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悄聲的話語傳進曾柔耳中,明顯的曾柔成了二百五的代名詞,曾柔鬧到最後,將榮華富貴都弄沒了,皇上准許曾柔再嫁才奇怪呢。
世上不是沒有男人娶過和離後的女子為妻,但誰敢娶曾經的皇子妃?
不僅曾柔的富貴沒了,曾小強好不容易得到的些許的帝寵也被曾柔折騰沒了,如今他被罰為三等侍衛,以後曾小強別想再向上爬了。
一番折騰,有孕的曾柔很累了,她找了個相對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她已經不是皇子妃,自然不用想不能隨地而坐的事兒。
此時隱王失魂落魄的從皇宮中走出來,他灰敗木納的臉色只比死人多口氣,
曾柔見阿琬迎向了隱王,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以前從誠親王的口中得知,在上輩子誠親王被曾柔給耍了,這輩子曾柔不會耍他……他會被大金朝所有權貴階層戲耍!
可憐吶,重生二人組。
阿琬的右手被廢了,不知她是不是左撇子呢?
阿琬可以在古代上演另類的身殘志堅嘛。
曾柔聽了訊息,阿琬的手是因為抓刀刃被切斷了手指,這才對嘛,用血肉的手掌抓刀刃怎麼可能不被割傷?商琬這個結果才是真實的。
自然皇上也沒手下留情。
“王……”
“不要叫我王爺。”
隱王強壓對商琬的怒火,此時在皇宮外,不能讓大臣們再看他熱鬧,阿琬是被皇上下令扶正的隱王妃……隱王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回王府!”
“隱王,皇上的意思是誠親王已經逝去,您儘早搬出誠親王府為好。”
送隱王出宮的內侍,眼角眉梢透著濃濃的嘲諷,
“您如今的身份可是住不了皇子王爺府邸,您以宮人為妻,得搬去平民所住的東城區居住,皇上命奴才送隱王過去,誠親王府的田產地契會留給誠親王的妻妾和兒女,皇上說過,您同誠親王再無任何的關係。“
隱王眸色暗淡,他絕對沒想過皇上會做得如此狠絕,甚至皇上都沒讓他回府拿銀子!
內侍又說了一句,“皇上已經派人去誠親王府清點所有的財務了,曾氏除了自己的嫁妝外,皇上也不許她得到旁的財物!”
曾柔吹了一聲口哨,好小氣的皇上!
將放回袖子中的大金律例取出來,曾柔熟練的翻到了關於和離的規定,將內侍叫到身前,“我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和離後除了嫁妝外,還應該得一份貼己的銀子,什麼時候我嫁人,什麼時候才不用領銀子,你看你看,律例上規定的很清楚啊。”
內侍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皇上的意思……”
“要不我親自去同皇上申訴?”
“陛下不會見您。”
曾柔將記載著和離事宜的書頁摺疊了一下,將律例遞給內侍,”麻煩你代我轉交給陛下,陛下英明神武,定然不會小氣的。“
“主子,馬車到了。”
李媽媽滿頭大汗的跑回來,不遠處停著一輛同宮門口富貴不相符的簡陋馬車。
曾柔被李媽媽攙扶起來,笑眯眯的說道:“明日,你隨我去誠親王府搬財物。”
“你又不缺銀子,何苦再刺激陛下?”
定國公冷然的聲音從曾柔背後傳來,“你是真不怕皇上動怒殺了你?”
“該是我的財物,我一分都不會讓,不是我的,我也一分不取。”曾柔回頭看了一眼定國公,輕笑道:“皇上還沒玩夠呢。”
所以皇上不會殺了她,殺了她,這場遊戲皇上就輸了!
人一旦死了,欠下的賬自然就清了。
“你同我一起走!”
定國公主動邀請曾柔上馬車,他不能眼看著曾柔將諸葛雲這輩子給毀了!曾柔 太烈,太聰明,膽子也太大,她連皇帝的麵皮都敢落!
而且她明明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小人卻偏偏一步步都踩在道理上面。
像曾柔這樣的女子,別說皇帝沒見過,他都……、
“抱歉呢,定國公,民婦不敢於您同車而行。”
曾柔將頭上的王妃頭冠摘下來,瀑布般的頭髮散開,頭冠向隱王面前一扔,“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整個人輕鬆自在多了,定國公,您以為我會在意那些華麗的衣服首飾麼?”
曾柔登上了馬車,很快這輛簡陋的馬車離開皇宮。
定國公默默的站了一會,長嘆道:“奇女子乎?小人也!