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那他到底是怎麼死的。”趙晗月道:“那好,我們今晚就去。”
深夜。二人施展輕功進了張府。
府中燈火已滅,並無一人,二人悄悄來到靈堂。靈堂正中放著兩口棺材,裡面放著兩具屍體。趙晗月從懷中取出兩塊火石,點了一支蠟燭。靈堂中登時多了一道幽幽的光,隨風晃動,二人相視,都覺得有些怕人。
何小魚拿著蠟燭在張觀臉上照了一下,說道:“晗月,他臉上肌肉抽動,面色發青,是被嚇死的。”之後,他又在張祥身上照了個來回。
趙晗月道:“這個狗官死的時候卻是面不改色。既然他的家人已經檢查過了,我們也不必看了,他全身肯定沒一處傷口。”
何小魚用手撥起張祥的右眼皮,看了看,說道:“他的下眼瞼沒有紅點,可見不是窒息而死的。”
何小魚思索片刻,突然搬起張祥的頭,並將蠟燭移了過去。只見他的“太陽穴”上有一個淺淺的黑點,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何小魚道:“看來我猜的沒錯,他被人用針刺進太陽穴而死。因為針眼太小,不易覺察,是以別人以為他身上沒傷口。”
這時,二人忽覺身後有動靜,忙吹滅燭光,躲到了靈柩後面。還未容二人喘上一口氣,就見一人朝這裡走來。那人一身白衣,頭髮遮住了臉,走起路來悄無聲息,和那長鬚男子所說的女鬼一模一樣。
女鬼走到靈柩旁,對著張祥屍身一笑,笑聲甚是詭異,令人毛骨悚然。隨後,她從身後亮出一物,是把匕首!
何小魚悄聲問道:“抓不抓她?”趙晗月道:“別急,先看看她要幹什麼再說。”
只見女鬼拔出匕首,砍下了張祥的左臂,又砍下了張觀的右臂。之後,還匕入鞘,放入懷中,又扯下張觀的外衣,將兩隻血淋淋的手臂包好,扛在肩上。
趙晗月悄聲道:“看來她要走了,我們跟上。”二人屏住呼吸,悄悄跟著女鬼走出靈堂,只見那女鬼走到圍牆旁,縱身一跳,便輕飄飄地出了府。趙晗月道:“她的輕功倒也好,真的沒有半點聲音。”二人便也跳出了府。
二人出了府,仍緊緊跟著女鬼。直到她走進一片樹林中。待二人進了林子,卻已不見了女鬼蹤影。何小魚道:“糟糕,我們把她給跟丟了。”趙晗月道:“別急,我們在這林中慢慢找。她一身白衣,在夜裡倒也顯眼。”她四下張望了一下,說道:“小魚,前些日子,我們就是在這片林中遇到一幫強盜,你把他們給打跑了。”
何小魚笑道:“其實你一出手,他們就能倒下一片,可你就是袖手旁觀,看著我打。”趙晗月道:“我是想看看你的武功如何。小魚,你說那個強盜頭子會不會真的改惡從善?”何小魚道:“我怎知曉?不過我看他倒是誠心的。”趙晗月笑道:“你那麼厲害,他也怕了你。我看呀,他改也得改,不改也得改。”
此時樹林中荒無人煙,寂靜無聲。偶爾會聽到樹上有烏鴉叫,挺怕人的。趙何二人雖身懷武藝,可到了此地,也不免有些害怕。
二人找了一會兒,也都倦了,便坐在一塊石頭上歇息。何小魚道:“晗月,這裡太安靜了。你唱支小曲給我聽吧。”趙晗月便唱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何小魚道:“別唱豪放的。你還是唱元好問的《摸魚兒》吧。”
趙晗月淺淺一笑,唱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何小魚聽著聽著,只覺左肩一沉,轉頭看去,原來趙晗月將頭靠在了他肩上。
何小魚驚道:“晗月,這……”趙晗月也不答話,繼續唱道:“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何小魚望著趙晗月秀麗動人的臉,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又聽趙晗月唱道:“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趙晗月的聲音清亮,入耳有說不盡的舒服受用。何小魚再也忍不住,跟她齊聲唱道:“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趙晗月望著何小魚,美目流轉,柔情似水。
何小魚也向趙晗月望去,只見她美得簡直如同仙人一般。他此時只覺身體輕飄飄的,心中也是癢癢的。此刻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就連他自己也不知曉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七回 談遭遇城鎮結新友 雪深仇法場贈古琴
話說趙何二人為追女鬼而入樹林,後在樹林中唱起了小曲。正當二人被情絲所繞之時,突然,趙晗月像是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