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的時候,昌波卻突感腹部疼痛,便自尋茅廁去了。這裡不愧是大戶人家,茅廁都比別家要大得多,坑位有好幾個,但古時候的茅廁外表極為暴露,他推門進去,內部卻很乾淨,絲毫沒有異味。在來南宋之前,他還擔心不習慣古時的茅廁引起麻煩。現在看來,不過是外表差了點而已,所謂的“廁所問題”也迎刃而解了。
這邊飯廳上,眾人先行動起筷子來。鄧經見主人沒有出席,便向一奴僕打聽。那人說是老爺突然暴病,不能出來陪席。鄧經心下奇怪:“怎麼上午還有說有笑的,下午卻暴起病來。”但又不便多問,只想吃完了便去探望。
那邊廁所裡,昌波還是有些不習慣,也或許是第一次進古代的高階茅廁有些興奮,足足花了半個小時才解決完,剛一站起身,腦部血供不足,退也麻得緊,又耽誤了幾分鐘來恢復狀態,這才往飯廳踱去。
到得飯廳門口,耳朵倒尖的很,隱約聽得有幾人在裡面講些黑話
一賊人道:“先弄走這個大塊頭的鏢師,此人武功不弱,醒了不好對付。至於那兩個小姑娘嘛,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等會再來搬走,不過這幾個鏢師可得先拖去綁了。”
昌波大驚,躲到門後,從縫中窺去,幾個賊人拖了鄧經他們從另一扇門出去了。此時,廳內無人,昌波趁機搶了進去,要先救走兩個姑娘。他迅速地抱起雅素,從另一扇門出去了,找了個花叢將她藏好,又欲折回去抱莎莎,卻不料此時賊人已回到廳內,發現少了一個人,便出來尋找。昌波只好又折回花叢,眼見賊人要尋過來了,卻又沒有辦法揹著一個一百多斤的女子奪門而逃,心下著急,使出硬招,無數的巴掌往雅素那美麗的臉蛋兒上招呼,只打得她面部變形才住了手。但即便如此,雅素還是沒有反應。
昌波倒也有些急智,心生一計——女人都愛美。他從揹包裡取出那幅畫像來,又拿出匕首,對準雅素耳邊大聲道:“你再不醒來,我便在你這畫像臉上刻上我的名章,再拿去給人宣傳,人家就曉得你是我的人了,便不會來搶。”虧他在這當兒,還能說些佔便宜的話兒來。
雅素夢中聽得有人要在自己臉上刻章,一下子就驚醒了,光速般伸手去奪昌波手裡的匕首,野性大發似地吼到:“誰敢在老孃臉上亂刻,非得給他回刻上十七八個不可。”這一下猝不及防,爭奪中,昌波手上被劃破了一條口子。
那幫賊人卻聽得聲音,奔了過來。昌波風趣地說:“再不走就要換成別人的名章了。”一把拉起雅素向後門奔躍過去。那一眾賊人武功不弱,追人的本事也不小,雅素見情況緊急,不得不從懷中掏出一把圓形的珠子來,昌波只見得是些透明的珠子。雅素將那些珠子往身後地上一拋,一終賊人登時站立不穩,競相跌倒,十分壯觀。二人因此脫得虎口。出得門來,驚慌未定,又往北邊城門奔去,直出了城,到得一片密林溪邊才聽了下來,心想此處罕有人至,應該較安全了,若是賊人真追來了,便跳進水中躲避,倒也妥當。
兩人歇得下來,仍不住呼呼喘氣。昌波方才想起雅素的表情,問她到:“喂,王姑娘,你什麼時候變……變得如此野蠻來著,還……還要在……我臉上刻上十七八個章,我手上好痛!”他喘氣之餘一聲慘叫。
“你……你的手是不是很痛,真是對……對不起。不過,不……不是你……你說要……要刻的嗎?”
“什麼?我……我在自己……臉上刻上還十七八個章?”
“我……我是說你……你要在我臉上刻……刻什麼來著。”
“那也是為了叫醒你的無奈計策,怎當得真?”兩人漸漸調勻了呼吸。
“李大才子難道不懂得嗎?蒙汗藥須得用水來潑醒,你看!”
雅素指著自己的臉。
本來那張臉給打腫了,就夠紅的了,一路奔來,氣血上湧,便更加紅腫了,怕是王懷丹也認不出來了。
昌波忍不住笑了起來,雅素給他氣著了,轉過臉去不理會他。
昌波忙解釋到:“當時那種情況,難道要我……要我……。”住口不說了,其實心下在想難道要屙一泡尿來澆醒你?
“難道要什麼?”雅素轉過臉來。
“這個可不好說。”說著自己也臉紅起來:“唉,還是別說了,你那句‘老孃’是從哪裡學來的。”昌波開始轉移話題:“嗯,頗有一些我們那裡悍婦的風采。”昌波用怪異的腔調說到。
“什麼悍婦?”
“潑婦罵街!”
“你……你。”此言一出,可把雅素氣得臉更加紅了,昌波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