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肯安於現狀。
這飛鏢也許亦是某個“債主”留下的,對方想利用她不安於室的心,一步步創造挑戰的機會吧?
緩緩地將飛鏢收納於腰間,恰巧接收到深谷冢司銳利的目光。
“媽?”深谷廣興高采烈的自學校歸來,迫不及待的連書包也來不及放,就興匆匆的跑來這兒,意外的發現母親踏足樑上,父親則怒顏凝望。
深谷廣似乎很習慣母親飛簷走壁、忽上忽下的功夫,可是深谷冢司卻極不贊同她做此種危險的動作。
“下來。”深谷冢司冷聲命令。
她忽視他的指示,偏離話題的說:“耶!你們怎麼這麼早?我有照你的安排去做了!不信可以問那位老太婆。”
老太婆?一向自視甚高的老師神色當場一變,尖聲斥吼:“你……你說什麼?”
深谷冢司認為要她端坐於茶具前沏茶已是不可能的任務。
“平,不可以對老師無禮。”
不待她說話,老師已氣得臉紅脖子粗,顧不得深谷冢司的顏面她厲聲指責:“她根本不是有心學習,小廣才不會自甘墮落去學習她這個母親。”
“哦?”平芷愛倒也不生氣,“那……小廣,聽說你茶道學得不錯,露一手給我瞧瞧好嗎?”
“好!”深谷廣馬上放下書包,於茶具前開端正的跪坐。
此刻,九歲的深谷廣身上散發出同齡孩童少有的優雅,舉手投足間完全是一派專家之姿,老師得意洋洋的好似深谷廣是她的親生兒子。
平芷愛不禁為兒子所著迷,他身上全是深谷冢司的影子,不論長相、氣質二人皆可相提並論,她有種奇特的滿足感,這孩子將來必定不同凡響。
深谷冢司飲完茶後,靜靜的開口:“小廣,今天晚上有煙火大會,我們一起去。”
“煙火?平芷愛眼睛一亮,馬上從樑上滑了下來,靠在他身邊央求:”我也要去。“
“不行。”他想也不想,斷然拒絕。
她喜孜孜的表情瞬間蒙上一層灰:“為什麼?”
“你晚上得去上插花課。”
“我看完煙火再……”
“不行。”
他起身後拉著深谷廣一言不發的往外頭走去,他異常的冷漠讓她心寒:肌膚殘存的餘溫似乎在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