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刀天天磨,快得很!”
“那就對了,把暴民看成羊,排頭一刀一個砍下去,十個、廿個……五十個……一百個;那就差不多了。這時,愚民一定會像鳥獸散,再追東逐北,一刀一個,直至鬼影俱無為止。或者,放火。暴民們通常會放火的,你先放,反正房子不是你的,褚叔;你知道結果嗎?”
五個老道打一冷戰,臉色大變。
“那還用問嗎?最少有幾百家辦喪事,哭聲震天,主使暴民的人有麻煩了,可是……”
“可是什麼?”
“官府會來彈壓,緝兇。”
“彈壓的物件,應該是暴民,對不對?緝兇,怎麼緝?天下大得很呢!誰知我禹秋田躲在那一角落?說不定我已經遠走蠻荒,或者到外國享福去了!”
“對,天下間誰又知道我北人屠是老幾?”
“所以,例黴的決不會是我們。呵呵!你看這座太消宮如何?”
“要建這麼一座宮,至少得花十萬兩銀子。”
“一把火,十萬兩銀子化為灰飛啦!真可惜!”
“你又不是殺人放火的強盜。”
“必要時,為何不做強盜玩玩?”
“說的也是,天下間盜賊多如中毛,多咱們幾個,不會把地擠破的!”
一彈一唱,六個老道變色而走。
九州游龍含笑而起,手上舉了一碗酒,到了五大漢桌旁,一臉邪笑。
“我敬酒,一人一碗。”九州游龍也氣大聲粗:“我不管你們幾位仁兄是老幾,喝!哈哈一笑;不喝,我擰斷你們的雞脖子,瞧,我先乾為敬!”
一口喝乾了碗中酒,一照碗,碗突然像塌倒的沙山,化為碎粉紛紛飄落。
五大漢臉色泛灰,一打眼色,乖乖站起,狼狽地各喝了一杯酒,趁九州游龍哈哈狂笑轉身團座時,老鼠似的竄出店外溜之大吉。
折入至南部的小徑,四人腳下踉蹌,醉態畢露,一路大叫大笑,十足的酒鬼相
跟來了兩名老道,腳下一緊。
四人蹣跚地轉身,醉眼朦朧盯著兩老道怪笑。
“敝宮主有請!”一個老道冷冷地稽首:“請諸位至宮內客院商談。”
“不去!”禹秋田斷然拒絕。
“施主膽氣不足?”
“就算是吧!”
“那就請在宮後的會仙橋一晤。”
“不去!”
“施主……”
“我沒空!”禹秋田說:“隨便你怎麼說,怎麼想,我所要告訴你的是,我這人辦事有計劃有步驟,不受對方所左右。你就是有誠心擺下太平宴請我,我也毫不領債,我只依照我的方法辦事,你們滾吧!”
“敝宮主給你們公平了斷的機會,以免累及無辜。”
“這是明智之舉。”
“所以請至會仙橋了斷!”
“我的計劃不是這樣的。”
“施主……”
“你滾不滾???禹秋田聲色俱厲。
“我來要他們的人頭滾!”北人屠怒吼,拔刀大踏步而上。
兩老道嚇了一跳,狼狽而走。
四人重行就過,談笑自若。
“他們會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