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屠。”九州游龍的嗓門也不小。
“一,焚莊;二,到太清宮借宿,咱們是遠道進香的施主大爺;三,野宿。”
“一,使不得,咱們不是強盜。二,行不通,宮門緊閉,豈能破門而入,毀壞這座唐代所建的宮觀?第三嘛!很好,活動自如,建立大屠場方便容易,兇手們可以從四面八方湧入屠場就殲!”
“當然好,野宿是江湖朋友必須適應,經常使用的睡覺方式之一,走!”
瑟縮在宅內的祝堡主,心驚膽落叫苦連天。
“這混蛋陰魂不散,真找到此地來了!”他向祝龍說:“賈八果然出賣了我們!”
“該說他是跟在八表狂生後面來的。”祝龍咬牙切齒:“八表狂生真該死,他是個瘟神!”
“我料定幽冥教主靠不住,果然不幸而料中,兒子,咱們得另謀生路。”
“進太清官去躲!”祝龍憤怒地一掌拍在桌上:“得人錢財,與人消災;這妖道該替咱們擋災,把咱們丟在外面等死,這算什麼?”
“對,咱們準備走!”
“誰知道禹小狗是否真走了?”
“派人出去看看就明白了。”
派了一個人從後門竄出,十匹健馬早就不見了。
禹秋田並不知道死對頭就在村裡,過門不入錯過了!
小村已有人走動,市面仍末恢復正常。
太清宮已嚴密封鎖,嚴戒外人進入,祝堡主十幾個人,被拒於門外。
“咱們得自求多福了,白花了許多金銀珍寶。”祝堡主向緊閉的宮門咒罵,垂頭喪氣返回住處。
他去找八表狂生,狂生九個人已經失了蹤。
“這狗東西躲到太清宮去了!”祝堡主的恨意湧上心頭:“他把情婦送給妖道,有情婦替他撐腰,就不拉咱們一把,這賦王八卑鄙無恥,所以活得比別人都如意!”
“他本來就是這種賤賊1”祝龍更是憤怒:“為了活命,他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送情婦算得了什麼?就算要他去挖他老孃的墳送屍骨,他也會毫不遲疑找把鋤頭,高高興興去挖。爹,咱們怎麼辦?”
“分散躲藏。”祝堡主說:“禹小狗自命英雄,氣傲天蒼做事大而化之,不會逐屋搜查,也許,咱們躲在外面反而安全。”
“也只有如此了,好像十個人中,沒有女的,千幻夜叉並沒來,不會有人用暗殺手段對付咱們了。”
“好像真的沒有來,化裝易容術再高明,也不可能把一個嬌小的女人,扮成魁梧的大漢。兒子,但不可大意,鬼女人說不定早就來了,給咱們玩陰的,背後來一記無影神針,怎麼死的也不知道呢!”
十二個人分為六組,每兩人租一間小房,閉門不出,心驚膽跳待變。
他們在向神禱告,希望幽冥教主能早些送禹秋田下地獄,這是最好的結局,只好求神保佑啦!
這時候逃走,已經來不及了,憑他父子倆的武功和經驗,決難擺脫禹秋田十個人的緊迫追蹤。
四個人叫了一桌酒菜,大魚大肉酒香四溢。
酒是英雄財是膽,英雄們喝酒是論碗的,四人酒到碗幹,旁若無人。
有五分酒意的人,氣壯話多,嗓門特大。
禹秋田四個人,已有了五分酒意。
市面早已恢復平靜,百姓小民不敢幹預打打殺殺的事,酒肆的店堂十張桌,有五張有酒客進食。
近窗一桌,是五個大漢,另一桌,是梳道髻的老道,六個老道鷹目炯炯,佩了法劍法刀。
“主人。”北入屠一直不肯改口,硬把禹秋田叫成主人,嗓門大得像打雷:“一個做教主的人,一定有許多的教子教孫。”
“那是一定的。”禹秋田的嗓門也夠大。
“教子教孫人一多,就成了暴民!”
“那也是一定的,甚至可以成為教軍。”禹秋田瞥了老道們一眼,冷冷一笑:“咱們的開國皇帝朱和尚,就是參加香軍起家打天下的,好像當時叫聞香教,或者彌勒教,從暴民變成軍。”
“如果那個什麼狗屁教主,出動暴民鬧事,你怎辦?”北人居也瞥了老道們一眼。
“哈哈哈……”禹秋田大笑:“我是對付暴民的專家,你可找對人了!”
“如何對付?”
“你也可以對付呀!”
“我?”
“你不是綽號叫北人屠嗎?”
“沒錯,如假包換!”
“把刀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