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取回他多年以來,做案所藏匿在各地的金銀財寶。這次在賈八爺處,就取回了三箱金珠寶玩,金銀太重,數量又多,因此忍痛留下,日後有暇再來取回。
施永興的意思,是將人分為兩隊,一隊帶了多半的珍寶,抄小徑走許州,慢慢往山西趕。禹秋田的目標是堡主父子,不會追另一隊人。
堡主父子,則帶了一隊人,以及小部分珍寶,前往太清官託庇,引禹秋田跟蹤前往,讓幽冥教主收拾這個最可怕的心腹大患。
祝堡主捨得花大把金銀,應付得了幽冥教主的需索,對村禹秋田,他已經花掉可觀的鉅額金銀,再多花一倍他也心甘情願。
“好吧!值得一試。”祝堡主略一思量,終於下定決心:“朱兄是否能替咱們安排?”
“不需安排,祝堡主。”朱永壽說:“也用不著引介,只要你們有仇家是事實,請教主庇護也是事實,就可以大搖大擺前往鹿邑太清宮求見教主,就會有執事人員與你們商討細節。如不想在附近安頓,八大弟子負責將你們護送出兩百里外,保證安全。兩百里,是太清宮不許任何人撒野的勢力範圍。許州超出範圍一百里,堡主或許可以找教主情商,派精銳護送至許州。遠送曾有前例可循,問題是對方是否付得起費用而已!”
錢可以通神,祝堡主有的是錢,一切好辦。
但他不想付遠送費,他希望幽冥教主宰了禹秋田,一勞永逸,打算在太清宮附近安頓一段時日。
經過再三商討細節,立即付諸行動,人分為兩隊,各奔前程。
抄小道赴許州的一隊,帶走了三分之二的珍寶,僱了兩個嚮導,不再晝伏夜行,以正常的腳程,仍用馱騾載貨,動身前往許州,走的是西行入山小道。
祝堡主父子,留下十名爪牙,公然大搖大擺南下鹿邑縣,有意吸引追來的人。
生有時,死有地;八表狂生和祝堡主,本來各走各路,禹秋田不可能分身,也不可能花漫長的歲月搜尋他們,卻鬼使神差,讓他們走上了同一條路。
祝堡主見機走得快,並不知道歸德以後所發生的事故,所以到達鹿邑時,八表狂生仍在歸德和禹秋田捉迷藏。偏僻地區訊息傳播慢,歸德是太清官幽冥教主的勢力範圍邊緣,駐有太清宮的眼線,事故與太清宮無關,眼線並沒將訊息傳至太清宮,所以太清宮並不知道事情的經緯,也懶得過問。
歸德是交通要道,每天都有事故發生,如果勢力範圍內的每件事都要管,恐怕得需十萬兵馬排程才行。
太清宮不許外人在他的勢力範圍內撒野,是指有關向太清宮權威挑戰的人,事不關已的事那能管?連負責治安的巡捕也管不了那麼多。
八表狂生十一個人到達鹿邑時,祝堡主十二個人,已在太清宮附近租了一座大宅,快快樂樂的過了好幾天啦!
禹秋田在府城逗留兩日,得到歸德群豪的合作,的確證實八表狂生和天長堡的人,不曾向東折回,也不曾向西走,達才決定南行。
猜想兩個狼狽為奸的傢伙,必定已取得默契。真的向亳州走了。
廿六個人分為兩隊,前後可以策應,立即兼程南下,居留如果過久,就不易掌握線索啦!線索一中斷,又得浪費不少時日了。
他們動身的前兩天,太清宮派來查證的眼線已經來了。幽冥教主是相當小心謹慎的人,接受託庇者必須經過查證才放心,但對遠在勢力範圍外託庇者的舊恩舊怨,通常不屑查證。
如果事故發生在他的勢力範圍內,對付的手段必定最為冷酷無情。
禹秋田也是有心人,他放出的口風是:向亳州追捕祝堡主,八表狂生的事以後再說。
歸德的人,都知道他要向亳州追。
亳州地屬南京,河南的群雄如釋重負。
禹秋田的劍太可怕,最好永遠不要在河南地區揮動。每一個地方豪霸,都劃有自己的勢力範圍,也多少做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經常會發生利害衝突的事故。萬一這把劍涉入,誰禁得起這把劍雷霆一擊?
絕劍、魔劍、幻劍……都在這把劍下崩潰了,江湖朋友不知道該給這把劍何種名稱?
他們一離開,第一個設宴慶賀的人是賈八爺!
未牌時分,日影西斜,熱浪襲人,健馬馳入市集。
這裡已是南京亳州的北境,兩地毗鄰的中型市集,算是離開河南地境了,市集已散,集上不再鬧哄哄。
禹秋田急趨集中最大的兩家客店投宿,今店夥驚訝不巳午後熱散正好趕路,他卻打尖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