是一片“廝殺”聲,誰也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想來一定是聲音太小了,他再次鼓足真氣,用兩倍於平常的音量吼叫。
效果顯而立見,他們終於發現他的存在。
“什麼事?”任無我冷眼問著。
“大廳有人要求見大爺和水靈靈姑娘,可是他們都……”他連答話也沒敢放肆。
他們城主只是原則多了點,只要不悖情理法什麼都好商量,而這個二爺卻教人發自由衷的害怕。
封作嘯在毗天闕當總管的二十幾年間,最慶幸的就是他不用在像任無我這樣的主人下討生活,每每想到這點他總會無限懷念三代積德的祖先,阿彌陀佛!
“拜貼呢?”
“客人說他遠從中土而來,有十分緊急的事要拜見爺,親自面告?quot;那巨人似的頭陀還身帶鐵鏈和一根方便鏟,教人望之生畏。
任無我沉吟了一下。“你請他到小花廳坐,我見他。”
封作嘯連忙打躬作揖而去。
水寬天闊,萬頃波濤如水鏡,此時驕陽已褪,碧空纖塵不染,偶有沙鷗翔起翔落,撲水捕食,碧海中只見一艘華麗官船,船頭旗幟鮮明,衛從鐵盔銀甲,織錦鋪蓋的甲板上坐著戴著面具的錦袍人,而他身邊纏繞著數個衣著暴露,狀似波斯人的金銀紅褐發美女,她們或扭著水蛇腰或剝荔枝、或拈葡萄、或撫琴,皆極盡己能的取悅那面具人。
“王爺,前方三海哩處發現一艘可疑的船?quot;來人單膝點地,雙手呈上一隻式樣奇巧的伸縮望遠鏡。
面具人懶洋洋地接過,由鏡孔望去。
半晌,他漫不經心的態度忽有了巨大的轉變,他挺身由花豹皮椅上直起身子,一手粗魯地趕走獻殷勤的美人,宛如面對垂涎已久的獵物,渾身散發凜然威猛的氣勢,可那萌發的威嚇也只維持一瞬間,下一刻,他將望遠鏡丟回那衛侍的懷中,龐大的身子順勢又躺回。
“王爺,方才屬下看清楚那船裡有個姑娘家。”他吞吞吐吐。
“是嗎?”他順手摟來身段妖嬈的紅髮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